宁铁把在断崖上所见所感告知了酋长还有长老。
几个人面面相觑。
几位老人看的更加透彻,要说把自身锤炼到这种地步,谁都有可能。但是这种细如毛发,分毫无差的掌控力,绝对冠绝整个部落从古至今。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每个人对其他人身上的毛病和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对自身的了解却始终不得其法,了解自己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了把。对自身的认知总是带着一些片面。这些认知与其说是认知,不如说期望或者欺骗,有谁不希望自己更好甚至是最好。什么事情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甚至生死的时候心就乱了。但是这些期望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掌控力是基于对自身认知上的,对自身片面的认知越多,掌控力就越差。
要达到树生那种掌控力,可以说完全的了解自己,认识自己。其中不夹杂任何片面的成分。
越真实,对自身的掌控力就越强。
但是真实的东西往往都是残酷的,谁都是从弱小到强大一步步走过来。强或者弱都是相对的,每时每刻都看到自身的不足,承认自己的弱小,接受自己的无力是成为至强者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
树生真实的可怕。
掌控力强和弱对于实战的影响自不必多说。一个细微的动作,一次呼吸之间的转换,甚至一次眨眼都有可能影响最终的结局。生或者死。
别人想象不到的,别人做不到的,他可以。奇迹就是这种人身上的标签。
酋长走出房间,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眯着眼抬起头望向天空的太阳。
今天的阳光好像不那么刺眼。
树生这一觉睡了足足有3天。
3天后的中午,树生醒过来就心急火燎的跑到部落烧石池。
烧石池是部落加工食物的地方,里面投入一定量的烧石还有水,烧石遇水产生热量,然后把肉切成一块块的,在用晒干的荏草一层层的包起来放在里面加热。荏草的坚韧完全可以承受烧石的热量。又可以很好的传递热量加工食物。
石族千年来都是依靠这种方式加热食物。
只见此时,烧石池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树生3天没有吃饭已经饿的脚步都轻浮了。还没有到烧石池就在那大喊道。
“快快,不行了不行了。”
只见小家伙快速跑到烧石池旁边,一个急刹,双手合十念叨着“末沙,我将重生,感谢赐予。”说完也不管烫不烫的,徒手就捞了一块,捞完感觉手烫的不行,一个猛抛把肉抛到空中,用嘴用力吹2只手,这个温度不是开玩笑的。然后又接住了肉,不行,还是烫,再次抛到空中。就这样好像玩耍一样,上上下下的。看的族人哄堂大笑。
树生此时此刻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抓耳挠腮,内心煎熬。有一块奇香无比的肉摆在我面前,但是我却下不去嘴。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崩溃的事了把。灵娥也被这个傻小子气笑了。走过去把自己的肉递到他嘴边,树生一把咬住,呜呜的叫了声娘就继续埋头苦吃。手里的活也没停。
吃的差不多,手里的肉也凉的差不多,又开始吃了。长老们一看这架势要吃不少。他们也吃了些,纷纷把自己剩余的拿起来给树生吃。
树生不停的吃。感觉自己的胃就像一个无底洞。不知道多久。小家伙终于吃的差不多,打了一个饱嗝。他已经吃了平时10个族人的正常饭量了。吃饱睡足,酣畅淋漓,只要你够简单,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的。树生前所未有的满足。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他。
酋长长老们看着树生这身异常结实发达的肌肉,眼睛都快发绿光了。看着挺瘆人。
身为体宗后裔,没有什么可以比锻炼到极致的肉身更吸引他们的了。
这个年龄,这幅躯体,太完美了。
下午树生在部落里转悠,这一年的时间自己一直都吃睡在断崖,部落一次也没有回过。
蓝风趴在树生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打盹。
起苏从旁边走了过来,树生眼睛一亮,走上前去拉着起苏。
“走,找灵珊玩去。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想死你们了。”
起苏看了一眼趴在树生肩膀上的蓝风。傻笑着被树生拖着去找灵珊了。
灵珊住在部落的东边,这里专门开辟了一片区域负责养殖一些小动物,可以在部落没有捕获猎物的时候作为应急的食物。椎鸡,四耳兔,墨猪等等。
只见灵珊正在那给四耳兔喂食琉璃叶,四耳兔只吃这一种植物的叶子。
“哈哈,灵珊,想死我了。”
灵珊抬起头看到是树生他们2个,白了一眼。
树生这个家伙没事才想起她。有事就跟着了魔一样,把她都望到脑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去了。
树生一灵珊不高兴,绕绕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一种小型犬的牙齿做的首饰,树生早料到灵珊会不高兴。托蓝风跟狩猎队要的牙齿,然后自己编织。蓝风可是狩猎队的宝贝,只要蓝风开口,4个区的队长都屁颠屁颠的办事。
小型犬的名字叫弭犬,这种犬体长不到20公分,牙齿是半圆形的,由于体型的原因,它的牙齿也很小巧,非常适合做首饰。只是一般狩猎队是不会捕猎的。毕竟这种动物太小了,没有捕获的价值。只是有些狩猎队员闲暇之余会捕猎,用它们的牙齿做成首饰送给部落的女性亲人或者朋友、媳妇。
部落的女生都以拥有这种首饰为荣。
只见在荏草编织的细绳上,月牙形小巧的弭犬牙齿排列,灵珊一看到这个首饰眼睛就挪不开了。从古至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树生还有起苏在旁边偷笑,这真的是掐住七寸了。
说时迟那时快,灵珊一把抢过首饰,嘴里嘀咕道。
“算你们有良心。”
树生哈哈大笑起来。
灵珊不管这2个人了。自顾自的带上首饰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开心。、
树生在旁边也不好在说啥,开始在院子里四处溜达。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
四耳兔体长有50公分了,个头比较大,树生一把抓过来,兔子跟人四目相对,四耳兔的鼻子一只在耸动,这个时候由于恐惧耸动的更快了。
树生2只眼睛盯着兔子,也跟着它鼻子的耸动频率动了起来。面目狰狞,吓的四耳兔耸动的更快了。于是树生也跟着加快节奏。眼看着可怜的兔子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灵珊眼睛瞟了一眼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去一个巴掌向着树生的后脑勺拍去。
只听“拍”的一声,树生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前折去。跟四耳兔面对面怼上了。吓得小兔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吗?明知道这种兔子胆子小,被吓死都有可能。还这么乱搞。”
“哈哈啊哈哈,咱们灵珊姐姐饲养的兔子跟野外那些能一样吗?我是看它在这太无聊了,给它玩个游戏。”
灵珊白了他一眼。
“还玩游戏,在玩就被你玩死了。你看看现在都昏死过去了。”
“冤枉啊,要不是你拍我后脑勺,它肯定没事。我可是非常爱护小动物的人。”树生拍着胸脯说道。
灵珊更气了。上去左拧又拧的开战了。一边拧还一边说道。
“还是我的错了,让你狡辩让你狡辩。”
疼的树生手里拎着四耳兔肩膀上扛着蓝风,“哎呦哎呦”的满院子乱窜。
女孩子生起气来,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人的死活都不管了,更何况2个小动物的感受呢。
前一秒还心疼四耳兔,后一秒直接就无视了,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身在事外的起苏2只手怀抱于胸在哪嘿嘿笑着。
在这里,尊卑长幼,礼义廉耻,你怎么说话怎么表达都无所谓。每个人的天赋从出生开始就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和归宿。每一个位置存在就是必然。做好该做的,也是生存所必须的。这里没有身份高低,没有事情好坏。活下去的念想让你心无旁骛,让你全心全意。
末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