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与秦相交的守将是名将谢玄,做事非常小心细致,他沿着边土修建了坚固的工事,并派将士不停巡守。
苻坚派狗剩领一万人从松林口强攻,但攻了一天一夜,死伤了数千人,仍没有攻进一寸领土,只好收兵回营。
这天夜里,有一士兵在工事上巡守,被一条长绳将他拉了下去,不用说你应该知道,这人就是韩旧,只见韩旧迅速地换上这士兵衣服。重又飞绳上城,走进了晋营。
第二天,晋军将士中毒死伤无数,这才发现,水井全部都有毒,只好偷偷派兵士出工事来取水,苻坚派人装成晋军背水进去,随即吊上去了牛童狗剩。只听一声呐喊,牛童的九环刀,狗剩的三股叉,所向无敌,瞬时就将这固若金汤的工事全部占领。
苻坚率领秦军,一日就长驱直入数十里。边关大元帅谢玄得信后,立即领兵前往迎敌。半路上,谢玄见三山相交有一处峡谷,就问身边士兵:“此处是什么地方?”士兵回答:“葫芦谷。”谢玄看了看,心生一计,就对手下大将马猛耳语几句,然后领兵登上山腰。
马猛领一队人马飞奔到秦营叫阵。苻坚命一员牙将冲出迎敌,二人相战三个回合,马猛一刀杀了那牙将。狗剩大怒,举叉来战,几个回合,马猛收刀败走,苻坚大喜,令众将士乘胜追击。
来到葫芦谷口,苻坚喝住狗剩不许再追,马猛回身一箭正中“秦”字大旗。狗剩大怒,纵马又追。苻坚怕狗剩有失,带领十万人,全冲进了葫芦谷。
突闻一声炮响,山口被乱石塞住,山上又滚下石头和射下乱箭,把秦军打得人仰马翻,狗剩牛童保护苻坚到崖石下躲避。苻坚抬头见山上积草枯黄,又正值谷风上吹。于是心生一计:“令士兵放火。”
一时,大火漫天,瞬息就烧到了山腰,山上的晋军被烟熏火烤,也是忍受不住,只好冲过烟火杀下山来。只见一面大红“谢”字大旗下,纵马冲出一人来,这人模样长得:
剑眉倒坚,怒目圆睁,头盔雪亮,锁甲生辉,胡须三缕,飘于胸口,斜挂帅服上绣麒麟逐日,骏马长嘶外罩铁甲三重,银枪耀眼杆绕丈八双龙,此人正是双龙枪大元帅谢玄。
苻坚领牛童狗剩双双迎敌,谢玄的战马一见四匹野狼,惊得仰起转身就跑,但谢玄功夫了得,龙枪一点人也飞到半空,只听呼呼风响,牛狗二将,丝毫占不了上风。
苻坚暗自佩服,向不远的韩旧打招呼,但见韩旧一卷长绳,飞了过来,想缠住谢玄。被谢玄一一躲过。于是三将合力同战,可谢玄仍应付自如,韩旧一时性起想使毒,但苻坚怕伤害了自己的兵士,在旁将他止住。
几人相战一百多回合,难分胜负,突然,西边山脚,有一人骑在马上叫:“传本帅命令,我们已经败了,火速撤退。”相斗士兵随音望去。见又一谢玄在大呼小叫。奏军明白,是韩新在捣鬼,而晋军不明白真相,以为是元帅真的在命令撤军,立即停止不战迅速撤走。谢玄见自己士兵不战而走,心生奇怪,这一分神,被韩旧一绳卷伤左腿,韩旧本来全身都是毒,这绳当然也不例外,瞬息,谢玄左腿肿大如柱,只好撤枪单人飞走。
谢玄逃出胡芦谷,命士兵拼命死守。一面请郎中疗伤,一面派人回建康求救。
苻坚强攻几次不下,只好停兵暂作修整,准备寻机再智取。当时正值冬季,南方的冬天也比较寒冷,苻坚看地形,反倒觉得葫芦谷能遮风挡雨,正是冬季安营扎寨的好场所,就命令全军安扎在葫芦谷。
刚整顿好人马,有士兵来报,山前有一队人,赶了一百多匹汗血宝马经过。苻坚立即命令全部抢回补充军队。不料这士兵出去不久,又传来一阵喧闹,有人口口声声说要见苻坚。苻坚感到奇怪,命人将这人带进军营。
只见营帘一卷,走进一位三尺高,手拿一柄宫灯大锤的矮子。苻坚立即认出正是泰山开英雄大会时的主持人黎清。黎清一见苻坚好怒骂:“原来果真是你,咱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位呢,苻坚,咱问你,你为何抢咱的马。”苻坚见黎清大呼自己名字,心中有些不快道:“好,全数还你,你快滚吧。”
“滚?你将咱请来了,一句“滚”就行吗?告诉你苻坚,你得三拜九叩,咱才肯离开,否则,咱打烂你的中军帐。”黎清手舞大锤高声道。黎清的话还来不及苻坚开口,却惹怒了旁边的牛狗二将,但听狗剩喝道:“哪里冒出来一个矮子,敢在你爷爷面前撒泼,拉出去杖责一百!”就有几名武士走向黎清,黎清舞动大锤开口一句“南瓜碰球”打死了两名武士。牛童提刀冲了过来,一个回合,黎清就感觉这个恶鬼力大刀沉,自己已经招架不住,于是抽回大锤,一招“南瓜滚崖,遍地开花,”锤中冒出一股浓烟,瞬间就无影无踪。
烟雾散开之后,苻坚与众人四处寻找不见黎清,问营外将士都道没有看见矮子走出。苻坚等人非常奇怪,韩新道:“应该是这矮子会隐形遁土之术,不然怎能在一阵烟雾过后就不见了。”苻坚是何等狡猾,听韩新这一句话后,立即命人掀开地毯一看,只见刚才烟雾弥漫的地下,有许多新土均匀地撒在毯下。苻坚向狗剩示意,只见狗剩端起一盆开水,向新土泼去。随即从土下传出“唉哟”一声,黎清捂着屁股拖着大锤,从土下穿了出来。
狗剩骂道:“看来这个矮子还算有种,居然连到土中躲藏也能想到,并且能在一瞬间的功夫干得漂漂亮亮,今天,爷爷就奖赏你一下。”说吧,一脚踩在黎清背上,拿起一条水火棒,一阵功夫,将黎清的屁股打得稀烂。
如果不是苻坚及时喝住,黎清肯定会被狗剩打死,苻坚命人叫进来黎清的随从:“他也算一条汉子,你们将他抬回去吧,你们的马匹可以全数赶走。”这些随从抬上黎清,正想去赶马。却被狗剩一把拦住,黎清本来就是鸭子死了嘴硬,他在担架上骂道:“苻坚是驴下的出尔反尔,明明说了可以将马匹全数赶走,现在又不同意了,这种人不如猪狗。”
其实苻坚根本没有命令狗剩来阻拦,狗剩一人自己想将马匹留下,黎清这一骂倒将狗剩难住了,因为如果不还马给黎清,苻坚将失信于这矮子,反之,但狗剩又舍不得这群好马,但狗剩毕竟是狗剩,只听他向天笑道:“主公要我们全数还你,我全数还你就是,来人将所有病马伤马拉出来,一匹换一匹,别忘了,要全数还给这矮子,哈哈哈……”
一眨眼工夫,百来匹血汗宝马变成一群伤病劣马,黎清在担架上大骂不止,狗剩命人将他们赶出营门,任他大骂,黎清骂的口干舌燥,加上屁股疼痛厉害,只好呻呤着令随从将残马赶走。
连行十多天,黎清一行人回到一座山前,只见山前巨石上刻着三个大字“翠屏山”,这时山上已经走下一行人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花衣姑娘,正是小喜鹊花翎。她见黎清睡在担架上,后面又跟着一群残马,疑惑的问道:“黎二哥怎么啦?遇上其他山匪或马贼了么。”又向后叫道:“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快来呀,二哥受伤了。”
后面几位人听后加快步伐走过来,为首那位焦急道:“二弟,这次去买马遇上什么人了,快说出来,让大哥去打死他们,为你出气。”黎清挣扎道:“回寨再说。”回到山寨,黎清详细讲了一切经过,几位郎中过来帮他上了金创药之后,他口中呐呐骂着苻坚,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