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停也收兵休整,小花恨不知何时来到山下,她着急地在人群中寻找花翎,因找不到娘,小花恨急的哭了起来,解流子此时正睡在一棵大树上枝头休息,被花恨的哭声吵醒,当他问明原因之后,领着花恨来到陈停等人面前。
黎清向陈停等人说道:“其实傅家军已经将花翎带到了这里,准备将她来交换人质,但不知为何却不见了踪影。”陈停道:“还有其他的兄弟呢?”黎清道:“结巴等人被关入了地牢,因他私藏云雾山庄的宝石被人搜出,所以得到了特殊照顾。而史金,却不知为何在牢中忽然无缘无故的不见了,故只有花翎与我被带了回来,而山寨中其他将士,也只带到这有一千来人,其余人马全留在了山庄之中。”
花恨听到娘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又哭了起来,陈停示意解流子带她出去玩耍,下令全山人马紧急着装,准备冲到云雾山庄营救其余兄弟。
而傅青云领着所有人马回到山庄之时,发现独独少了傅传广,气愤的查询傅传广的下落,有兵士来报,三将军在翠屏山下之时,策马回到阵中,什么话也没说一句,将翠屏山的女将花翎提上马之后,就跃马一阵风似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傅青云气得脸色铁青,喝令道:“紧锁山门,传青石青河青木三位太公来见。”只半盏茶的功夫,黑衣老者傅青石,黄衣老者傅青河,蓝衣老者傅青木纷纷来到这里。傅青云道:“三位兄长,众贼子明明分开关在数处牢营之中,为何又聚于一处闹事呢?”几位老者相互一望,傅青河道:“这这一切,都是长孙女傅传芳惹的祸啊……”
话还得从史金等人被关入牢中说起,黑夜老者傅青石怒火满胸地下令庄丁进牢搜身,务必将其余数粒宝石搜出,并传令长孙女傅传芳到各牢督查。史金被关在牢中,当然也免不了被查。只听“咔嚓”几声之后,牢门外走进来一行庄丁,领头一位红裙女将军长得:
身高八尺,头如斗大,黄发盘卷,面似漆黑,错牙厚唇,腰若巨桶,臂甚中柱,两个大西瓜直挺胸前,十丈红绫做条裙,她会感到窄短,分明乃是母夜又,此人正是云雾山庄女总管一一傅传芳。
史金见这女人长得如此难看,本想出言戏耍她几句,但言到喉咙未出口,他又强咽了进去,他心中暗自寻思道:这女人长得如此奇丑,肯定没有男人敢去欣赏,何不借机美言几句,弄不好还会捞到些好处。也是,史金将折扇一扇,扮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潇洒相,将手一拱道:“女将军大驾光临,晚生史金有礼了。”
但傅传芳只将双眼一斜,冷冷道:“穷酸相,谁与你有理无理。”史金向前深深一躬道:“女将军别生气,史某略通相术,走遍大江南北,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将军的这种旺相,不知女将军能否听史金说上几句。”傅传芳鼻中“哼”了一下,但没做任何表示,史金赶紧又道:“请女将军将左右暂避一下。”那几位庄丁回望一下傅传芳,见她没有说话,于是都走了出去。
牢中只剩下史金与傅传芳两人之后,史金扑通一声,双腿跪在地上,语声激动的说道:“女将军,在史某未说之前,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傅传芳道:“什么事?”史金道:“史某今年二十八岁,还没娶妻成家,因为史某曾自算一卦,算出自身命薄气短,得找一位旺相的女人相配,才能长命百岁,今见女将军相貌不凡,正是史某寻找多年未遇的佳偶,如果女将军能答应嫁给史某,那就感天谢地,小人至死也不会忘记女将军的恩德。”
傅传芳的黑脸一下变得紫红,转身向牢外走去,史金扑上去将她双腿抱住道:“女将军,自古就有救人一命,胜超七级浮屠之说,难道你愿看着小人就这样年纪轻轻的死去吗?更何况小人对女将军爱慕之情,乃发自内心,小人今生今世,非女将军不娶,若有半句谎言,将五雷……”他的话还未说完,嘴已被傅传芳用手捂住,傅传芳将他从地上拉起,动作好比老鹰叼小鸡一般,又如同老母亲挟起自己的幼儿。拉起史金之后,傅传芳道:“你有所不知,俺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整整大了你十岁,怎能与你成为夫妻呢。”
史金道:“大十岁算什么,史某的娘比爹还大了二十岁呢,我爷爷曾经说过,史家的祖坟不对,必须要女人大点才行,他还说,女人越大对身体越补呢。”傅传芳的黑脸羞得血红,裂嘴一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公子随俺出去。”史金高兴的道:“啊,女将军的笑容,比鲜花还美艳十分,比春水更怀柔情,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他这一说,傅传芳不由得又裂嘴一笑,笑得非常开心,难道傅传芳笑起来真的很美吗?其实完全相反,不信,你听听史金腹中之言便知道了,此时史金腹中正在暗道:呸呸呸,这笑容比狗屎还臭,比牛屎还臊,宁愿看灶神婆婆的老臀部,都不愿看这等笑容。
史金跟着傅传芳走了几弯几转之后,来到一间精致的闺房之中,史金见这房中窗明几净,布置得井井有条,不由得暗暗称奇道:真没料到,如此丑女人还能将闺房布置得如厮完好,一位小丫鬟端进两盏茶摆在几上之后,傅传芳又羞答答地说道:“公子请用茶。”史金将茶端起复又放下道:“女将军,在下提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复,在你没答复之前,在下心中连水都难饮进去,求女将军快做决定吧。”傅传芳又忸怩的答道:“这件事,俺不能决定,得去问问几位太公再说。”史金道:“求女将军现在就去与各位太公作商议吧,不然,史金简直度日如年呀。”傅传芳在房中踱了几步之后道:“好吧,公子在房中等候一会儿吧。”说吧,就向房外走去。
史金看房中再无他人之后,在房中取出一块香帕包在头上,心中暗道:嘿嘿,还是本公子手段高明,几句流水谎言就能找到逃出去的时机,臭婆娘,你那副尊容,雷公阎王都不会要你,本公子怎会要你呢,哼,他边想边蹑手蹑脚的走出闺房,向外面走去。
他走着走着,总感到身后好像有人在拉自己,但回身一看,又没有人,于是就加快步伐向前跑去,突然,前面的路被人拦住,史金慌忙低头,不敢将脸抬起来,可那人却开腔问道:“这位蒙头大嫂,急匆匆地到哪儿去呀,为何俺从没见过你呢?”史金连忙别着声音道:“俺是烧饭大嫂,到外面去采菜。”“采你娘的停尸菜,你抬头看看是俺是何人!”不容史金反应过来,他的左耳已经被扭了一个溜溜圆,痛得他啮牙裂齿的抬头一看,原来这人乃是傅传芳。
傅传芳如雷鸣般的大声吼道:“想跑,没门,姑奶奶早就防着你这一手,所以暗地来了一个放长线钓大鱼,刚才俺在你背后,暗勾一条线连在线轴子上,所以才顺藤摸瓜,手到擒拿将你这厮捉住,看你能往哪儿跑。”
史金后悔暗道:哎,刚才为什么没有摸下后背呢?但他又一转想道:看来今天不出去就不会再有办法了。所以,他用力挣脱傅传芳扯耳朵的巨手,运动他史家的看门绝招,偷鸡摸狗拳,一拳向傅传芳胯下打去。可是他的拳头还没打到傅传芳的身上,却已经被傅传芳的巨手一把抓住,略一用力,史金痛得面孔歪到一边,哀声不止,傅传芳狠狠道:“王八蛋,看你还敢打姑奶奶吗?”
史金哀求道:“女将军姑奶奶,小人怎敢打你呢,刚才我看见你胯下有只蚊子,才出手想帮你拂去……”傳传芳道:“蚊子,哼,到现在还在张嘴乱讲,姑奶奶将你重送入大牢,外加重责三百杖,看你还敢张嘴乱讲不乱讲!”
史金暗道:完了,这成了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看来不用点真功夫是不行了,于是他扑通一声又跪下道:“史某对女将军一片真心,女将军怎忍心打我呢,刚才因小人尿急,所以才走了出来,现随女将军回去就是。”他边说边伸手将傅传芳的大腿抱住,其实,傅传芳心中已经爱上了史金,所以被他这一说,心肠不由得又软了下来,伸手将史金从地上提起,重又走回闺房。
史金边走边暗寻思道:看来不给这个母夜叉一点好处是不行的了,只不过,本公子从出生以来从没与这等丑女人一起过。想起来真有点失了本公子的身份,但不用真功夫,岂又能走出云雾山庄呢,算了,为了翠屏山的千秋大业,为了众兄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于是,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硬将傅传芳说得浑身酥软,脱了大罗裙,露出一身黑黝黝的犍子肉。
史金闭上双眼,心中默念:这女人乃天下美女,乃美女西施,不料,默念之话竟然说出了口,傅传芳道:“公子,难道你连俺的名字都不知道吗?俺不叫西施,叫傅传芳。”史金心中:“哎呀”一声暗道:完了……
完事之后,傅传芳轻声道:“俺已经是你的人了,待时机禀告太公,俺就与你堂堂正正地完婚,行吗?”史金口中非常爽快的应承,但心中却在寻思如何能逃出庄去。
事隔两日,傅传芳突然恕气冲冲的回来,史金上前问她为何生气,傅传芳道:“气死俺了,五太公不在庄中,俺将这事向太公清河讲后,他竟然一口回绝,不同意俺与你的婚事。”史金大喜过望道:“太好了,既然太公不同意,那你就别怨本公子了,告辞。”说吧,转身就向外走。
傅传芳一招将他抓回,扔在地上道:“王八蛋,说得轻巧,占了姑奶奶的便宜就想走,没门,俺跟定你了。”史金道:“臭婆娘,难道你嫁不出去了么?为何要苦苦跟着本公子?”傅传芳一把将他耳朵拧住道:“刚才你说什么?”史金双手护住耳朵裂嘴道:“轻点轻点,本公子要你就是。”傅传芳松开手后,他揉揉耳朵又道:“不如这样,本公子的娘三年前已经去世了,我爹一人生活有些孤单,现本公子将你送与我爹如何?”
傅传芳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大嚷道:“小乌龟你找死!”伸手又将史金的耳朵扭了一个溜溜圆,痛得史金哀声道:“本公子要你就是,轻点轻点……”但傅传芳这次却不愿松开手。史金痛得只好又道:“是你太公不同意在先,本公子才说出不同意的,你快松开手,本本子帮你想个主意便是。”傅传芳这才松开那胖嘟嘟的巨手。
史金道:“既然太公不仁,那你也给他来个不义,凭你在山庄中总管的身份,干脆打开所有牢房,将翠屏山的人马放出,让大家给你那几个太公一些颜色看看,看他还同意不同意。”傳传芳摇摇手道:“这个不行,俺若将所有人犯放了,几位太公不气死才怪呢。”史金道:“那本公子又要走了,因为在这儿,看来娶亲无望,我还等什么?”傅传芳想想道:“那就依你一次,不过,嫁你之后,你得待俺好些。”史金道:“行行行,对你好就是。”
于是傅传芳打开牢房,放出了山庄中所有的翠屏军,史金将结巴的耳朵挨到嘴边小声道:“快领着众人冲进傅家堡的祠堂。”结巴道:“为为为……为!啥一一子?”史金道:“你进去就知道了。”这次,结巴还真听话,领着几千人顺利地占领了祠堂。而三位太公领人冲来之时,见翠屏军聚于祠堂之中,因投鼠忌器,只好干瞪双眼,命人去将在外面的傅青云传回商讨计策。
而史金呢,他乘着混乱,瞧了一个空隙,偷偷溜出庄中,他正在得意自己的高明之时,一只巨手将他右耳一把扯住道:“小乌龟,搞了老娘就想溜,没门!”不用说,他已经知道是傅传芳又将自己抓住了,心中不由哀声道:完了,这回本公子真成了,狸猫吃糍粑一一脱不了爪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