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胡尔察坐在大厅内,正在训吡几名手下:“我叫你们去进山搜查那两名可疑的人,你们却在这里喝小酒,真是大胆!特别是你,金赫轮,你太令我失望了。”
那个叫金赫轮的是个身材消瘦的汉子,一脸的黑斑,他一脸的酒气,他连忙上前搂住包胡尔察的肩膀道:“大哥,别生气,我们这也不是刚才回来,不就是早了那么半个时辰回来吗!你不在家,我们要向你汇报,在这等你,没事做,这才喝点小酒。”
包胡尔察一瞪眼道:“你以为我去了穆哈沙大人那里才回来,不知道你们偷懒的事吗?我早问清楚了,你们中午就回来了,还敢乱说。”
金赫轮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包胡尔察,他咳嗽了两声道道:“大哥,我们可是得了好消息才回来的。”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快说!”包胡尔察的声音缓和了些下来。
金赫轮笑道:“大哥,你说我们这三天来为什么搜查不到那两人的一点下落?”
包胡尔察眼睛一瞪道:“少啰嗦!”
金赫轮笑了笑道:“原来那两人早就离开了长宁府啦。”
包胡尔察一拍桌子道:“胡说!我早就令人将水旱两路封锁了,他就是插了翅膀都难飞,怎么可能一点声息也没有就跑掉了呢?”
金赫轮笑道:“大哥,那两人在当天就从长宁山的后山跑了,他们的心中早就以为吴大人已死,所以根本没有来我们长宁府。”
包胡尔察怒道:“胡说,长宁山后山有路可出吗?”
金赫轮道:“大哥,你还别真说,这长宁山的后山还真的有路可出,不过那条路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出去的。”
包胡尔察“噢”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金赫轮道:“我们路上偶然遇见一个貌似采药的,看见他从一处绝壁处转出来,很是惊讶,经过询问,这才知道那绝壁后隐藏有那么一条秘路,这条路山里人称之为蜈蚣径,一是形容它狭窄难走,二是因为路上虫蛇多,特别是蜈蚣又多又毒。一般人不敢轻易进入。”
包胡尔察神情缓和了下来,他问道:“那么你们有没有去看看?”
金赫轮道:“大哥,说真的,那路真的是太难走了,几乎就是贴着绝壁,下面少说也有几十米深,就是没有虫蛇,我们犯不着把命挡上冒险吧,所以我们只走了一小段就折了回来。”
包胡尔察“哼”了一声道:“胆小鬼!”
金赫轮心中不服,口里小声滴沽道:“这要是换了别人,不要说走上一小段,没走都要就吓尿啦。”
包胡尔察不再说话,好像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金赫轮道:“大哥,就算那两人再厉害,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轮流上阵,不要说打赢,累也累死他们啦。”
包胡尔察道:“要是只是两个人,那也就罢了,怕就怕不是两个人。你们可别忘记了,这两人是从杨家村出来的,而到目前为止,我们跟随王爷身经百战,遇到最彪悍的就是这杨家村的人啦,个个都不怕死。要是中原人有十分之一都是这样的人,我们上古人哪里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金赫轮笑道:“大哥,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啊,这要是叫王爷知道了那可不好啊。”
包胡尔察一瞪眼道:“你小子想到王爷面前请功不成?”
金赫轮连忙打嘴道:“大哥,我这嘴胡说八道,该打。”
包胡尔察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疾呼:“不好了,起火啦!来人啊,救火啦!”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包胡尔察大声喝道:“怎么回事?金赫轮你去。。。。。”
“看看”两个字还没说完,一名士兵冲进大厅,惊慌失措道:“包大人,是吴大人的住处在起火。”
包胡尔察的头一下子就爆了,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道:“你说哪里起火了?”
那人结巴地道:“吴大人住处!”
包胡尔察急声问道:“那吴大人呢?他现在怎么样啦?”
那人道:“火刚一起,就有人发现了,已经有人保护着吴大人转移到西大院去了。”
包胡尔察的心稍定了一下,松开那人,急忙向外就走。
金赫轮等人的酒也被吓醒了,连忙紧跟上前。
包胡尔察才走出大厅,就见到处都是拿着水桶的人在往着火的后院跑,
那火势看起来不少,把不远的天都似乎照亮了。
包胡尔察快速地赶到了西大院,脚还跨没进门槛,就被一人撞进了怀里。
包胡尔察大怒:“什么人?”手中的刀已是抽出了一半。
那人一把抓住包胡尔察道:“包大人,不好啦,吴大人失踪了。”
包胡尔察低头一看,原来那人是刘汉标。
包胡尔察道:“不是说有人保护着吴大人到这里来了吗?”
刘汉标顿足道:“吴大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包胡尔察道:“那吴大人在哪里呢?”
刘汉标道:“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也在找吗?”
包胡尔察道:“你这个时间不在家里,怎么会在这里?”
刘汉标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正巧来看望大人的吗?我做下属的怎么能不关心大人的身体呢?”
包胡尔察冷笑一声道:“你这话鬼才相信!”
刘汉标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包胡尔察一把推开刘汉标,大踏步地闯进了西大院,里面立刻上前几名士兵行礼。
包胡尔察厉声道:“吴大人在哪里?”
那几名士兵一口同声地回答不知道,正在找线索。
包胡尔察怒道:“你们不是在吴大人屋子前放哨的吗?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
当头的士兵道:“当时吴大人房间火起,我们立刻冲进去想保护大人,可是已有兄弟在保护大人啦。”
包胡尔察道:“是谁在保护大人?”
那带头的说:“当时场面很混乱,一时没看清楚是谁,但其中一个是杜大夫,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带头的继续道:“就听大人吩咐我们道,我要转移到西大院去,你们马上到西大院来检查一下是否安全。于是我们就过来,一路上也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可是在这等了一会也没见大人过来,刚想回去接应,你们就到了。”
包胡尔察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们真的是按吴大人的吩咐做的。”
几名士兵异口同声回答:“确确实实是吴大人亲口吩咐的。”
包胡尔察心中疑惑:“难道说吴大人故意声东击西,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想到这,包胡尔察喝令道:“走,到北大院去。”
包胡尔察数十人来到北大院,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院子里满是鲜血,血泊中躺着五六名上古人士兵,都是包胡尔察的部下。
包胡尔察上前查看,无一活口,全部是被人用刀砍死的。
包胡尔察悲愤万分,他怒吼道:“是谁?是谁这么狠,杀了我这么多的兄弟?”
刘汉标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刘云杰。”
包胡尔察回身厉声质问金赫轮:“你不是说刘云杰已经离开长宁府啦吗?”
金赫轮顿时结巴道:“据我所说,刘云杰确实已经离开了长宁府啦。”
刘汉标冷笑一声道:“除了刘云杰外,还会有谁?”
包胡尔察咬着牙道:“刘云杰,我要杀了你!”
刘汉标道:“这吴大人落在了刘云杰手上,人怕是凶多吉少,我看是不是要马上通知王爷?”
听到“王爷”二字,包胡尔察不禁跌坐在地上。
金赫轮上前压低声音道:“大哥,万万不可。”
包胡尔察哭丧着脸道:“要是不通知王爷,除非能找回吴大人。”
金赫轮道:“大哥,不到最后不要灰心,你此时就算是通知了王爷,王爷也是鞭长莫及。我们马上加派人士,四下追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就算姓吴的真的完了,以大哥您昔日的显赫战功,我就不信王爷真不成会杀了你?”
包胡尔察苦笑一声,无力地说:“事到如今,我看也只能如此啦。”
金赫轮转身一把掐住刘汉标的脖子道:“刘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我们兄弟的事,否则的话,你也没好果子吃。”
刘汉标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和你们大家都是同坐一条船的,说什么也只能是共进退,我怎么会有二心呢?”
金赫轮道:“有你这句话就好!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想来打听点消息的本事还是有的。你给我赶快找人去问问,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刘汉标连连道:“我这就去!我就就去。”说完转身小跑出门。
包胡尔察拍了拍金赫轮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关键时刻还是兄弟你果决啊!看来我真是老了,已然没有当年的气魄啦。”
金赫轮道:“看你大哥说的,哪的话,大哥你不过是一时过度伤心兄弟罢了,我永远都比不上大哥您。”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刘云杰劫持走了吴智勇,就边他本人开始也这样认为的,其实根本不是。
随着头上被蒙的黑布被揭下,吴智勇只觉得眼前一亮,但他并没有马上打开眼睛。
长时间的路途颠簸,吴智勇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换乘,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被颠散了,他心中暗中自嘲道:“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吴智勇就听到周围有几个人在走动,然后是粗鲁的声音:“大哥!这小子还不醒,要不要给他浇桶水下去?”
“知道要做什么,还不赶快去办!”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民。
“这个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耳熟,是谁呢?”吴智勇不禁苦苦回忆起来。
吴智勇突然觉得有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拉竖起来:“娘的,你给我睁眼,不然老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光。”然后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啊!是高虎!”吴智勇一下子想起了,他打开眼,同时身子想站起,但身子根本动弹不得,这才想起自己早被人捆成了粽子。
“哈哈哈哈,姓吴的,好记性!不错,正是你家虎爷!”一张凶恶的脸贴近到吴智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