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长听他叫自己,却没听清内容,不由问道:“少爷,你刚才说什么?”
独孤明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此信长非彼信长。”
田信长是个简单的人,虽然他压下了心头的困惑,貂蝉和小胖子却是有些不满。
“师兄,你倒是告诉我们啊~”
“就是啊~师尊。”
独孤明很是区别对待的白了小胖子一眼,又温柔的看着貂蝉,让自家徒弟饱受世间冷眼。
“师妹,我笔记本里的那个信长的野望你玩过吗?”
貂蝉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一红:“没有...”
独孤明见她这般模样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接过话语。
“没关系,我指给你们看。”
见众人都围了上来,独孤明指点着界影球上的一处。
夏侯兄弟对海外自然一无所知:“这是...”
貂蝉惊叫一声:“啊!我们在这大岛上,离家乡好远啊~”
黄非红伸着脑袋仔细打量,点头下了一番结论:“看来这是一块没人开垦的处女地,嘿嘿...”
“走吧,下山,过两日我要在这里建一座大城,铺满整个平原,就叫名古屋。”
......
龙城中央广场,正南约一里处,有一栋三年前兴建的神秘建筑。
它的规模并不很大,约莫方圆五丈,通体由熔金泥塑筑成,就像一个碗倒扣在地面上。
拢共只有一个出口,甚至连窗户都不带一扇,只有周身开出了一圈密密麻麻的拳头大小的孔洞,应该是作风口。
之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总有大人物进进出出,可出来的人和进去的人却又不完全对得上号,这就令人对这个只有一个出入口的碗屋充满了好奇。
可是好奇归好奇,那没日没夜职守在那出入口附近的一百护卫,令那些人不得不将好奇心咽下肚子。
而这里自然便是龙城的传送阵所在了。
时值正午,正是守卫轮班之时,而这个时候,却反而是守备最严密的时刻。
屋中,并不是平地,而是又向下凹陷了尺许。
正中处,传送阵闪过微光,独孤明当先出现。
“通牌。”
守卫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独孤明愣了愣,传送阵的激活是需要灵力的,也就是守阵之人必须要是个修士。
他目光一扫,却发现周围的将士都是有修为在身,此时都在盘坐修炼。
错愕之余却也很快想通了,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通牌,磨蹭什么?”
守阵将士有些不耐烦道,抬头望了他一眼。
这一看,自然是大惊失色,连忙跪地:“卑职失礼,请城主降罪!”
他这一开口,周身那些将士也都惊觉,纷纷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拜见城主,貂蝉小姐!”
却原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貂蝉也来了。
“都起来吧。”
“谢城主!”
随后一个接着一个,众人纷纷现身。
见人都到齐了,独孤明冲夏侯兄弟道:“元让,妙才,你们也三年没回家了,赶紧回去吧,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明日正午,来此地等我。”
“谢城主!末将告退!”
独孤明见他们的神情颇为激动,想起他们与家人分别三年,也是稍有愧疚。
微微定了定神,又开口说道:“信长,你带非红先回去,我和师妹随后就来。”
“啊~师尊,你不在我害怕。”
田信长微微迟疑,躬身领命:“是。”
貂蝉看着黄非红被连拖带拽的远去,好笑之余看向独孤明的目光之中也更显疑惑。
独孤明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已经先一步说道:“师妹,我有事和你说。”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
一个时辰后,貂蝉眼中的湿润尚未完全褪去,脸上却带着甜蜜,和独孤明并肩走来。
宇文离早已经领着一大堆人翘首以盼了。
“独孤,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害得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哈哈哈哈。”
“哦哦,还有貂蝉妹妹,好久不见啊。”
“主公,你这一走是差点把我郭嘉一生的抱负也埋葬了,如今好了,终于能不负此生啊!”
“姐夫~”
“独孤少爷...”
“七公子!”
“拜见主公!”
“拜见城主!”
“...”
独孤明粗略的扫了一眼,除了几个飘忽不定的和在外面的,能来的都来了。
“王前辈我已经着人送信去了,甘宁此时好像不在建邺,却是没法,不过也已经给他留了封书信。”
“不用忙了,过段日子我和师妹成婚,到时再聚吧。”
“哈哈哈哈,你小子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吧。”
说罢,还冲着早已羞红了脸的貂蝉挤眉弄眼道。
“貂蝉妹妹,这下你可算是安心了吧,嘿嘿~”
众人又是一番恭贺,独孤明的目光却聚在了那掩在人后的苏茗儿和她牵着的...孩子。
在场众人多是心思细腻之人,见状也是静了下来,含笑看着。
独孤明望了貂蝉一眼,紧了紧手,感到手心传来的回应,牵起她向前走去。
一步之外站定,松开貂蝉的手,慢慢抹去苏茗儿无声滑落的泪水,轻轻捧着她的脸庞,柔声道:“茗儿,委屈你了。”
苏茗儿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别哭,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明日我们一家出去踏青,那个地方很美。”
见她点了点头,又给她抹了一把泪,独孤明忽然蹲下身,一把揪过躲在她身后的小不点,抱了起来。
小家伙吓得嗷嗷大哭,一个劲的要娘亲。
“哇~~娘亲~娘亲~”
苏茗儿看着这一大一小,一笑一哭,刚刚拭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小家伙,快,喊爹爹。”
貂蝉从方才看见这躲在苏茗儿后头的娃娃起,心绪便乱了。
如今看着自己倾心已久的师兄,却抱着另一个女子为她生的的娃娃,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凄苦。
“姐姐...”
苏茗儿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她身边,有些忐忑的唤了一声。
貂蝉回过神来,望着她笑了笑,只是难掩其中苦涩:“你先入了门,该我叫你姐姐才是。”
苏茗儿摇了摇头,道:“当日他便已经和我说了,你我姐妹以年岁相称,没有身份之别。”
“也是了,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始终不是你我二人...”
“茗儿不在乎,我原本只想伴在他身边,如今不仅成了他的妻子,也知道他心中实实在在有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貂蝉听了,顺着她满是柔情的目光望去,只见就在她们说着悄悄话之时,他已经抱着小家伙和众人玩闹在一起。
只是可怜了小家伙,伸着双小手眼巴巴的望着远处的苏茗儿,却见她不为所动,以为她不要自己了,便哭的更伤心了。
......
众人许久不见,无论国事家事,都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语。
整整五个时辰,午膳连着晚膳,水月山庄终于在临近三更之时才缓缓恢复了宁静。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庄周竟然也过来作陪了几杯,倒是叫众人受宠若惊。
天下宴席无不散,终有曲罢人去时。
夜深人静,两男四女,或坐或站围在亭子里,聊着夜话。
“夫君,这些年你不在,小宝也只是他的乳名,如今你回来了,还是给小宝起个名字吧。”
独孤明听了,望了眼缩在她怀中沉沉睡去的小家伙,笑道:“我觉得这个名字就挺好啊,小宝,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
“这…孩子小的时候还成,长大了只怕会被取笑吧。”
“那…叫独孤求败怎么样?”
独孤明一边说着,还一边装了装深沉。
还别说,这白衣如雪,月华如练,要是这脸再帅点,再沧桑点,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倒是逗得众人一乐。
“好!这名字霸气,独孤求败,多威风,我以后也要给我儿子起这样的名字。”
小乔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添乱。”
“师兄,认真点…”
独孤明看了看自家已过门和未过门的二位夫人,轻轻咳嗽一声,道:“其实这名字我也想过不少,但是孩子心性未定,也不知道他将来喜文还是尚武,若真要此时起名,却也只能起个不沾边的,叫...独孤流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