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仁,你是在NJ大学读书吗?”
“哈哈哈哈!是啊。怎么,你不是在QH大学吗?你该不会要坐车过来看我吧?”
“别说傻话,隔这么远我怎么会坐车去看你呢?”
听到这,邪仁叹口气想“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来比什么都强。”
等一会又听李银说:“我刚办完转校手续,明天就要到NJ市岳县留级读大一啦。”
刚刚还在沾沾自喜的邪仁瞬间石化,不可思议地叫起来。
“什么!你放着好好的全国第一大学不读,跑来我这破NJ大学凑什么热闹啊?”
“为了方便行事。再说NJ大学不也是一本吗?”
电话那边的李银正拖着拉杆行李箱走在高铁站中。
她头带白色鸭舌帽,身穿白灰紧腰T恤,粉色短裙,黑色帆布鞋,面露喜色。
“我知道邪仁在那边肯定舍不得我,毕竟没人陪你训练与执行任务,所以我怕你无聊就特地转校过去陪你啦。”
“不用!我不无聊,李银!不,姐,亲姐!你别过来啊!”
“好啦要乖嘛,否则……,呵呵!不说啦,拜拜哦。”
‘嘀~’
邪仁泪目。
事实邪仁也知道,就算躲到NJ市,还是天涯海角,李银总会跑来与自己会师,可万万没想到这次暴风雨竟来得这么快。
要说李银这个人,她与邪仁独处时说话尽是些之乎者也,能多简便就多简便,能一个字概况坚决不提二字,行事作风不苟言笑,倘若邪仁有什么做地过火,二话不说,上来便拳脚相向。
她本就是邪仁师傅,邪仁有什么理由能打得过她。
每次一动手不打到邪仁起不来为止她是绝不会姑息的。
一到外面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言辞可爱、举止端雅还笑容甜美,简直无懈可击。
不过就算在外面,邪仁若对她不敬,现场虽不会有事,但一到四下无人之时,那凶残程度可谓是惨绝人寰,绝对要脱一层皮。
所以邪仁个人觉得,她笑里藏刀时,远比不说话都更为恐怖!
放下电话后邪仁愁眉苦脸地整理起床铺来。
上铺的兄弟探个头问:“咋地?你姐要过来看你?这敢情好啊,咋还闷闷不乐的呢?对了,你姐几岁,长得招人稀罕不?”
“你谁呀?”邪仁不耐烦地抬头问道。
“我啊?我叫陈启友,是H L J的。”
陈启友的眼睛本来就小,一笑起来就全没了,跟一条缝隙一样,所以邪仁干脆给他起外号叫一线天了。
接着陈启友丢了一支烟给邪仁。
“咱以后就是同学了。你姐长得稀罕人不?”
邪仁站起来看着他,把烟含在嘴里,他立刻拿打火机给邪仁点了起来,看他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玩的,邪仁深吸一口烟淡淡道:“那可不是我姐,她明天就要转校来我们班了。来了你不就知道长得好不好看了吗?”
听邪仁这么说,他眉毛一眺,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
“那她是不是你对象?”
“不是,要是的话我还能活着在这和你说话?”
“谁呀,这么凶残?”对面下铺的兄弟突然搭话,走到邪仁面前朝他伸出右手。
“我叫王琪,老家在CZ市阳县。”
邪仁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这么巧,我也是阳县的。”
这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邪仁和王琪、陈启友三人在外面吃烧烤,一人一句地闲聊着,街道人来人往,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绚烂的彩光灯照得路面亮如白昼,身边的一桌人在有说有笑地划拳喝酒,环境十分热闹。
和他俩聊得正欢时,邪仁看到一名身穿大红汉服,粉色长发至腰的少女从马路对面向他们不紧不慢地走来。
她的衣襟随风飘扬、帛丝环肩,发丝美若蚕绸。
等到她走到邪仁桌前他才赫然发现,这少女长得竟像极了李银,而且穿着打扮无一不证明她是一名死神。
虽说她五官像极了李银,可她身高却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且看向邪仁的神情却并非寒意森然,而是一种让他感到暖绵绵的舒服。
少女长相甜美可人,一举一动都庄雅大气,一颦一笑都美不胜收,这该死的魅力瞬间就把邪仁征服地服服帖帖。
王琪和陈启友聊着聊着就看邪仁正对着空气发呆,眼神里还露出一丝陶醉。于是他俩就好奇地看向了桌子对面。
发现对面什么都没有,陈启友拍了拍邪仁的肩。
“瞅啥呢?这么入迷。”
被一下惊醒,邪仁吞了吞没咽下去的口水。
“没事,就是在想事情。”
王琪没有怀疑,又重新边吃东西边聊了起来,而陈启友眼里却闪过一丝狐疑。
拿起一串羊肉,刚要放进嘴里,就听到一声如山间清泉流动,似婴鹂出谷啼昵的天籁之音响起。
“汝便是阳县驭灵使齐缘决?”
由于王琪和陈启友听不见她的声音,所以邪仁只能假装咬一口羊肉串,点点头“嗯”了一声。
听邪仁回答,少女徐徐走到他身旁坐下来,朝他微微一笑。
“吾姓李,单名沅,字冉秋。乃尸魂界尊皇陛下三媛,亦为墨鬓姝家妹。”
“哎呦,你们尸魂界的人说话都是这么文绉绉的吗?”
心里这样抱怨,邪仁借口去上厕所偷偷溜到了小巷里,少女果然也跟了过来。
走到巷子深处邪仁回头对她讲:“李沅。你说你是李银的妹妹对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见邪仁与她说话,少女对邪仁弯腰做个揖,邪仁也只能作揖。
接着李沅嫣然而悦:“果然是齐缘公子!吾乃现世岳县驭灵元,今特来请求公子一同前往一地制衡。”
“何为驭灵元?为何不同契人前往制衡。”
“驭灵元便是暂无与人类签订通界契约的尸魂死神。”
“原来是这样啊,也没听李银说过啊。”
邪仁忖思了一会儿。
“可以,吾去与同行之人告辞便同汝前往。”
说罢,邪仁就朝烧烤摊方向走去,而李沅也跟了过来。
来到陈启友他们面前,邪仁一脸不好意思地对王琪说:“我今天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吃,我买单。”
陈启友哈哈大笑起来“哪里的话,你先去忙,单就别买了,我和王琪还要继续喝。”
听到这里邪仁嘿嘿一笑便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陈启友嘴角出现一股莫名的笑意。
来到小巷里邪仁系紧了鞋带。
“走吧,去哪制衡?”
李沅“嗯!”了一声,随后一纵而起飞向空中。
“神马鬼!”
楞会儿神,邪仁便立刻朝她飞走的方向追去。一路朝东紧追,他发现自己离李沅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是作弊啊!她竟然能飞。还好别人是看不见她的,否则是不是也太嚣张啦?”
邪仁穷追猛赶,累地气喘吁吁。
片刻李沅又飞回到邪仁面前,掩嘴而笑。
“抱歉,忘记齐缘公子还不能御风了。”
接着她左手一伸抓住邪仁的右手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拽了起来,不到几秒便离地百丈有余。
本就有恐高症的邪仁晃晃荡荡地被吊在夜空之中,往东飞去数十里地。
邪仁早已被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浑身上下直冒冷汗,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高楼大厦,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李沅的左臂:“李沅你往下点!我就快要被你吓死啦!”
李沅被逗地止不住偷笑起来,握住邪仁的手轻轻一放。邪仁“嗖!”地一下从几千尺高的空中急速往下降去。
“啊——!~~~。臭公主!你干什么啊!救命,救命啊!”
下降速度越来越快,身边的风声呼呼作响,邪仁的嘴巴也被吹得疯狂抽搐,衣服‘噗呲噗呲’左摇右摆。
邪仁双目紧闭啊啊大叫,眼泪都被吓了出来。
就在离地面约一千尺时,一只纤细玉手穿过邪仁腰间将他提抱而起,一抹淡淡的牡丹花香飘入邪仁鼻中,坠落的速度也渐渐慢下。
这时邪仁睁开眼,看到一抹红色玉帛随风飞舞,而单手抱住自己之人正是李沅。
落入一片森林之后李沅缓缓松开了邪仁。
心有余悸之下邪仁两脚一软便瘫坐在地。
再看李沅,她居然望着邪仁止不住可爱地憋笑起来。
缓过神来邪仁愤怒地冲她吼道:“你干嘛啊!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失手该怎么办?”
李沅被邪仁吼地浑身一颤,殷红的双眸渐渐湿润。紧接着她噘噘嘴转过身去,双手抱胸,蹲在地上嘤嘤啼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