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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连环

三足金乌铜灯静吐火舌,将室内映得通明。

待王钰施施然随着管事走进正堂,这才发现气氛万分的诡异,李文跪坐在主榻之上面无表情,堂下左右李承李业两兄弟跪坐在蒲团之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而李家大小姐李婉娘则侍立在一边,手足无措。

而堂下两侧的李府家丁则手持大棒,侍立不语,俨然一副公堂过审的架势。王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作揖道:“孩儿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逆子,你干的好事,还不给我跪下。”李文怒目相视,斥道,

王钰一愣,还是依言撩开袍角,跪于堂下。

“你这逆子做出如此鸡鸣狗盗有辱斯文之事,岂非辱没了读书人身份?还不从速招来?看在你母亲的面上,老夫或可网开一面。”李文眉头紧蹙,怒喝道,

“尚不知所为何事?让我如何招供?至少要让我得知所为何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钰对于李文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主观臆断地认定人有罪,有点愠怒,顶撞道,

“哦,事到如今你还给老夫装糊涂。”李文见他语气强硬,冷笑道,“亏老夫一直赏识你,认为你乃可造之材,想不到人心隔肚皮,你如此品行不端,如今还嘴硬——”

“父亲,你何必与他多费唇舌,王钰,你暗中窃了我李氏祖传的至宝——云纹盘龙玉璧,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李业忍不住窜出来叫嚣道,

王钰面对李业的咄咄逼人,面不改色,据理力争道:“二哥此言差矣,钰从未听说过此玉璧,何来偷盗之说?无凭无据,二哥何以血口喷人?”

“早知道你会狡辩,幸亏父亲明察秋毫,今人证俱在,看你还如何狡辩?”李业恭敬地向上首一揖道,“父亲,可要传人质上堂与其对质?”

待李文颔首致意后,李业朗声道:“传翠竹上堂。”

“奴婢拜见家主。”一个怯生生的小婢女盈盈万福一礼道,

“翠竹,别怕,将你前些日子随见随闻都告诉大伙儿,老夫自会保你无恙。”李文吩咐道,

“诺。”翠竹胆怯地瞧了王钰一眼,方道:“前日奴婢在管事的招呼下,去往东厢打扫院落,直至黄昏之时,众人皆陆续回去,唯有奴婢最后留下倾倒余下的杂物,途径月洞之时,却不想看到钰公子鬼鬼祟祟地路过夫人的内室,径直往家主主室方向而去。”

翠竹话音刚落,堂内一阵窃窃私语之声,钰公子刚去过家主的主室,李府的祖传至宝便失窃,一切的巧合都让人不得不发挥想象,恶意揣测这其中的联系。

“荒谬!翠竹,本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口出妄言污蔑于我?我何曾去过父亲主室?”王钰手指翠竹,沉声问道,

“钰公子误会了!奴婢只是据实以报,未曾言及公子去过家主主室,公子何故如此欺辱我一个弱女子?”翠竹泪眼婆娑地用袖口轻掩,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

“本公子近日来衣不解带尽孝于母亲病榻之前,何曾去过主室?自有母亲为我作证,你这贱婢何以胡乱攀咬于我?”王钰不忿道,

李业冷笑道:“你乃夫人亲子,自然心向于你,夫人之言岂可尽信?本公子倒是怀疑你趁着夫人昏睡之际,趁机盗宝。”

“你——”王钰气得七窍生烟,失态地指着李业怒斥道,

“承儿,你乃长兄,不知对这次事有何高见?”李文前些时日听儿子一直在耳边念叨王钰的坏话,如今看到王钰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隐隐有点动摇,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承,问道,

“父亲,翠竹与三弟各执一词,互相推诿,以孩儿愚见,不论事实如何?无风不起浪,翠竹言之凿凿,三弟的确嫌疑最大,为了证明三弟清白,父亲不妨先差人前往三弟寝室搜查一番,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李承老成持重,向李文一礼,条理清晰地建议道,

“承儿言之有理,李伯,你带人去钰公子房内搜查一番。”李文下令道,

“诺。”

半个时辰过后,李伯领着人回正堂来复命,惊人的是,李伯的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子,

“回禀家主,老奴在钰公子房中的暗格搜到木匣一个,特来交予家主。”李伯恭敬地呈上木匣子,朗声道,

“打开。”

木匣子缓缓打开,流光溢彩的云纹盘龙壁静静地躺在其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室内蓬荜生辉,惊得一众人合不拢嘴。

“逆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言?”李文拍案而起,怒喝道,

哀莫大于心死,真凭实据近在眼前,认证物证俱在,如今更是人赃并获,由不得其不信,李文心灰意冷,连盘问他的心思都没有,再加上近日来他身子骨变得异常虚弱,妻子的病情,家业不顺的琐碎,还有来自甄氏的施压,使得他累得喘不过气来,情绪稍有起伏,便头昏眼花,眼前乱冒金星。

“父亲,钰儿冤枉——”王钰百口莫辩,心中戚戚然,伏地喊冤道,

“王钰,想不到你乃如此小人,得亏先前我一直视你为兄弟,真是错看了你。”李业假惺惺作痛心疾首状道,“你即便缺些钱财,问父亲讨要便是,何需做此下作之事?”

李业仍然得理不饶人,面向上首稽首道:“父亲,适才孩儿思前想后,方才察觉到这三弟早就蓄谋已久。”

李文眉头皱成一团,不耐地问道:“从何说起?”

“容孩儿详禀,王钰初入李府之时,便曾向我等提及过玉璧价值几何之事?当时我等尚不明其意,便告诉他,当时有不少下人在场,对了,婉娘当时也在场。”李业心中得意至极,王钰啊王钰,你也有今日,这便是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婉娘,你二哥所言可确有其事?尽可直言,不可欺瞒为父。”李文转过头看着小女儿,板着脸质问道,

“父亲——当初确有其事,只是女儿不相信三哥是那样的人,其中必是有些误会,他定是被冤枉的,还望父亲明察。”李婉娘纠结得眼眶中眼泪打转,连忙为王钰辩解道,

“小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切莫被其外表所惑,留这种人在府内必然是养虎遗患。”李业开口打断道,

“父亲,钰儿冤枉,我询问玉璧几何乃事出有因,乃欲寻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蟠螭飞羽灵蛇璧,这玉璧本有两块,我自有一块在身上,欲寻得另一块,欲攒够了钱财,来日遇到物主,能够以钱财赎之,望父亲明鉴。”

“哼!这些不过尽是你一面之词,何以尽信?”李业依旧不依不饶道,

“父亲,三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婉娘跪在地上为王钰求情道,

王钰环顾四周,众人皆是一脸的冷漠,想不到只有婉娘一个弱女子站在自己这一边。

“父亲,三弟说得言之凿凿,不如命他取出那蟠螭飞羽灵蛇璧,让众人一观,便可辨真假。”李承一副公正立场的模样,完全兄弟友恭的典范,处处为兄弟解围,

“嗯,钰儿,既如此你便将那玉璧取出,以自证清白。”李文目视着他,眼神闪烁不定,命令道,

王钰急忙往袖袍中,腰间摸索,却毫无一物,大惊之下,才猛然想起自己向甄宓求爱之际,已将玉璧作为定情之物送给她了。

“够了!满口胡言,以本公子之见,你何来祖传玉璧?何以故作姿态欺瞒于我等?”李业怒斥道,

“父亲,我已将玉璧作为信物赠予甄小姐。”王钰据实以告道,“只需前往甄府一问便知。”

李承缓缓道:“父亲息怒,三弟自持蒙冤,还是遣人到甄府一问,一来可还三弟清白,二来可足以明正典刑,让李府上下心服口服,此乃安内之策。”

“善。”李文怒极反笑道,“既然你大哥为你求情,老夫便给你逆子最后一次机会,李伯,劳烦你前往甄府一趟。”

“诺。”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落到了冰窖,寂静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喘息声,一众人提心吊胆,屏息凝视。

少时,李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李文急不可耐地问道:“李伯,如何?”

“回禀家主,甄氏有言甄小姐并无接受过任何信物,包括玉璧。”李伯恭恭敬敬地答道,

“不会的,岂会如此?我明明赠玉璧予她,必是期间发生什么误会?”王钰失神间呢喃自语道,

“逆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老夫岂能容你?来人,给我大刑伺候,看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李文气得瑟瑟发抖,大声下令道,

侍立两旁的家丁如狼似虎地上前按住王钰,烧火棍唰唰地就往王钰的臀部上招呼,打得是皮开肉绽。

“你招还是不招?”

“我未曾做过,为何要招?”王钰倒是咬紧牙关,拒不招供,道,

正在施行之际,秦月在婢女柳儿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进正堂之内。

秦月看着被家丁棍棒打得遍体鳞伤的儿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尚在养病之中,完全不知内情,多亏王钰的贴身婢女柳儿前来相告,她不知道有何猫腻,也不理有何物证人证,她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相信儿子的为人,绝不会做出如此无耻勾当,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伤害,这个看似柔弱内心却坚强的女人,已然病入膏肓,仍然决定护得儿子周全,她枯瘦的手抚上儿子背上的道道血痕,伤心将他抱住,悲声泣道:“李郎,你为何对钰儿施此大刑?”

李文看着秦月倔强的眼神,阴沉道:“业儿,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夫人。”

李业遂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番,秦月听罢,却犹自不肯相信,摇摇头道:“不,钰儿的为人秉性我最是了解,他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王钰泪流满面,泣道:“母亲,孩儿冤枉,钰儿堂堂男儿之身,何惜钱财之物?绝不肯做此等下作之事,以负圣人之训。”

秦月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李郎,钰儿言及非其所为,其中定有些误会,还望李郎为他主持公道,详查过后再下定论不迟。”

“月儿,非是老夫无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钰儿窃玉一事如今认证物证俱在,而他仍然嘴硬不肯招供,老夫作为一家之主,岂能因私废公?若今日不从重处置,往后阖府下人争相效仿,家宅如何安宁?何以服众?”李文面色沉重,怒其不争道,

秦月默然无言,强撑着身体,伏地而泣,长跪不起,乞求李文看在夫妻一场的面上,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放过王钰,她一直跪求磕头,额头都已淤青一片。

“母亲,不要——”王钰欲挣扎上前,却被家丁死死按住,

秦月爬到李文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她身子骨大病缠身,适才便已经心力憔悴,竟闻此噩耗,如今气急攻心说到极处,隐疾发作,心口剧痛,竟然昏厥过去。

“母亲!”王钰看得目呲欲裂,他猩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李氏父子,李业一看甚怒,从护卫手中夺过一条皮鞭,把皮鞭挥得呼啸山响,“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如今还敢对父亲不敬。”

王钰死死的挣扎着,面目狰狞,似乎想要喷出满腔的怒火。

李文心下一软,急声道:“快将夫人扶到榻上,传郎中前来诊治。”

王钰怒吼道:“你等有本事冲我来便是,休要为难我母亲······”

李文心中阴沉不定,秦月的病情让他心焦不已,对王钰行不义之事的愤懑,他的脸上缓缓泛起一片难言的苦涩,他刚想开口,就听到一侧的郎中气急败坏地嚷道:“李公,李公,夫人——夫人身子久病缠身,过于疲弱,而今急火攻心,引发旧疾,已然无药可救。”

“甚么?”李文大惊失色,浑浑噩噩地抢过去,冲到秦月的面前,抱住她,轻声唤道:“夫人——”

“李郎,妾身···恐怕时日无多···再也不行了。”

“月儿——”这辈子让这个中年商贾一见钟情的女人,如今听到这话,心头没由来地一阵心酸与心慌,之前为了祖宗之至宝誓死不肯妥协,如今却像心口被人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

“李郎,我等夫妻一场,便是缘分,如今我将去,一日夫妻百日恩,往后还望夫君不计前嫌,好生待钰儿,妾身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矣。”秦月说到这里,气息愈弱,眼神之中毫无生气,

在众人的惊骇中,王钰猛地挣开家丁的束缚,抢先过去一把推开李文,一把将秦月搂在怀中,眼泪如断点的线哗哗直流。

“母亲,你···不会有事的,钰儿···这就带你走,孩儿一定会找到神医华佗的,你一定你不会有事的。”言讫失声痛哭,歇斯里地的哀嚎,他悔不当初,当初因为自己的私心,怂恿秦月北上改嫁,这才有今日之祸,都是自己害了她。

“钰儿···咳咳···你一定要好好的,为娘最后还有话对你说。”秦月虚弱地咳嗽道,眼神有点涣散,

王钰俯身而下,凑到她的嘴边,静静聆听,“钰儿,勿忘你乃刘氏子弟,身上流淌着的乃高贵的刘氏血脉,往后切莫做有辱身份之事,待母亲去后,你便去找你亲生父亲,他乃堂堂汉室宗亲,必可保你衣食无忧,他叫做刘···刘···”

秦月忽地一把攥紧儿子的手臂,仅仅这一攥紧,然后那手便无力地松开,轻轻地垂了下去。王钰抬头望去,手指颤抖着忘鼻翼间一探,母亲已然溘然长逝,面上还带着无尽的不甘心,王钰的一颗心顿时如堕无底深渊。

“母亲——”王钰抱着秦月,撕心裂肺地仰天长啸,热泪纵横,大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数十号人鸦雀无声,只听到王钰一人无助地啜泣。

李婉娘强忍着泪水,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前安慰伤心的三哥?

这个一生坎坷的妇人,严格算起来并不是他的母亲,可是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对他最关心呵护的就是这个女人。

在秦月的眼中,或许她疼爱的仍是以前的那个王钰,然而深深感受到慈母之心却是自己,他在内心之中早就把秦月视作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自己未曾让她过上几天好日子,反而因为自己的私心使母亲死于非命,如何让人释怀?

王钰抱着母亲的尸身长哭,半响过后,忽地挺身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只是伸出一只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文那张憔悴的脸庞,冷声道:“拿来!”

李文一愣,问道:“何物?”

王钰一字一句道:“休书,母亲既然因你我而死,今日我等往后再无瓜葛!”

李文颤抖着手,将休书写完,递给王钰。

他看了半响点点头,倒退着走了几步,缓缓地解开腰带,将那件儒袍解开,双臂一张,任由那身已经被打得血迹斑斑的袍子轻轻滑落于地。

李婉娘见他怪异举动,不禁又惊又怕,有些胆怯地上前,期期艾艾地问道:“三哥,你这是作甚?”

王钰一言不发,举起满是鞭痕的双臂,解开头上的方巾,一头长发便披散下来,他披头散发,只着小衣,转身抱起母亲尸身,便向大门走去。

李婉娘急急追了两步,怯声问道:“三哥,你欲往何处?”

王钰身形不变,昂首而过道:“我欲寻一处清静之地,再无世俗纷争,能够让母亲好生安息之地。”

几个家丁得到李业的眼神暗示,正欲上前阻拦,李文却叹息数声,摆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休要为难于他,让他走吧!今日过后他与李氏再无瓜葛。”

王钰昂首一步步地走向大门,那些个下人们犹如船头破浪悠然分开,默默地看着披头散发,浑身血痕的王钰抱着秦月的尸身,视若无睹地向前走去。

李婉娘手足无措地又不舍地喊了一声道:“三哥——”

王钰抱着母亲的尸身,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地站住了身子,沉声道:“从今日起,请不要再唤我为三哥,从前的王钰在这一刻便彻底地死去,世上再无王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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