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袭击了
打开保护罩,手伸进去,里面空气像火烧一样,一个字,很热。端铁盘,尽管戴了手套,碰到金属,像摸到烙铁一样,手下意识地弹来了,“手套给我。”
“你不是有一双吗?”
“不够,这铁盘太烫了。”
凡立暗想:整我?呵呵,结果却整到自己。凡立下一个担心问题来了,他都觉得烫,肯定会让两个新员工来。
脱下手套给他,奎师戴了两双手套,依然烫手。只能加快速度快,强忍着把铁盘端到台面上。
果不其然,奎师只端了五个铁盘,就受不了了:“你们去端几个。”
刘冬道:“把手套还我吧。”
“手套多的是,李师给他们拿一双。”
李师从抽屉拿出塑料袋,里面鼓鼓的,装满了手套。打开袋子,给刘冬和凡立一人发一双。李师还算良心,知道铁盘在机器里面加热十分钟必定滚烫,两双手套也未必挨住,便多给了一双。
发手套的时候,凡立手伸向机器里面,按在滚动轴之上,运真气转化为冷气,这次不一样,仅仅是降低滚动轴的温度,里面一样的热,好歹能接受。
刘冬手速快了很多,端起铁盘以最快速度放在台面上。奇怪的是,里面温度极热,铁盘却只有温水的程度,这是怎么回事?机器降温、散热了?
看着两个新员工轻松的样子,奎师也纳闷了。自己差点烫成热狗,两个小子却若无其事。
厂长看着他们忙碌,一言不发。良久才说:“这点陈货做完了,去问问黄师傅,没有的话,下午就休息吧。”
“好嘞。”
说完,厂长走了,去别的地方巡逻。奎师摸台面上的铁盘,有的烫,有的不烫,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脱下手套,手指都红了,这不是错觉,是真的。管它呢,接下来的事,让新员工做,自己一旁待着看着,不会的,不懂得,指点一下。
直到把最后一筐零件清洗完毕,从机器里面取出来。凡立道:“我去问一下黄师傅,有没有货。”
“去吧去吧。”
奎师没有把新员工当回事,但是这句话却很中听。凡立跑去磨房,木门紧闭,已经上锁了,回去告诉李师和奎师:“磨房的黄师傅不在。”
奎师脱掉手套:“今天的活做完了,该休息啰。”
说到休息,也是当师傅的休息,当徒弟的还要打扫卫生,把物品、工具还原,机器、电器断电。又去接一桶水,拿来拖把,将地面拖一遍,忙了半个小时才做完,刘冬、凡立累的腰酸背疼。就像打了架,挨得五劳七伤走出来似的。
“扫地扫了,地也拖了,要不要看一下。”
“当然要检查了。”
李师和奎师从抛光室的一端,一人一边,把室内检查了一遍。李师满意,奎师有话要说:“把机器用抹布擦一下,你看看,到处都是灰尘。”
刘冬摸了一下,看手指,确实有厚厚的一层灰。把机器电源断开,凡立去外面,拿来抹布,在水桶里打湿,又把机器擦一遍。半个小时后,把李师和奎师请进来:“打扫完毕,请检查。”
李师和奎师围着机器,一人一边,手在机身滑过,走到尾,这次没有灰尘,也很干净,满意点头道:“还可以,去休息吧。”
凡立和刘冬都快累散架了,拖着病重的身躯,在门坎坐下来。奎师道:“走,我们出去玩。”
“去哪里玩。”
“是个好地方。”
凡立和刘冬犹豫,奎师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们,还是怕我买了你们?”
李师说:“去外面走走。”
“谁说我怕了,走就走。”
说实话,虽然不怕,但是看脾气,估计与黑帮有勾结或者联系,出去了,真怕被带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走在路上,四人聊了起来。奎师先问:“从学校出来打工的?”
在抛光室整蛊,刘冬和凡立都不想理睬这个怪脾气。点头:“既然知道了,何必问呢?”
凡立反问:“社会人和学生有何区别?没穿校服、没有背包,差别又不大。”
“呵呵呵,别人看不出来,你当我也看不出来。打工半年,不用仔细辨别,你就能看出社会人和学生的区别。”
奎师拿出烟盒,把最后四只烟发给三人,刘冬又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火,又给李师点上,最后自己也抽上。路过小卖部,奎师又拿出五十块钱:“去帮我拿一包烟,别买早上那种,那是假烟。”
抽烟久了,能辨别真假没有可以质疑。但是买到假烟,还去同一个地方买,这点逻辑,凡立都懂。人家要求去哪里买,就去那买,除非你能拒绝。
不等走远,奎师提醒:“买最贵的那种,别买便宜了。还有告诉老板,要是再有假烟,明天就等着关门。”
“是。”
来到小卖部,这次要求简单多了,凡立直道:“老板,给一包最贵的烟。”
老板拿了一条利群,拆包拿出一包,凡立问道:“多少钱?”
“三十五。”
“这是最贵的吗?”
老板点头:“是的。”
凡立把奎师的原话转给老板:“早上那包烟是假的,奎师说了,如果再有假烟,他就让你关门歇业。”
一边回答,一边找零钱:“哦,哦,哦,知道了。”
拿着烟,快步赶上三人,抬手道:“你的烟。”
奎师把药塞进上衣口袋,这时候电话来了,拿出来看号码,按下接听键:“喂,好好,马上过来。”
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回头说:“会打排球吗?”
“你会去打排球?”
奎师不出声,李师点头。刘冬问道:“会一点,在哪里,有多远?”
“前面没多远。”
两分钟后,来到一个麻将馆,刘冬道:“这里?”
李师回答:“我们来这里取车,台球馆在前面,十字路口对面。”
一眼望去,十字路口目测有两百米。卷帘门是半开着的,李师把门往上面抬一截,茜便留出空间取车。车是摩托车,拿出钥匙,解锁打开,把脚架一划,车推出来,发动引擎,李师道:“上车。”
刘冬坐在奎师后面,凡立坐在李师后面。“轰隆”一声,摩托车开到二档,随后发出浓浓的机油气味,并伴随着黑烟。两个摩托车来到路边,停下来,李师道:“去把卷帘门关上。”
凡立下车,走到门前,拉住卷帘门的把手用力往下一拉,锁上后。正要上车,书生、陈卓、齐浩也走了过来:“你们也下班了吗?”
“是啊,货做完了。”
“去哪里玩?”
“打台球。”
奎师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
转动把手,“轰隆”一声,摩托车快速驶去,后面冒出一条长长的尾气。李师问他:“你打过台球吗?”
“打过。”
“技术如何?”
“只在电脑游戏玩过,看别人打球,自己没玩过。”
“这东西很好学的。”
“也很复杂对吧。”
“等你学会了,就知道。”
摩托车速度极快,出租车、私家车、公交车,大巴车、电动车跟它起来就差远了。不过,赛摩除外。速度越快,危险就越大,两辆摩托车正全速行驶。
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洗车店飞出来,横在路中间,正好在两个摩托车正前方。李师和奎师全力避让,车速快,车龙头一旦打滑就很难挽回。尽管李师和奎师算是骑车老手,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故,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两车已经倾斜了四十五度,凡立知道,车毁事小,人摔下去拿到就大了,请假不说,又要花医药费。凡立催运真气,转化为念力,控制引擎和车身,尽量使车平稳。
眼看摩托车即将倒了,却突然在控制范围内,车身又立了起来。缓缓停下,奎师把车调头,气得骂道:“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
李师道:“大家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
这种情况,这种突发事件,谁也会吓住。李师也气愤:“是谁的自行车突然飞出来。”
摩托车停稳,奎师、李师、刘冬、凡立上前查看,车脏兮兮的,有灰尘,还有黏液。正要蹲下来看个清楚,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跑出来扑向奎师。
奎师毫无准备,心情还没缓过来,被人扑来,想推开疯子,却跌倒在地,两个人扭打起来。
“我ri娘的。”
他抡起拳头打了疯子两下,好像不起作用。也推不开,急了道:“还站着看个屁,快来帮忙。”
李师和刘冬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懵了。他怒骂一句,李师和刘冬才上去试图分开他和疯子。可是抓得很紧,扯不动,分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掐住了奎师。
凡立把一口真气聚在手里,看准机会,也跳上去按住疯子,朝着疯子脑袋就是一拳。这拳好像起了作用,疯子“嗷”一声,停止了攻击。奎师赶紧挣脱出来。
凡立按住他,用真气化掉疯子的力气,这疯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软了。
“敢打我,敢咬我?”
奎师对着脑袋踢了两下,不知道晕了还是死了。
“行了行了,再踢就死人了。”
奎师这才停手,四人围在一起观察,李师看出了头绪:“他好像是邪教组织的成员。被人注射了药物,导致精神失常,才会攻击别人,乱咬人。”
“李师,你能看出是什么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