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被踢出来了
出来后,把从两个修真者吸来的功力,传一半给凡立,这算是他的苦劳费。
从景区出来就不用走无人区了,危险不说,万一迷路了,又遇到更厉害的修真者,对付不了就麻烦了。
从景区大路走到景区门口,确实顺利了很多。路人、游客看到又萌又可爱的日式风格的萝莉装,以为是玩Cosplay穿越了,时不时地引来奇怪目光,回头率暴增。也听到一些议论声音,妹纸很萌,是不是情侣之类的。
走出景区,乘坐大巴车回到慧安路。凡立帮了大忙,楼凤请他去家里做客,吃顿饭,为了表示感谢。
“谢就不必了。”
楼凤是个很认真的人,黎使不吃饭,也要请他坐会儿,歇歇脚。她拿着羊皮纸,对比另外半张撕碎的羊皮纸,正为炼气图发愁呢。可以画出一半,另外一半缺失,自己又不记得,该如何是好。
看来要等师兄回来,看他能不能还原修真图纸。凡立看出了她的心事:“你想把图纸原模原样抄写过去吗?”
“是呀,难道你有办法?”
“我还真有办法。”
楼凤不信:“别逗我开心了,你哪会呀?”
凡立拿出折叠的纸扔到楼凤面前:“自己看吧。”
楼凤以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展开纸张一看,愣住了,几秒后,笑脸开了花:“这,这是………”
“图纸还给你们后,当晚我就默写了一份,不知道是否与原图一样?”
楼凤对比半张羊皮纸:“与原图一样呢,一比一的比例。凡立你怎么这么厉害?”
凡立挠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的记忆一般,自从炼了图纸上面的功法,记忆大增。只要想起某件事,仔细回忆,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一闪过,因此,我把图纸画了下来,本想着自己用,想不到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
“太好了,有备份就不用担心图纸错误而画不好。”
拿来纸和笔即使开始临摹,经络走向图最难,仅仅这个就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抄写心法口诀也用了十分钟,对比一下也是一比一,才把备份折好,还给他:“终于画好了,谢谢。”
凡立看手机,快下午五点半了:“我该走了。”
楼凤挽留:“吃了饭再走吧。”
“谢了,不用了。”
工厂大锅饭不好吃,凡立也想吃了饭再走,可是不想欠人家的人情,不想劳烦人家,道别后,就匆匆道别走了。
*****
晚上没有加班,在食堂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回去洗澡后,就上床,眯起眼睛数星星,一直数到睡去。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就来到工作岗位,上班铃声一响,就被主管请去了办公室,拿出一张彩色相片,扔在桌子上:“这是前天晚上,我们工厂的一名员工在采石空地拍到的。”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
凡立拿起照片端详起来,时间是前天晚上,一个人拽着另外一个人往下扔的姿势,也许是时间没有把握好,也许是太快或者太慢,在一刹那,突然定格,所以不太清晰。
凡立看懂了,被扔下去那个人就是自己,拽着自己的那个人就是前天晚上找自己麻烦的冥国相惜。凡立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每家公司都有不能打架,不能酗酒闹事这条规定吧?”
“可是我没有喝酒呀。”
“打架总是事实吧。”
“你没看到吗?是那个人先对我动手。他来找我麻烦,拽着我,扔下路边。”
主管确定了道:“当然看到了,看得很清楚才叫你来办公室。”
“况且,这不是打架呀。”
主管呵呵一笑:“不是打架?哈哈,难道非要拿着刀、棍、枪,打出血了,要出人命了,这才算打架呀。”
“这……”凡立没话可说了,尽量解释:“老板,我觉得你应该把事情调查清楚,你不能冤枉好人呀,我真的没有打架。”
凡立祈求,主管听不进去解释和理由:“那为什么他不找别人拿到,专门找你麻烦?”
“当时是晚上,十点多,快十一点了,我逛街回来,恰好碰到这个人,他向我索要东西,说是我捡到了,我告诉他没有。那人不信。”
“然后你们就动手打起来了?”
“跟你说了,我们没有打架。他说那样东西很重要,不还给他,他跟我没完,是他动手,我被挨了几下,还被扔下路边,还没还手呢。”
主管道:“说得有条有理的,有什么证据,那个人把他叫来,我问问他。”
“我不认识他,是个陌生人,是他突然找到我的。”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记得名字吗?”
凡立想,这是帝国和冥国之间的事,不能让凡人知道,也不能让工厂老板知道了。凡立摇头:“不知道。”
主管下了逐客令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回去收拾东西。”
说了原因,没有证据,主管也不信,凡立也没辙了,走就走,反正自己也不想呆在这里。转身要走出办公室,回头问道:“那就给我结工资吧。”
“才做一天,哪来的钱。就你做的那点工作,只够你的饭钱,没让你倒贴钱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要是让警察查到事情属实,追究我的责任,我怎么交待?回去回去,收拾行李,在中午之前去保安那里报道。”
老板不留人,凡立去意已定,只想拿回工资,钱不给结账。想想也是,只做了一天,昨天还休息了半天,算下来,一天的工资也不到。
回到宿舍,卷起铺盖,背上包袱,拿起行李去保安室办理了离职手续,保安又检查了行李,确定了没有工厂和员工的财产,才肯放行。
出来打工,工作第一天就被开除了。凡立只好搬到书生的出租房,书生是富叔的朋友,他家是唯一的去处。拿出手机拨打富叔的电话,“嘟”电话接通了:“富叔,我被工厂开除了。”
富叔不问原因,而是问钱的问题:“做了多久,那就让他结账呀。”
“主管说了,只做了一天,没钱。”
富叔迟疑了一下:“我给你联系一家工厂,我下午过来,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就先吃饭,下午我过来为你安排。”
“已经离职手续出来了。”
听筒里,富叔顿了顿:“是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只有我一个人。”
富叔接着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书老师的家里。”
“有他家的钥匙吗?”
凡立摇摇头:“没有。”
凡立摇头,对方也看不见,只是条件性的反射。富叔在电话里又说:“那么我打电话给书生,给他说一下让你暂时住在他家里。”
“那就拜托了。”
“好的,就这样。”
富叔挂了电话后,凡立才按下挂机按键。幸好遇到富叔这样有人情味的职业介绍人,就算失业了,也要重新安排,只要稳定下来,换成普通中介,收钱办事后就不管了。良心一点的,还来问一下,其他的看都不看一下。
就是富叔给书生打电话,也要等人家下班才能回来开门。这段时间,凡立在外面溜达,逛街、压马路、逛超市。走一会儿看一眼时间,直到快下班了,才往书生的出租房走。
书生请客,两人在外面吃了一顿快餐,到了上班时间,人家还得继续工作。凡立就在出租屋里玩耍,他家没有电视,连黑白电视也没有,只能在厂房食堂看电视。凡立在出租房里要么睡觉,要么看报纸。
直到富叔回来:“呦,原来你在呀。”
凡立以同样的口吻说:“不在屋里歇着,还能去拿呀?”
“吃了吗?”
“吃了,书老师请客,在外面吃的。”
富叔不说别的,直接说工作事情:“我联系了一家皮具厂,下午就可以过去看一下。”
“现在就走吗?”
“对,现在就走。身份证、复印件要带上。”
关上门,下了楼,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件打印店,一般拍婚纱或者摄影工作室才有,找了一家摄影工作室,把身份证复印两张,跟着富叔直奔皮具厂。
根据富叔介绍,那家皮具厂工作轻松,女孩多,容易交对象,主要生产男式和女式钱包、挎包为主。工资方面,中规中矩,只有七百多一点,一个月两天假期,星期天晚上不加班。待遇方面除了全勤奖,就没什么可说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工厂包住不包吃,这点连富叔也没有打听清楚。
七百块钱出去吃饭的钱,只有不足五百,买一件衣服裤子,加上日常生活开销,几乎没有剩余的钱。
当天下午,保安安排了住处,又把行李搬过去。宿舍是三层楼,一层楼有四间屋子,两间没有开放,实际上只有两间是员工宿舍。一间房可以放五张双人床,十个床位。猜测工厂人数不多,或者住宿的少。
最重要的是,屋顶只留了电管和吊扇,没有充电的插座。想必,宿舍不允许用点,或者外接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