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闯祸了
晚上，下班的员工在食堂看电视。电视机还是老式的，屏幕略大的彩电，频道是广东台，对白是粤语。齐浩、陈卓、刘冬整理好了床铺，坐在食堂上的长凳看电视。
凡立去小卖部买了圆珠笔和笔记本，把昨晚看得那张修真炼气图纸画了出来。没炼前，人的记忆有限，几个小时后就会忘得七七八八了。幸好之前练过，体内已经储存了一些真气，五官、体质、脑力、记忆都强过普通人。动笔的时候，那张修真炼气图纸浮现在脑海里。他按照一比一把经络走向图画出来，将那页纸撕下来，在另一面把炼气心法的四个层次原封不动地默写下来。
看四种层次的描述，第一层次仅仅能吸附一些质轻的金属，就像钥匙、针之类的小物件。偶尔也能使液态或者液体失重而漂浮起来。第二层，增强速度、力量，五官感知能力，偶尔能被动触发预知能力，就像今天打牌，能准确把握方位，出牌顺序。
第三层，在第一层的基础上，能控制高密度高质量的金属，具体重量是多少？不清楚，文字没有说明。还能控制泥、土、沙筑成屏障，抵挡攻击，也就是防御。
想到这里，凡立炼气图纸的说明，运行真气，伸手对着围墙顶上的铁丝。铁丝丝毫不动，是不是自己炼气太弱，不熟练导致？可是在火车的时候，可以吸引窗帘上面的金属环，铁丝比起金属环重不了多少。
他深吸口气，集中精神对着铁丝发功。铁丝网没动，地上的泥土倒是被吸了过来。枯枝树叶也扑面而来，此时有人喊：“吹风了，要下雨了，收拾衣服了。”
当员工把屋檐下面的衣服取下来，抱进屋里的时候，再也没有吹风：“咦，这风怎么说停就停，说来就来。”
凡立不知，真气运气对于金属没有太大作用，今天之所以能吸引圆珠笔和窗帘金属扣，是因为炼的是第一层心法。每一层心法对应一种物质，自己快练到第三层了，不用第一层心法，很难控制金属物品。
第二个原因就是真气只对非金属物质有效，当真气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转为念力，念力才对金属制品有用。所以运气只吸引泥土，对铁丝影响不大。
然而，他运功时，并没有散功。真气运行已久，已经形成念力，不仅铁丝网颤动，周围的金属制品，包含金属的物品也开始颤抖起来，并且伴着微风。
看电视的员工又以为风雨将至，纷纷收拾挂在屋檐下的衣物。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始终只有风没有雨，没有打雷，也没闪电，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
这时，电视机屏幕闪烁，只有雪花一片。灯泡、荧光灯管闪了两下也熄灭了。电视机发出“嗤嗤”声，雪花越来越弱，有人急喊：“快关电视，打雷了。”
厨师负责食堂这边，听了这声提醒，站在长桌，按了电视开关，又听“噗噗”两声，那是显像管断路的声音，如果是打雷，不能多留，立刻下来躲开，远离电视。
宿舍停电蔓延到了整个工厂，所有的设备都停止运转。加班的员工一片欢呼，因为可以休息，不用加班那么长时间，还只拿三分之二的工钱。
有的员工高兴，有的却沮丧，对于想赚钱的员工就靠这点加班费，停电了意味着自己的收入减少，没有定时完成任务的拿不到这份钱，所有员工都是如此。
所有员工，有手机的，打着手机在车间外面游荡。不一会儿，一束光照来，电工打着一个大号电筒去了配电房，重新开闸，机器响了几声，点灯闪了几下，再开闸再也没动静了。电工知道，哪里的电路烧掉了，否则不会启动不了。
凡立还不知道是自己练功的原因，否则厂长知道了，直接开除。坐在哪里，继续发功吸引泥土和金属。金属制品还在颤动，风带着沙时不时吹来。
念力越聚越强，逐渐散开，扩散到了配电房的位置。大号手电筒闪了两下，也熄灭了，拍了拍没反应，以为电池没电了，才充电没多久，不可能这么快耗尽？于是拿起对讲机：“李总，给我拿一个手电筒下来。”
“收到。”
李总在工具房找了三只手电，试一下，其中一支电筒因为长时间没有充电，电量极弱，不能用。打开其他两支，开始能照明，下楼的时候，频繁闪烁，接着也瞎火了。这两支电筒是老式的，也就是换电池的那种。用手机勉强照明，摸黑上楼换了电池，点亮，这次没急着下楼，而是看看能照明多久。他能等，下面的电工不能等，对讲机响了：“找到没有。”
“找到了，我这就下来。”
管他呢，能照明就行，心一横，快步下楼。把电筒给了电工，电工还没捂热，才一分钟时间，电筒一闪，又熄灭了。电工、李总怀疑人生了，望着天空：“没打雷、没下雨，连风也没有。怎么几支手电筒用一会儿就没电了呢？”
电工问：“有零钱吗？去外面买几只蜡烛回来，我用手机照着。”
“好嘞。”
打着手机去小卖部买了一袋蜡烛，慢悠悠地回来，走到配电房，正用打火机点蜡烛。风这时候又来了，打火机屡次打不着火，火亮了，又被风吹灭。两人走到屋里暗角点蜡烛，虽能照明，可是外面在吹风，出去了就会被吹灭。连续试了好几次，手捂着也没用，没走多远，又灭了。
这下，李总和电工没耐心了：“明天修行不行，你看今晚电筒照不亮，蜡烛点不着，怎么修呀？”
“那你去配电室看看，是什么原因，实在没辙，明天再说。”
李总拿着话筒，身上挂着扬声器，在厂房周围走动，边喊：“今晚休息，明天上班。”
员工就盼着这句话，听了大喜。有的回宿舍，有的吃夜宵去了，有的打牌斗地主，有的去网吧打游戏聊天去了。
凡立收功，将纸折好，放进包里。此时，铁丝网和金属物品不响了，沙也渐渐止，风却没有停的意思。小卖部靠着围墙做生意，房顶是老式瓦片，风一吹，瓦片就松动。听声音，要掉下来了。凡立赶忙从左边绕过去，大喊：“小心高空坠物。”
话才出口，已经把一个员工推开了，不知男女，只知她皮肤很好，手感柔腻。接着“啪”一声，瓦片落在地上摔碎了。接着不亮的光线看出，这片瓦要是落在头上，可能当场昏倒。那个女员工站稳了，要去感谢推开自己的人，可是人已经不见踪影。
*****
从工厂出来，凡立看时间，差半个小时到十一点。正好有时间去逛街，散步。对面走来一男一女，见了他，快步跑来把他按在地上：“偷学武功，偷看图纸，我们不怪你。但是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想跑，罪不可赦。”
凡立毫无准备，就被二人按在地上，一看才知是今天白天遇到的楼凤和雨轩。心里不明白地问：“抢东西？抢你们什么东西了？”
“还装蒜？还以为你是老实人，想不到是这种人，当初真是看错了你。”
雨轩拍了拍他的脸：“东西拿出来。”
“究竟何事？为什么说是偷了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
“装糊涂是吧？师妹搜身。”
“是。”
只有警察给人看了证件，在配合的情况下才能搜身，当然那些地痞流氓除外。如今被两人当贼抓住，未经允许情况下搜身，凡立岂肯？用力挣脱楼凤和雨轩的压制，解释说：“今天我一直和富叔、刘冬在一起，没有离开半步，哪有时间抢你们的东西？”
“富叔和刘冬是谁？在哪里？叫他出来作证。”
“是我的朋友，怎么了？”
雨轩道：“唬我呀？我和师妹亲眼看到你穿着这身衣服，抢了我的东西，拔腿就跑，跑得还挺快，怎么不跑了？”
凡立努力解释：“一，我没有出去抢，这是违法行为，我不做这事。第二，我和我的朋友寸步不离。要是我做的，早就跑远了，还留在这里等你抓我吗？”
楼凤雨轩无语了，冷静一想，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真是他做的，早就跑了，怎么会等着别人来抓？“真的不是你？”
“真不是我，我一直在工厂里面。还有，你们丢了什么东西？”
后面这句才是重点，雨轩道：“是一张修真炼气图纸。”
“就是我还给你的图纸？”
“是。”
“这就更说不通了，这东西对我没用，也不稀罕，东西归还，我为何还要抢呢？”
“可是我明明看到当时是你抢走了那张图纸。”
“何时的事？”
“我们离开后，大概几分钟的时间。”
凡立猜到各种可能：“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或者看到和我一样的人？”
楼凤回忆当时场景，虽然和凡立长得一模一样，速度比他快了好几倍，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就不见了。凡立才修行不久，功力达不到那么快，也不熟练。想到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雨轩道：：“会不会是冥国来的相惜？”
“相惜会易容术，只要看过的人，可以模仿到九成以上。冥国忌惮强者帝国的修真术，常人难以辨认，对，只有可能是他。这次遗失，想必引起了冥国的注意，就派相惜盗取。”
楼凤疑惑道：“可是衣服、裤子，甚至发型不是易容能模仿？他是如何做到的？”
“人已经确定，其余的不重要。凡立打扰了，我们走。”
说完，用轻功直追去。当然了，那种轻功并非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飞檐走壁，吊钢丝飘来飘去的那种轻功，这类轻功更类似与跑酷，只是运气轻身，比起传统跑步，省氧气，又省气力。
差点挨打，道歉也没说一句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