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找齐了最后的精铁
拐弯处宽敞了许多，却空无一人，朔史道：“你看错了吧？”
韦子衣心细，低头看地面，还好有黏土，容易留下痕迹，黏土之上正一双脚印，脚印很奇怪，仿佛走到这里，突然拐弯或者退了回去。
韦子衣指着地面：“地上是什么？我会看错。”
如果是瓷砖或者石头，再或者是很坚硬的硬土，韦子衣无从回答。脚印就在地面，朔史也找不到话反驳了，质疑道：“也许是进来时，帝亘他们留下的呢？”
凡立弯腰摸了一下留在黏土之上的脚印：“挺新鲜，才留下不久。”
就在三个人观察脚印的时候，平逢从三步之外的凹处揪出一个陌生人：“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他反问：“你们又是谁？”
朔史走来道：“先问答我们的问题。”
“我叫温海，帝亘让我来接应平逢和朔史的。”
他说出帝亘的名字，又能说出朋友的名字，平逢对他减轻了敌意：“接应就应该光明正大出来，为何躲在这里？”
“我没见过你们，也不知道名字，怎么知道是敌是友？”
朔史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天还在一起训练，晚上就认不到了？”
“一天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三十个人记不全，谁又记得那么多。”
朔史依次询问凡立、平逢、韦子衣、乐庆华是否认识这个人？遗憾的是，人多眼杂，谁也认不出来。
凡立可没有心思跟他扯皮：“你知不道差点把你当贼打。”
平逢也不啰嗦，直接报姓名：“我就是平逢，那位是我们的同学，叫朔史。”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朔史。
“帝亘和其他成员在一起吗？”
温海点头，朔史又问：“和那些人在一起，有多少人？”
“烨胥、帝亘、镇远、水芳敏、生笙都在。”
提到的名字都是在今天训练熟悉的人，共有五人，确定了人数和名字，平逢道：“刚才出于安全考虑才多问了几句，若有得罪的话，请多多包涵。”
朔史多话，却不多问：“带我们去帝亘那里。”
还好通道与铁轨同路，顺着通道一路下去，不知道走了多远，拐了三个弯，来到一个地窖大小的坑里。五个穿校服的人站在对面，正是烨胥、帝亘、镇远、水芳敏、生笙五个人。
三个男生校服脏兮兮的，估计是长时间劳作染上的污渍，两个女生短裙略干净，特别是过膝长袜还是崭新的。
见面，打了一声招呼：“你好，你们终于来了。”
“你好，怎么选在这个地方。还是在矿洞里面？知道我们找起来有多费劲吗？”
“外面的精铁与矿石相似分不出来，挖了半天，至少有一个小时是白挖了，无意中遇到这个矿洞，进来看了一下，里面也有精铁，容易挖，也好分辨，所以都来这里了。”
“你们可真会挑选地方。”
不知道这一句是夸奖还是埋怨？凡立切入正题道：“找了几块精铁了？”
“我给平逢发了照片和短信，你们看了没有？”
朔史道：“看了，你们在现场都分不清，我们凭着照片能看清楚吗？”
烨胥接上话：“我清点过，二十多块精铁，估计有十二块，我们只需要再挖八块就行了。”
乐庆华打岔道：“我们的任务是十五块精铁，对吧，你们挖了十二块，那就只差三块，为何还要挖八块呢？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小孩子都能计算。”
“你要知道，有的精铁与矿物质相似度太高，没有仪器，我们难以分辨。第二，有的精铁纯度不高，不知道是否符合条件？若是带回去了才发现不符合，岂不是要求我们再来一趟。费时费力，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对吧。”
镇远拿了一块半纯的精铁给他们看：“你们看这块精铁，稀稀疏疏只有三成是精铁，另外六成是不知名的矿物质。”
放回去，他又挑了两块：“这两块精铁相似度极高，你能看出那一块才是我们需要的精铁？”
凡立、平逢、朔史摇头认不出来。韦子衣、乐庆华也看不出来。
朔史道：“那你知道那块是，那块不是？”
“开始采集到的精铁，凭着手感，质量、大小，属性一致，后来差别远，我们难以区分。再后来，纯精铁与相似度高的矿物质混合，就带来了辩识难度，也加大了工作量，所以我们不得不采集更多的精铁，以免白忙活一场。”
“那好吧，算你有理，那你为何确定有十二块精铁呢？”
镇远道：“这是保守估计，也许有十二块，也许有十三块。”
凡立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好好好，得了，得了，你说的，八块就八块，我们现在开始动手。”
其他人也不再对数量持有偏见，帝亘说的最终数量是八块精铁，那就按照他的要求，挖齐最后八块精铁。
众人拿起工具，开始叮叮咚咚地凿起石头。镇远看见凡立呆着不动，“大家开始动手了，你还愣着干嘛？”
凡立用念力感应地表之下的金属，区分精铁和普通金属矿石。别的学员用念力需要闭上眼睛，他却睁着眼睛。初期炼气，真气转为念力的时候，确实需要闭着眼睛才能发出念力。熟练之后，无需闭着眼睛。
时间越长，瞳孔里放出红色的光。
“我在用念力感应金属和精铁。”
“刚才大家试过了，没用呀。”
“您们在训练念力运用，一定试过从土壤中分离金属元素的实验吧。”
“是啊，这与挖精铁有什么关系？”
“我不确定有何关系，但是我已经找到了精铁的位置。”
镇远不信：“我们挖了几个小时才找到十二块，你一来，才几分钟时间就先到精铁？是不是唬人的？”
烨胥也怀疑：“真的找到了吗？我们还差八块精铁，你找到几块。”
凡立集中念力，将地表两米之下，符合精铁的矿物质抽离土壤和石头，土和沙以及其他矿石互相搅拌了几分钟，大大小小的坑有十几个，每个都有半米多深。没多久，十块赤褐色的精铁漂浮在空中，然后落在地上。
“看一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精铁。”
烨胥、帝亘、镇远一人捡了三块精铁摸了摸，手感、质量、纹理，像极了精铁，又拿来最先挖到的对比一下，完全一样，分毫不差，甚至纯度更高。
烨胥连连点头：“是是是，正要我们要找的精铁，挖了这么久，想不到您们一来就找到了。”
帝亘问：“凡立，你的念力为何这么强？”
乐庆华也猜不出个所以然，联想到与西装男争斗，又吸入雪龙果的果汁，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使他的念力增强？她不说，是因为不是时候。
“我也不知道，也许熟能生巧吧。”
帝亘皱眉：“熟能生巧？”
“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火蚁，在深渊的藤床之上又遇到了蝎子。我与一个西装男，也就是全能修真者抢夺雪龙果。期间都用了真气和念力，想必是这个原因使我力量大增。”
索性他没有具体详解取得蝎子内丹，谁得了雪龙果，否则两样东西被发现，又不够分。
帝亘道：“怪不得你什么都没有做，仅仅走路，也会走了一身灰头土脸？和我们这些干活的差不多。”
韦子衣道：“不谈力量强弱之事。”
“哦，对对对，不谈私事，只谈公事。”
朔史指着地上新挖出来的精铁道：“你们要求是八块精铁，这里有十块，还多出了两块，看仔细了，以免不够，又来白跑一趟。”
韦子衣捡起剩余的那块精铁，塞到烨胥手里。
帝亘装进袋子里，往肩上一扛：“来到时候应该背一个包，提着袋子也太费劲了。”
水芳敏道：“边渊接待处发放的，那里只有袋子，而且是公用的。”
“你去看了？真的只有袋子？”
“我还会骗你吗？”
凡立说：“公共场合只有袋子，这种布袋比起超市用的那种塑料袋好多了。”
“精铁重，换成塑料袋的话，承载不起石头，不知道要用多少才合适？”
韦子衣做起了算术题：“你们采集了十二块精铁，我们来采集了十块，加起来就是二十二块精铁，远远超出了十五块的标准，不管怎样？晚课任务总算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