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两个黏在一起
岳中楼不想去,只剩平逢和凡立。
凡立无所谓,岳中楼不像去,难为的是平逢,因为是自己的朋友,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丢脸。
人是左幕请来的,人家不想下水,也不能强迫,实在不行就自己动手。
看出岳中楼在推脱,左幕道:“要不然,大家歇会儿。”
生笙道:“对对对,大家休息一下。”
休息是一回事,休息够了,人家起来走人,还是要自己收拾这个摊子。即便如此,水系女生、左幕、沐以晴、生笙还是心存感激。没有烟、没有请人吃饭,就让人家白干活,换成谁也不乐意。好事做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与水系女生想法不同,来帮忙的平逢、岳中楼、凡立、生笙更想早点解决事情,早点回家。
正当平逢考虑要不要自己下水,凡立道:“让我来吧,水里视线可能不好,你们给我指示位置就行。”
说完,凡立脱下校服,将随身物品包裹在衣服里面,交给平逢:“麻烦你帮我保管。”
“没问题。但你是金系非火系,能下去挖出冰晶来吗?”
“谁说只有火系能挖冰晶?”
“你也看到了,只有岳中楼的火系才能加热刀,切开冰。况且在水里,水火不容,岳中楼都没有把握能在水里加热刀,你有把握吗?就算可以,能达到切开冰的程度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修真者的真气也能加热金属,虽然达不到火系功法的光刀,切开冰应该不难。水里的冰是跟脆弱的,无需太大力气就能凿开,冰晶埋得不深的话,应该好挖。”
凡立脱了鞋、袜、长裤和校服,只穿着一条短裤,走到岸边深吸口气,人一撑,就下了水。
凡立是同学,也是朋友,平逢为他担心。去问左幕:“有没有办法把坑里的水减少一点。”
“我们只学习了控制水的形态,没有学习如何控制水量。”
“这就麻烦了。”
“怎么了?”
“也不知道凡立是否懂水性呀?”
沐以晴道:“这点不用担心,等会儿,我下去辅助他。”
“这个方法不错,人是我请来的,应该由我下去。”
沐以晴脱下学生装,此时的平逢和岳中楼眼睛都瞪大了。水系女生本来就一件衣服,这一脱,只剩内衣了。不过,并不是西方那种罩罩,更像中国古代的抹胸。
站在岸边,往下一跃,也下了水。
凡立不懂水性,第一次下水,第一次在水里睁开眼睛。水清澈,就是有点冷,开始入水有点不习惯,游了几下,慢慢适应了。
冰晶如晶体,埋得不深,水面有灯光照明,游到水底,冰晶反光时而在视线里晃过。
凡立学着蜥蜴,在河床爬动,一直爬到了冰晶的位置。双手握刀管,才扎一刀,肺活量不够,连忙往上游。
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拉住脚,生怕遇到吃人的东西,凡立下意识地用刀刷过去。水阻力很大,否则那东西肯定挨一记。
凭感觉拉住脚的东西是一只手,似乎没有攻击性,凡立往后看,一个女子向这边游了过来。身子光光的,只有一件棉质的抹胸。短裙和长袜还在,凡立看出一定是下来一个水系女生,究竟是谁?水荡漾,视线不是很清楚。
女子近了,凡立才看清,是沐以晴。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他。知道他在水里缺氧,要与自己嘴对嘴过气。
凡立还没有反应过来,沐以晴已经把殷桃小嘴凑过来,印在他的嘴边,将空气渡给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她嘴里的空气,沐以晴打手势表示自己在旁边帮忙。
凡立游回了冰晶位置,虽然埋得不深,但是水里阻力大,担心不好发挥,所以用力扎了下去。
冰经过水浸泡,的确脆弱,不用真气加热刀具,也没有用太大力气。几刀下去,冰碎了,露出里面的冰晶。虽然薄,但是也有几厘米厚,凿起来并不省力。
表面一层冰破了,里面的冰就更好凿。扎了一刀又一刀,完全显出里面的冰晶。凡立用手去扳,试了几次,黏得很紧,扳不动。
凡立打手势,表示要她帮忙。沐以晴游过来并不是帮忙,将花瓣似的芳唇凑过来,抵在凡立的嘴边。
凡立换了一口气,又使劲扳冰晶。沐以晴这才过来帮忙一起扳。
可是这块冰晶是黏住了,还是钉在河床,怎么扳都纹丝不动。凡立用收缩刀沿着冰晶周围敲敲打打,又扳,还是不动。
沐以晴打手势,要不要请人下来帮忙。手势太复杂,凡立看不懂,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看来只能用蛮力了,实在不行再上去。
在陆地运气用惯了,在水里还没有用过。没那也要试试,不能白来一趟。
沐以晴做了一个用铲子的动作,凡立看懂了,是要自己用收缩刀把冰晶撬起来。凡立担心冰晶脆弱,刀会把冰晶损坏,摆了摆手。
凡立沿着冰晶周围敲敲打打,清理多余的冰、泥土和其他异物。双手抱住冰晶两边,发力猛地一拽,居然顺利扯脱。
凡立露出笑容,沐以晴也对他打了个真棒的手势,凡立回应ok,打手势,往上游。
*****
岸上众人不见凡立和沐以晴迟迟没有上来,心中焦急:“凡立本来不懂水性,会不会是溺水了?”
左幕道:“放心,有沐以晴在下面帮助他,关键时候,可以与他嘴对嘴过气,应该不会溺水。”
生笙和其他水系女生听了“嘴对嘴”三个字,噗地一声,捂嘴笑了起来。
岳中楼躺在冰上,双手抱着头,叹息道:“原来在水下可以嘴对嘴过气,唉,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平逢低声道:“是你自己不去的,现在别人有好处了,羡慕人家了?吃醋了?”
“话怎么说得那么酸呀,我是真的累了,不是不去。”
平逢没有强迫他说出来:“你是怎么想的?自己明白就行,我也不想知道。”
*****
“咚”一声水响,凡立把脑袋探出水面,急忙换口气。接着沐以晴也浮出水面。
平逢和左幕各是拿了一根撬棍伸过去,把凡立和沐以晴拉上岸。沐以晴头发有点乱,其余地方没有变化。凡立不同了,第一次下水,还不懂水性,一定累得够呛。
将冰晶扔在地上,脱下衬衫,拧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多余的水份挤干了,又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
左幕关心:“你才从水里出来,衣服又湿了,怎么又穿上了。”
“没有柴火,也点不燃,衣服已经拧干了。修真以来,我体质很好,不碍事能穿。”
左幕摸了一把他的湿衣服:“这么湿,快脱下来,吹一下。”
平逢道:“校服是干的,还是干净的,拿去穿上。把你衬衫脱下来,以免着凉。”
沐以晴取下铝合金箱子,放在地上,将凡立的随身物品放在箱子之上,以免碰冰遇潮。
湿衬衫贴着肉,冰冰的,就是体质好,不感冒,迟早会着凉。有现成的校服,为何不穿,平逢把他的衣服递过来,凡立依了她的话,把校服穿上身上。
凡立坐在地上,运行了一遍体内真气。左幕、平逢、岳中楼走过来,将自身真气传给他。
凡立抬头看三人。左幕道:“我们把功力传给你,你会暖和地快一点。”
在外面世界曾经炼气修行过,在浮山景区,遇到两个冥国修真者,吸收了他们的真气。来帝国训练,凡立的功力有所增强,进边渊的路上又吸收了雪龙果的果汁。
所以不用三人传真气,凡立凭着自己的修行,也能快速暖身。
片刻后,体温恢复了正常人的水平,凡立致谢:“谢谢,我感觉身体已经暖和起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关心凡立,无人过问沐以晴。
凡立道:“沐以晴也帮我挖冰晶,在水里呆了一会儿,你们去关心一下她。”
左幕道:“人家不怕水,无关冷暖,又不需要在水里呼吸,所以不用关心。”
“那你总得问候一句吧。”
不用等左幕和凡立开口,沐以晴听了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左幕道:“你看,我都说了,人家没事。”
沐以晴穿上学生装、鞋袜。凡立歇息够了,也穿上鞋子。拿来收缩刀、折叠铲、撬棍,三者架起来,将衬衫放在上面吹风。
左幕去看扔在冰床的冰晶,比起前面挖到的冰晶大了两倍,翻来覆去看,惊讶道:“居然是冰晶沾在一起了。”
沐以晴转头看,说道:“怪不得黏得那么紧,我和凡立两个人,用到挖了好久,拽了好久才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