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注射不明物质
冷颜严肃道:“实话告诉我,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凡立心态平静,冷颜丝毫感觉不到慌乱。也许他没有听到电话内容,也许不知道特卫队是什么地方。
“我是遵纪守法的人,从来不惹事,也没有招惹什么人。”
“那就最好。”
机械室来人了,然后传来敲门声。不用猜,凡立和冷颜都知道是那个什么特卫队来了。
冷颜警示道:“记住,特卫队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实话实说,别说谎,一个眼神,一个姿势,他们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帝国特卫队执法比较人性化,不管犯了多大的罪,惹了多大的事,都先来带到无人的地方再戴上手铐。
冷颜深知特卫队的执法特点,就吩咐其他学员继续训练,做自己的事,再把凡立带去门口。
特卫队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对着导师和学员行了个礼。这个军礼同时向着嫌疑人,代表意思是,我要带你去调查,请你配合。
冷颜鞠躬,特卫队的队长上前道:“你好冷颜导师,我们是来找凡立的。”
“他就是。”
冷颜指了指身边的凡立。
队长客气道:“凡立,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的客气,是借一步说,说的不好听,实际上是带走调查。
凡立同意地点头,特卫队队长做个“请”的姿势。
冷颜再三叮嘱:“记住,一定要配合,实话实说。”
凡立回了一下头,被特卫队一推,带走了。走出机械室,五十米外,来到一辆面包车,车与制服一样,同样是深蓝色。
两个队员打开车门,队长道:“请上车。”
凡立一步登上车,坐在最里面,两个队员也上来。司机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开走了。
凡立注意到,除了左边的两个车门,其他两个车门都用铁链锁了。天窗,后盖也用铁链钉死了。
这个车一定押过重型囚犯,怕犯人逃跑才这么做。队长拿出一个军用手提箱,打开后,又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剃须刀外形的扫描仪,把凡立的脸扳过来,进行面部扫描。
队员提醒:“眼睛看着摄像头。”
凡立依话照做,盯着摄像头,绿色的几束格子光线对着眼睛扫描。电脑屏幕界面已经绘制出他的3d面部界面,学校、所学的科目、修真强度、姓名、年龄、身高、面部等特征。
放下扫描仪,又拿出枪钉外形的注射器,可以看到塑料壳里面有一管红色液体,不知道是什么,对于犯人来说不是好东西。
对着凡立的脖子注射了一针。
凡立道:“这是什么东西?”
“冷却剂。”
“做什么用的?”
特卫队一半不会告诉注射的液体是什么。队长拿起血液测试仪,把凡立的手指按在上面扎了一针,电脑3d界面显示念力强度。
队员说道:“冻结犯人,禁止使用念力。”
“有必要这么做吗?我已经合作了,又不会逃跑。”
“不是有没有必要,是按照程序,必须这么做。”
说到这里,凡立感觉身体里少了些什么?精力下降两分,感觉就像没有睡好,快要打瞌睡。
队长在注射器换了一个很小的,圆锥形的物体,大概有两毫米到三毫米之间。
把凡立的衣服往下退了一点,在肩膀又注射了一针。凡立道:“这又是什么?”
“你走到哪里?这里都有显示。”队员指着显示器。
凡立听懂了道:“这么说来,是跟踪器之类的东西。”
队长和队员都没有回答。
凡立看到队长右肩胸牌名字-苦毫,暗暗地念出来:“你叫苦毫?”
他象征性地整理肩膀衣服:“不错,我就是苦毫。怎么了?”
“没什么,看了名字,知道怎么称呼你的名字,不会再喂喂喂地乱喊了。”
又是跟踪器,又是验证基因,又是注射红色液体,凡立看不懂特卫队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明白一点,目前是嫌疑人。又问:“你们找我什么事?把我带去哪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几分钟后,特卫队大楼。
面包车停在楼下,队长打个手势,队员把他押下车,带到一间只有两平米乘以二平米的小屋子。
这是一间询问室,趁着人没来,凡立试着运气,真气提不起来,仿佛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再看周围,金属物品也不少,凡立试着对着金属发念力。真气没法运行,念力自然使不出来。
凡立是个例外,无需用真气转化,直接发念力。可是这次无论如何,念力就是发不出来。
队员和队长没有来,但是来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年轻,貌美,皮肤光亮、身材均匀,穿着修身略透视的护士装,近看,倒有几分诱惑。
自己是嫌疑人,哪有心思欣赏突来的护士小姐?
她走来,将医疗箱子放在桌上,拿出注射器、棉签、一瓶药水。
凡立心想:总不会又来给自己打针的吧?
护士戴上白色的橡胶手套,拧开药瓶,用棉签夹着棉花,粘了几下药水,道:“把手伸出来。”
凡立犹豫,伸左手还是右手?右手做事、拿东西,左手活动最少,就伸出左手。
掀开衣服,先用粘有药水的棉签在胳膊肘血管周围擦拭几遍。再从药箱取出全新的注射器,撕开包装袋,装上针管,在擦过药水的血管扎了下去。
凡立遇到抽血的环境也不少,多数都是粗鲁,一针到底,不顾患者感受。
常见的场景一般人多,要排队,要速度快,手法快一点可以理解。
但是很少见到医师或者护士这么温柔,手法这么轻,每进去一毫米,看一下他的感受,表情难受就会轻一点。
针刺去皮肤一半,凡立反应不大,护士才开始抽血。
管内已经有一半血,护士用棉签按住被扎之处的皮肤,缓缓的,轻轻的抽出针。
从药箱拿出标签,每一张都有拇指宽,五厘米长,撕一张,写了名字,贴在这只注射器。
不问名字,直接写,难道护士小姐知道自己的姓名?
药水瓶,注射器、棉签放进药箱,直接走出房间。整个过程,只说了一句话。
*****
护士前脚走,那个叫苦毫的队长进来了,关上门坐在他对面,第一句话就是问名字:“你叫凡立?”
“在车上,录个人信息的时候,你看过了,也知道了。”
要是在外面世界,嫌疑犯必须说出自己的名字,苦毫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没有多问,而是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凡立看了看周边环境:“这里是审讯室,关押嫌疑犯的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我正要问,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凡立意识到,既然来我来审讯室,自己的身份肯定就是嫌疑犯了呀。他还是要问明原因:“我犯了什么罪?”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暂时无法定罪。”
“没有定罪,还把我关在这里。”
苦毫点上一支烟,说道:“事情还在调查,在询问期间,希望你配合我们。”
苦毫把烟盒子递过去道:“抽烟吗?”
凡立婉言谢绝:“谢了,不抽。要问什么,配合什么,赶紧问。”
苦毫往前挪了挪,道:“你有急事吗?”
凡立摇头道:“没有。”
“那你为何急着要走?”
凡立心直口快道:“有话快说,有问题快问,问完了,我回去上课。”
苦毫把烟灰缸拿过来,将烟在缸里抖了抖,夹在指尖,道:“没有急事,你就慢慢等,我也在等那边的化验结果。”
这个队长不说,凡立差点忘了护士抽血,原来是为了化验,于是问:“化验什么?验证我有没有喝酒?”
“你有没有喝酒,与我关系不大。但是我希望,进来每一个嫌疑犯不喝酒,保持头脑清醒。”
凡立猜测另一个答案:“化验我是否吸~毒?”
苦毫吸了一口烟:“你有没有吸食毒~品,只要不影响他人,危害他人,按理说,帝国也不会干涉。”
凡立明白,如果做了这件事,影响了他人,帝国会强制干预、介入,关押,甚至定罪。
苦毫打了个电话:“喂,好了没有?赶紧把视频文件发给我,要不然直接把电脑拿过来。”
听筒声音很大,远远听到对方连说几声“好了”,“马上过来”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