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胜一场,输一场
棍子越长,意味着他可以站在更远的位置发起攻击。而自己还击可能性越小,总之对自己有利,对于凡立无利。
这次不再是虚晃,而是一只手握着棍子,一只手敲打手心。
这是哪招?分散注意力吗?凡立不知该看人还是看棍子?他一步一步走来,直线走来。
有硬气功不用,却掏出一根棍子,这是哪门子作风?
就在凡立走神的时候,棍子已经落下,来得太突然,凡立躲之不及,举手挡,手掌、腰、胳膊分别挨了一下。
他即将敲打第三次的时候,凡立运起真气,化为力场。棍子被某种力量定住了,前段还在颤抖。
皮成以为他练的是气功,硬气功应该是瞬间爆发,这明显不是气功,而是被某种磁场控制住了。
皮成思考力量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凡立将棍子抛了出去。
皮成打滚外翻接住了棍子,动作连贯,极快,甚至看不清楚。
在他接棍子的时候,凡立已经将真气化为能量打向皮成。
皮成打滚前翻滚,棍子正面直接指了过来。这个位置正是喉咙,凡立侧身避开,再次用手里的力场控制住了棍子的移动方向。
前面那次是完完全全止住了不动,这次是自己力量不够,还是对方力气太大,棍子还在缓慢前移。
双方较劲时,皮成用右手敲打他的腹部,也许他把力量全部集中在握棍子的那只手,力气不是很大,敲打得不是很重。
就像打在轮胎似的,没有打疼别人,反而差点把自己弄疼了。
手不好使,就踢他小腿。
凡立脚下不稳,手里失去力量,整个人都是往后退了两步。
皮成使棍子戳他胸口,凡立伸手一抓,握紧了棍子的前端。双方互相打了一拳,一个挨在胳膊,一个挨在臂膀,受力之后都是往后退去。
这一退,收缩棍完全拉开,但是双方都没有松手,握地很紧,皮成握得力度更大,明显感觉到力度传递过来。
二人凭着拉力的惯性往前移,使脚踢对方,两人再次弹开。
凡立只退了两步,手里的棍子还有一截。那边的皮成退了多步,棍子已经到了末端,再退的话就会松开。
双方互相拉扯,像拔河一样,你打我一次,我踢你一下,迟迟没有分出胜负,也没有谁因挨打而松手。
………
这边。
李炎问苦毫:“你看出什么没有?”
“看不出来,也许凡立没有使出最大力量。”
“你还要让他们打多久?直到分出胜负吗?”
“不,找到我要的答案。”
苦毫回了她一眼。
“你要的答案就是查出他是否炼了邪门功法?与冥国有勾结?”
“是的。”
“那么,不一定非要让他们动手打架,分出高低?”
“我没有出手,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听这么说来,你早就打算修理凡立一顿了?”
他默认了,默认就是承认。李炎道:“规矩允许这么做吗?”
“如果这个人与冥国有关系,炼了邪功,我这么做完全符合规矩。”
李炎语气有点愤怒了道:“你就是个疯子。”
“我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这点你应该知道。”
“要是他与冥国无关,我们误会了他呢?”
“这点,我早有准备。顶多道歉,说出实情,为了帝国荣誉,相信他会理解。因为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
皮成已经是鼻青脸肿,这里肿一块,那里一团黑,这里紫,那里青。
凡立挨的是身上,手、臂膀、胳膊,腰、胸、腹、腿各是挨了一下,有的重,有的轻,虽然看不到,表情写在脸上。
凡立挨的皮肉之苦,皮成几乎伤到筋骨,尽管更痛,为了维护特卫队,他咬牙坚持。
双方不论怎么挨打,就是没有谁松手。
打了一会儿,双方都累了,皮成手撑着大腿,喘着气。
凡立这边好不到哪里去?嘴和鼻子流出了血丝。
这么好的对手,围观人群不再为自己人呐喊,也帮这个对手助威加油。
皮成抹了一把脸,擦拭了脏东西,使精力、视线保持最佳程度。
皮成一声怒喝,又冲上去。
刚才打斗时,凡立辨别出收缩棍是金属,外面涂了一层黑漆。是金属就能传导热量,凡立虽然无法使用念力控制金属,可还能运用内功。
凡立把真气化为能量传导过去,对面的皮成如触电般抽搐起来。
凡立使出全力踢过去。
皮成还有一点力气,不足以战斗,防护自己不是问题,他也用尽全力反踢。
凡立的力量比他大得多,皮成小很多,两边形成明显差距。
皮成受了一击,手脱离棍子,人弹出去,躺在了地上。
“起来,皮成。”
围观的人为他打气。
有人扔了一根棍子出来:“皮成,快起来,继续跟他打。”
凡立呆呆地看着,可以再踢一下,把他彻底打败。自己不是那种死心眼,趁人之危的人,见他无法还手,凡立没有进攻。
皮成慢慢地爬起来,直起身体,抱拳道:“我认输了。”
围观者垂头丧气。
还以为对手弱到不行,一场战斗下来,肌肉男反而输给了看似不禁打的再来人。
皮成退场,走进人群对苦毫道:“我输了。”
苦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道:“不怪你,是我低估了那小子,这次运气好,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李炎道:“还打吗?”
苦毫目视着场上的凡立,暗暗地说道:“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你说打不打?”
“你要打败他为止吗?”
“要么证明他与冥国无关,没有练邪功,排除嫌疑。”
苦毫自言自语道:“我明明封锁了他的基因,凡立使不出念力,为何他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量?难道因为雪龙果?”
下一场是永井、白松岩,这两个人脾气坏,功夫好,下手也狠,对手遇到他二人只能算是倒霉。
苦毫对永井和白松岩挥手。二人走近了,苦毫对他们悄悄说了几句。
听不到内容,又是悄悄话,看他们又是点头,表情怪异。苦毫肯定想出了歪招对付凡立。
几句交谈之后,永井和白松岩走上场。两人扭了扭脖子,捏了捏指关节,跨着弓步,活动腿,弯腰伸手做着各种热身运动。
看来,这两个不会像皮成那么客气,一来就要放大招。
对面二人热身完毕,凡立道:“单挑还是一起上?”
“我们要对你客气一点,你打了一场,看来功夫不赖。就没必要客气了,动手前,我劝你用尽全力。”
简单两句话之后,永井和白松岩上前一步,凡立也往前走了一步,叫了一声:“开始。”
白松岩也从腿上取下一模一样的棍子,猛插地上,双手发力一撬,土块成片带起来,碎成拇指大小,如子弹一般射来。
凡立运真气,在身前筑起一道屏障,土块打在屏障之上,纷纷掉落,可是没挡几下,屏障失效,土块打在身上。
他武动棍子打落飞来的土块,凡立感到打的不是土,而是子弹,甚至力度更猛。
当当当!发出清脆响声,说是子弹,棍子应该变形、穿孔、人受伤才对。
除了痛,凡立没有受伤,没有流血。被土块击中,凡立感觉自己力量全失。
凡立尽量抵挡土块砸在身上,一边后退。
永井纵身跃来,连踢数脚。前几下踢在棍子上,后面两脚踢在胸膛肋骨和脸上。
凡立感到骨头都快断了,人弹了出去,棍子离手,在地上滚动着。他缓慢地爬起来,咬咬牙,很吃力。
立起了身子,凡立道:“我一时不备,才被你趁虚而入。”
永井和白松岩相互看了看,笑了一声道:“好,我就等你准备好了再动手。”
永井道:“时间有限,只有十秒。”接着他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
每一声都很慢,差不多隔了两、三秒才数下一声。十秒,实际上差不多有二十秒。
凡立整理全身,揉了揉痛楚,捡起黑色的收缩棍子。
“六、七、八、九、十。”
十声之后,凡立刚刚准备好。永井又是一脚踢开,凡立又弹了出去,落在乒乓球台上,砸断了台角,这边断了四分之一。
收缩棍子又掉在地上。凡立从球台滚落在地上,他才知道,即使自己全力抵挡,对方力太猛,自己招架不住,除非念力封锁,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否则这么打下去,不死也废。
如同回到炼气之前,这一刻,凡立觉得自己像一个普通人,随便一个人用力打,自己可能丢掉性命。
他躺在那里,望着天空,眼睛快闭上了,又努力挣开。没有力气,连爬都爬不动了。
永井走到身边,低头道:“有没有准备好,我可以让你再准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