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个表一支,这边屉川晴子被警察包围。
那边一道流光划破苍穹,直奔龙国。
………
龙国,神澄省的西北门户,名曰:凤城!
凤城的实验中学,一个暴躁老师正在教室发表例行演讲。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刚在走廊里,就听见你们的声音,怎么?考成这样,很光荣?”
“笑什么笑?钱义舒,你厉害啊!”
摸了摸自己的半秃不秃的头发,程子宽也有些无奈了,“你先给我站起来!”
话音一落,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直接站起,给人的感觉已经是非常熟练了。
“过来。”程子宽把钱义舒拉到自己面前,用双手大拇指“摩擦”着钱义舒的太阳穴。
从钱义舒的痛苦表情来看,这并不好受。
程子宽老班主任,自然知道怎么收拾一些“突出”份子。
“这次月考,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其他的不说了,数学我教的,你居然考了2分,你可以啊,是不是已经准备揭竿起义了?给我示威呢?”
程子宽越说越激动,浑然没注意一道白光融了自己的身体。
“语文就更离谱了,零分!零分!你是怎么考出来的?交的白卷是吧?你知道胡老师都快哭了吗?”
“你不会真打算去搬砖吧?啊?”
程子宽看着眼前的学生,真是越想越气,十几年的教书生涯,什么没见过?
但眼前这种学生,他是真没见过。
不打架,不结交所谓的黑社会,不惹事。
平时班级有什么事都冲第一个,和同学关系也处的不错,但就是不学,上课就睡觉,考试就白给。
仿佛就是要气死老师一样,但又舍不得放弃,总感觉可以抢救一下。
头疼!程子宽摆了摆手,“你先去外面站一会。”
接下来的讲卷子环节也不用他参与了,反正就是睡觉!
“叮!咚!”眨眼间,实验中学也到了放学时间,钱义舒和几个同学,结伴而出,在公交站等车。
等车时就在那吐槽,什么老程头发越来越少了,胡老师今天眼神简直吓死人之类的。
等公交车到了,几个学生把公交卡藏在袖子里,故作潇洒地一抹,“滴,学生卡。”再在车上继续打闹,引起一个个路人的怒视。
随着公交车的前进,钱义舒的同学一个个都下车了,只余下最后的他,收起平时的笑容,钱义舒看着窗外的月亮,怔怔出神。
出身离异家庭的他,童年并不美好,动辄间就被父母打骂,或是看着空中飞舞的家具,瑟瑟发抖。
离异后的父母没有一个人想带他,最后被法律上的监护人,血脉上的亲爹“托付”给婆婆。
婆婆对钱义舒倒是不错,可惜现在重症缠身,需要钱义舒来照顾。
从小就明白人世险恶的钱义舒倒也珍惜婆婆对他的感情,一直以一副小大人的架势,支撑这个家庭。
还好有已故爷爷的退休金,再加上有几年没见过的亲爸时不时打来的生活费。
不然,还未成年的钱义舒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钱其中大部分还要用来给婆婆购置药物。
所以钱义舒还得另寻它路,来补贴家用。
而这两年,钱义舒找到了一条财路,代练!
凭借还不错的游戏天赋,钱义舒每天晚上都要代练至凌晨,对一个正在身体的少年人来说,确实太过劳累,以至于白天只能睡觉。
今夜亦是如此,把晚饭喂给婆婆后,双手摩挲着裂纹无数的手机,钱义舒开始了自己的代练之路。
而他早已决定,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就出去打工!
第二天,上学时间,抓着公交车吊环得钱义舒小脑袋一点一点,明显还未睡醒。
正恍惚间,钱义舒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你恨吗?”
被一下惊醒的钱义舒问道:“谁?”却只看见路人奇怪的眼光。
挠了挠头,难道太困了,都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别人家庭美满,我却连父母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为什么别人可以好好学习,自己却要在晚上赚钱?”
“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
奇怪地声音道出了自己偶尔的想法,钱义舒开始害怕了,四处张望,并开始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恰好公交车门打开了,钱义舒踉踉跄跄地小跑出去。
没走几步,钱义舒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甚至……想杀人!
“我来替你回报这个该死的世界!”
“我是憎恨鬼灵!”
一道黑风向钱义舒袭来,将他纳入风中,不一会,黑风散去。
出现的却不是少年钱义舒,而是憎恨鬼灵钱义舒!
黑色的斑纹烙印在钱义舒裸露的皮肤上,手变成了黑色的鬼爪,他的额头则多出了一道四处张望的鬼眼。
一道黑风托举着他,钱义舒悬浮于地面。
钱义舒举起左手,一道旋风凝聚,像挥舞鞭子一样,旋风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吼!吼!吼!”仰天长啸,钱义舒肆意地发泄着压抑多年的情绪。
“怪物!”四处本来围观的群众们也四散而逃,做梦也没想到本来只是路过的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此时程子宽正好驾车路过,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但绕是他五十多年的阅历,也当场傻眼了。
这是地球?那个操纵狂风的怪物是什么?
等等,程子宽看着熟悉的脸,感到了不对,那是钱义舒?
赶忙下车,向钱义舒奔去,与四散的人群形成了逆流。
“钱义舒,你怎么回事?”
被负面情绪灌注的钱义舒早已失去了理智,可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却又本能的有一些畏惧。
操纵着狂风将程子宽卷来,被憎恨鬼灵附体的钱义舒陷入了沉思。
他是谁?…………我又是谁?
…………
透过后门看戏的魏武也发出了感慨,“这让我想起了我高中的班主任,天天就追着我骂,当时真想给他两拳!”
智脑开始熟练地捧哏
“你很讨厌他?”
这个问题问的魏武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才回答。
“不,我很尊敬,很爱他。”
“你不是说想给他两拳?”
“当时所有人,包括我,都已经放弃我了,只有他没有,只有他想让我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