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姓韩的编辑(诗人聂鑫作品,敬请关注!)
何丽丽这句话,我也赞成,我相信花朵都会成为果实,梦想都会成真。我还不是靠着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最终见到了仰慕已久的蔡丽双博士。要不是我,大宝也不会见到蔡丽双博士了。大宝写诗歌虽然发表了不老少,但是从没获得过什么奖项,获得的唯一的奖项就是“蔡丽双杯”全球真善美散文诗大奖赛,我不仅让他参赛,我还和他逐字逐句地修改他那首杰作,最后虽然只改动了一个字,但大宝还是很感动,用大宝的话说,那就叫“画龙点睛“啊!
当时,我正主编着市文联的一份内刊,常为经费费脑筋,大宝获了奖,心里高兴,请我吃了顿大餐不说,还大笔一挥,赞助了我们五万元钱。
在文学三大体裁中,我最酷爱诗歌,因为诗歌是最圣洁的文化,可以净化人的灵魂,心灵龌龊的人是不会写出诗歌来的,有谁见过一个流氓会写诗歌的呢?
要不说大宝会写诗歌,大宝是一个会写诗歌的大好人。
起码邱蓉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仅大宝把自己称作好人,我认为自己也有着一个这样的头衔。
我要说的是,我的爱情就是从我是一个好人的时候开始的。
我喜欢过一个女孩,虽然她和我只交往了四年多,但她的音容笑貌不会消失,将会永远停滞在我岁月的长河里,灿烂的笑容永葆青春。痛苦的日子里,想一想欣慰的往事,这就是生活对你最大的奖励。
这个女孩是大宝介绍给我的,大宝说我岁数大了,该在女孩身上动动文章了。大宝那次为获得散文诗大奖庆贺战功,特意带了公司最漂亮的女孩唐筱雨来陪酒。大宝是个急脾气,喝酒也急,功夫不大就喝高了。他开始说胡话,嘴里嘟嘟噜噜一串一串的,也不知道他要表达啥。我扶他到预定好的房间休息了,回来陪唐筱雨。唐筱雨说,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次来都很害怕。
我问她:“你喜欢什么地方呢?我陪你去。”
唐筱雨笑笑说:“大宝是让我来陪你的,我怎么好意思让你陪我。”
我回她一个笑脸说:“没关系。”
唐筱雨那晚和我聊了很多,她说她小时候遇见过坏人,坏人撕破了她的衣服,把她摁在草丛里,要不是一个放羊的老人路过这里,放狼狗咬他,她可能就被他污辱了。那一年,她才十二岁,发生过这件事后,她就特怕和男人坐在一起,可能是放羊的老人救了他,从那后就特别喜欢和年长的男人在一起,她觉得和年长的男人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她上初中的时候,教语文的是个年轻的男老师,刚从师大毕业不久,有次老师坐在她的身边,辅导她做作业,老师刚挨着她坐下,她就惊叫起来,吓得老师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和她近距离说话。我试着挨近她,示意她不要害怕,她先是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怕自己惊叫起来,事先捂起了自己的嘴巴。
我在她身边慢慢坐下,按着她的肩膀说:“别紧张,别紧张,这地方不会有坏人,不会有坏人……”
我以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唐筱雨肯定不会躲开,这次她虽然没有惊叫,但她还是本能的滑出去一丈远。她从座位上跳起来,逃开的远远的。
我让唐筱雨注视我的眼睛,我小声地对她说:“你看我像一个坏人吗?”
唐筱雨战战兢兢地说:“我看不出来。”
我当过兵,给她来了个笔挺的军姿说:“你看看,我身上哪个零件像坏人了。”
我再次走近她,她已不像原先那样害怕了,她瞪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像审视一个怪物般看着我说:“也真怪,我怎么不怕你啊!看样子你还真不是坏人。”
交往了四年,总觉得唐筱雨身上缺少点什么?我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她身上到底少了啥,总之,我这人喜欢提问题,比如我问她:“什么是文学。”她从我问话起,就开始摇头。我又问她:“什么是诗歌。”她还是摇头,问的急了,她就会被我问出一身的冷汗。有次,我又开始向她提问说:“什么是爱情。”她不想说,说自己说不好。我鼓励她说:“说不好,没关系。”她这才鼓起勇气说:“爱情就是睡在一个被窝里。”我望着她不禁黯然失笑。
唐筱雨看到我发表在报刊上的诗歌,心里很羡慕,她让我教她写诗歌,我教了她三个月,她写得第一首诗是:心里的爱人。记得诗歌里有这么几句“心里的爱人,离自己最近,有了思念的时候,就拿他出来瞧瞧。”虽肤浅了些,语言也不凝练,但怕她伤心,还是大加赞扬了一番。
唐筱雨写诗的生涯和我不一样,她写诗可以说遇到了我这个好老师,可我从没遇见过好老师,在老家那会儿,我写诗经常跑到二十里外的县城去求教。那时候,家里穷的连辆自行车也买不起,每次靠双脚走完二十里的行程,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搭辆同路的牛车回来。但每次高兴去都带着失望而归,报社的那个姓韩的老师说我写得哪里是诗歌啊!简直是白开水里飘着层麦秸秆——误以为是茶叶。我第二次去找他,他看了我的诗歌,还是一股劲地摇头说:“一个农民,握紧手里的锄头这才是本份,你说你一个老百姓写什么诗啊!”他看不起我这个农民不要紧,可他不能看不起我的诗呀!那一刻,我伤心的泪水留下来了,不是为写不出一首满意的诗,而是这个世道太让我无语了,想赞美几句,也觉没有什么合适的语言。
第三次我去找这位老师,我干脆从语文课本上照抄了一首艾青的《大雁河。我的保姆》,我把艾青这首诗交给姓韩的老师看,这个姓韩的老师还是说不行,还批评我说:“你这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把艾青这首诗接过来,故意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说:“韩老师,刚才那首诗不是我写的,我一紧张就把艾青这首诗拿出来了……”声音虽小,但编辑部里的编辑们都听到了,看着韩老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瞬息之间就变成了猪肝色,编辑部里的编辑们忍不住,接下来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出来后,我觉得肚子里舒坦极了,一口闷气总算借诗坛泰斗艾青的名义出了个畅快,这个姓韩的老小子下半辈子再也不敢妄谈诗歌了。(待续)掌声鼓励,必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