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果和方辞说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三万亿的梗和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谈到月落的时候番茄果的脸上有一种方辞看不懂的表情。
末了，番茄果说，自从月落转平台逐渐退出之后，长月就没有再和哪个主播一起长期合作。
“不知道老月当初为什么不反对平台说要和你合作的事。”
后来我线下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番茄果在心里暗暗念道。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方辞第一次睡着得那么快。平时一个人躺着嫌大的沙发被方辞占了一大半。
“热泪，回房间去睡去，待会半夜着凉了。”番茄果轻推了他一下，声音很轻。
方辞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说了一些不要不想之类的话，他一个人蜷在沙发里，穿着一件单薄但宽大的毛衣，怀里抱着一只抱枕，更显得整个人的瘦削。
番茄果回房间拿了一床被子给方辞盖上，看着方辞的睡颜，他只觉得难受。
时间如果能就此停止该多好。
其实这次来武汉，粉丝猜得没错，他就是专程来找热泪的。只是没想到热泪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他一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点温暖都没有，不知道就是这样一种生活他是怎么熬过三年的。
以为这次来是给自己断了念想，却没想到更加放心不下。
番茄果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将方辞手上戴着的戒指摘下，放在茶几上，怕他半夜划伤自己。
猛然间，他看见戒指的内圈用飘逸的柳体写着两个字“长月”。
像被人戳破了心思，番茄果的脸上黑了又黑，他蹲下身看着熟睡的方辞，忍不住伸手抚着他白皙精致的面孔道：“傻孩子。”
他在可怜他，可怜他什么也不懂，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看穿了故事的结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白色的飘帘照在方辞脸上，方辞艰难地睁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憎恶第二天的到来。
直到听见卧室的闹钟在响，方辞才意识到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身上是卧室的被子。
他起身，目光在门口探寻，果然，番茄果的鞋子不见了，行李也带走了。
方辞揉了揉头发，给番茄果打了电话。
“你怎么出门这么早也不和我说一声，不是说好了送你去机场的。”
“看你睡这么熟，让你多睡点咯，我已经到机场了，你放心吧。”
番茄果的耳边是机器女声冰冷的提示音，方辞知道他是真的到了机场，就道：“那你注意安全，到上海了给我发个信息。”
“好，那我挂了，这边有点吵。”
“好，再见。”
方辞挂了电话下床洗漱。
番茄果走了之后家里又是一副冷清的光景。方辞有些倦怠地打了个哈欠，他站在卫生间面前，看着自己那张尚还年轻的面孔。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坚持这么久。
想到眼下的光景，方辞只觉得苦涩。从番茄果明示暗示的话语里也能知道长月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月落，哪怕到现在，他还没有放下。
但哪怕是这样，方辞也还在幻想，幻想自己有一天能走到月落的位置说，和长月走到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