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上天保佑,也或许是秦瑜汐肚子里的孩子非常有求生欲,秦瑜汐和她再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可薄家的气氛却从半夜开始变得紧张兮兮的,每个人都不敢大声的喘息。
何奶奶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冷冽地目光一一地落在了薄万清和王舒的身上:“好啊!越来越厉害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搞事情了?”
薄万清是真的被牵连了,但王舒的脾性他却是了解的,也沉着脸问:“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王舒咬死了不承认,神色却有些慌张,“我入夜之后就上楼睡觉了,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药被换了。”薄牧深披着一身的寒露从门外走了进来,盯着王舒,一字一句道,“瑜汐被惊吓之后,一直吃着保胎药,但今天的,不是。”
王舒被薄牧深盯的头皮发麻,心虚的转过身去,梗着脖子否认:“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段时间我可没心情针对她。”
薄牧深早已经熟悉王舒的套路,冷笑一声:“调监控就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王舒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她吞了吞口水:“调监控就调监控。”
因为是自己的家,所以监控的区域并不大,只在客厅以及厨房的位置。
众人围在电脑前,一点一点地拖着进度,看着当天的监控。
一直到王舒进了厨房,动了一下灶上温着的药,但也只是动了一下,很快就出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保姆进来了,这一次,她端着药走了出去,过了没有多长时间又进来了。
王舒抓住这一点,立刻揪着保姆不放:“是保姆!就是她!”
何奶奶和薄牧深不信任地看了王舒一眼,便将保姆喊出来,当面对质。
“不是我,是太太,太太说药有问题,让我端过去给她看看,我就端到了她的房间,然后她让我出去了,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才又让我进去。”保姆惊慌失措地说。
王舒咬着牙怒骂道:“闭嘴!你也看着我好欺负,把这罪名栽赃在我的头上!”
“真的不是我!何夫人,真的是太太!”保姆吓的直接跪了下来,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被辞了事小,最重要的是不能摊上官司。
奈何因为卧室是重要的私人区域,所以没有设置监控,也就没有证据证明保姆的话。
薄牧深与何奶奶对视一眼:“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没有证据,王舒说话都硬气了:“真的不是我。”
何奶奶冷笑一声,凉飕飕地瞥了一眼王舒,讽刺道:“今天不露馅,也迟早会露馅的。”
“妈,您在说什么啊。”王舒温和一笑,“这一次,我是真的无辜的。”
“哼!”何奶奶冷哼一声,被气的直接上了楼。
薄牧深目光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王舒嘴角微微地向上扬了扬,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也借口累了上了楼休息。
在站在客厅里的薄牧深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转头去了医院。
这一次,秦瑜汐在医院的时间久了一点,等她出了医院,还没有喘一口气,直接又被打包送上了车。
“去哪儿?”秦瑜汐怔懵地看着何奶奶。
何奶奶拍了拍秦瑜汐的手,语重心长道:“瑜汐啊,委屈你了。这个家呢,你肯定是没有办法呆了,再呆下去,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出来。”
秦瑜汐垂下眸子,苦笑了一声,
“回老家,趁着王舒今天不在,她也不知道,就做不了什么妖。”何奶奶的眼中满是厌恶,看着佣人将秦瑜汐的行李收拾好,“牧深亲自送你回去,你们在老家安安稳稳的养胎。”
“嗯。”犹豫了一下,秦瑜汐还是答应了下来,既然是何奶奶安排的,她自然不会拒绝。
回去的路上都很安稳,很快,秦瑜汐和薄牧深就在老家稳定了下来。
不过,老宅里有一个看门人,叫老梁,是很早以前薄家的管家,早年丧妻,性格有些古怪,每次秦瑜汐和他对视的时候,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升起几分害怕的感觉来。
咯吱,咯吱。
老宅的房子很久没有修缮了,上楼走路的时候,便能听到一阵咯吱咯吱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秦瑜汐正在楼上换衣服,隐约之中捕捉到这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她走到门口,将门反锁好,提起心来问了一句:“梁叔,是你吗?”
今天薄牧深公司上刚好有业务,需要出差一场,所以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但是留了保镖。
“是,少夫人换好衣服就下楼吃饭吧。”梁叔在外面喊了一声,语气有些重,听起来像是吼似的。
秦瑜汐吞了吞口水,清脆地应了一声:“好。”
然后,她安静了一会,没有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心悬的更高了。她脱掉鞋子,悄步走到了窗边,并没有看到往常守在门边的保镖,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梁叔?”秦瑜汐试探了一下,又喊了一句。
外面没有声音。
秦瑜汐吞了吞口水,再次喊了一声:“梁叔!外面的保镖呢?他们又偷懒了吗?”
“嘿嘿嘿嘿。”一阵阴寒的笑声响起,伴着梁叔古怪的声音,“他们去吃饭了。”
低沉喑哑,在老房子响起来,简直和闹鬼似的。
秦瑜汐听到这一阵笑声就觉得周身发寒,立刻搬了一把凳子挡在了门后:“那……我先等等。”
“出来吃饭!”梁叔吼了一声,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砸门的声音。
秦瑜汐连忙蹲下,双手抱着头,眼泪直接就涌了出来。
“秦小姐!我告诉你,今天你跑不了了!”梁叔的声音喑哑又古怪,和着砸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秦瑜汐的心上。
不知道梁叔是拿什么砸门的,刚开始只是闷闷的声音,后来突然骤停了一会。秦瑜汐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刀劈进木头里的爆裂声,接着木门被辟出一个洞来。
“啊!”秦瑜汐终于崩溃,她双手捂着耳朵,躲到了床和墙之间形成的夹角里,“梁叔,你想干什么!”
“你被卖给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