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汐原本就没有存着要放过江晚晚的心思,现在被江母和江父不要脸的求情方式惊到,更是不会放过她。
前来求情的江父和江母绝对没有想过,竟然会得到秦瑜汐如此绝情的拒绝。
尤其是江父,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怒目瞪着秦瑜汐,指责道:“秦瑜汐!给你面子也不过是看在薄家人的身上而已,你别太过分!”
“做什么!”江母还算是沉得住气的,拍了一下江父的手,低声道,“本身就是晚晚的不对,是她伤人在先,这原本就是她的责任。”
江父冷嗤一声,直接走出了病房,大有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而江母则有些无措地站在病房里,秦瑜汐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却又硬着头皮对秦瑜汐干笑了一声:“瑜汐,刚刚是我话说的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可是晚晚真的太小了,她还年轻,如果就这样进去了,以后……”
秦瑜汐冷笑一声,实在对江母提不起好感来,于是她委婉地打了一个哈欠,垂着眼角说:“江阿姨,我累了。”
言下之意便是赶客的意思了。
江母愣了一下,脸色讪讪的,收回了目光,轻声道:“既然如此,你先休息,我……我以后再和你深谈。”
“不用了。”秦瑜汐躺了下去,神色冷淡,“我想我和您应该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江母的脸色这一次是彻底的不能看了,她垂了一下睫毛,喃喃自语道:“算了……就这样吧。”
听到这句话的秦瑜汐,眉头皱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表态。她听到江母的脚步声走远,就在她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秦瑜汐忽然出声了:“等一下。”
“秦小姐,您想通了?”江母略微欣喜地看着秦瑜汐。
“你们带来的东西,你们带走。”秦瑜汐直接指向了床头柜上的礼物。
江母的神色有些凝滞:“秦小姐,都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您就收下吧。”
“不用。”秦瑜汐拒绝的非常的果断,完全不给江母任何情面。
江母也只好觍颜将东西拿走,走出了病房,不久之后,秦瑜汐便听到了她的一声轻叹。
也不知道江父和江母在走廊里说了些什么,秦瑜汐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仿佛依旧能够听到他们小声的商议声。
导致秦瑜汐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都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然出现的王舒打破了。
她开门开的非常的恣意,没有对秦瑜汐有任何的尊重,进了门便直接道:“呦,你醒了?”
秦瑜汐目光里露出几分的警惕来,看着王舒,态度不冷不热:“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王舒笑眯眯地说着,态度看上去还算是非常的热络。
但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有些不太令人确定了。
“我很好。”秦瑜汐淡淡道。
“好就可以了。”王舒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既然没事,就别对江家太苛刻了,更何况,你只是怀了孩子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难不成还能让江晚晚陪葬吗?”
秦瑜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声线冷厉:“王女士,痛不痛不在你身上,你没有资格评论我的所作所为。”
“是,我没有资格,但你到底仗的也只是我们薄家的势,否则的话,你有什么能力和江家叫板?”
“呵!”秦瑜汐懒得和这种女人争辩,于是直接抬手按了护士铃。
原本她住的就是VIP,平时医生和护士对她的态度就非常好,而现在更是在收到信息之后,第一时间奔赴到她的病房。
护士打开门的第一时间,秦瑜汐便忍无可忍地说:“帮我送她离开,谢谢。”
她,论是从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让人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偏偏王舒竖着眉头,指着秦瑜汐,宛如一个泼妇一般:“秦瑜汐!我们薄家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也敢轰我?”
“赶你走,是因为你影响我休息了,所以才赶你走,至于你口口声声所谓的你们薄家,真不好意思,牧深都未曾说过什么,您就更没有立场了。”秦瑜汐头也不抬,似乎看一眼王舒对她来说都是侮辱。
“请您离开。”
护士不认识王舒,只是遵从薄牧深的命令,略微有些客气地对王舒说。
“走开!”王舒才没时间理会那么多,一把将护士推开,冷眼看着秦瑜汐,不满地说,“你矫情什么?又没有死,我怀牧深的时候,每天都忙着工作,也不曾见我有事,怎么到了你这,天天巴不得住在医院”
“这位女士,请你离开!”护士长被惊动了,对王舒也不客气了起来。
“不走!我是她婆婆,是薄牧深的母亲!你们谁敢对我动手!”王舒冷哼一声。
“我敢。”
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乍响在所有人耳边。
王舒愣了一下,神色有些怔愣地转过身来,不安地看着薄牧深:“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的夫人生病了,当然在。”薄牧深双眸发冷地看着王舒,眉梢紧拧着,“反而是您,我不是说过,不让您靠近瑜汐吗?”
王舒讪讪地笑着:“我不是……来看看瑜汐嘛。”
“没有我的允许,您以后不能离瑜汐走进半步。”薄牧深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舒舔了舔唇,还想再争取一下,薄牧深已经转过身来,对王舒说道:“我不想对您有任何的废话,如果您执意不肯离开,我只能喊保安了。到时候丢的可不止你的颜面了。”
“走!我这就走!”王舒吞了吞口水,脸色惨白地直接转身离开了。
随着病房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王舒留在病房里的气息也被她一并带走。
薄牧深走到秦瑜汐的身边,抬头便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受委屈了?”
秦瑜汐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没关系,她不会再来了。”薄牧深安慰着秦瑜汐说。
秦瑜汐摇了摇头:“没关系,她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这话就说的有些肯定了。
不过,王舒确实始终距离秦瑜汐还有半米的距离,所以秦瑜汐和薄牧深也没有多想,直到……
“痛……”
病床上的人儿脸色惨白,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来,她紧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