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就在于秦瑜汐亲口夸梁子卿帅,而且刚才他谈打扰了自己和秦瑜汐相处。无论如何,梁子卿在薄牧深的心中已然成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觉得麻药药效过了,所以过来看一看。”梁子卿说完,冷冷的瞥了薄牧深一眼。
他直接用手将他轻轻推开,走到了秦瑜汐的床前,抱着手臂盯着在床头的监视器。确定了秦瑜汐的各项指数都没有问题之后,他又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正要离开的时候,梁子卿半只脚都已经踏出门去了,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
他转过身来,告诉了薄牧深一个对他来说算不上是好消息的消息:“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刚才有另外一个从酒店里面被带过来的病人,现在已经苏醒了。她想要找刚才救她的那个人,我一看正好是你在酒店大堂救下得那个女人。所以我就告诉她,你们的病房号,说不定很快她就会找来了。”
薄牧深闻言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瑜汐刚才刚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开始翻旧账。现在倒好,他竟然还让人过来找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这个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梁医生这是泄露了病人的隐私?”
似乎是早就料到薄牧深会这么说,梁子卿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他回过头来冲着薄牧深微微一笑,眼神当中很多了几分挑衅。
“怎么会呢?我的病人是秦小姐,而不是薄先生。何况人家想要找自己的救命恩人,我这是做了好事,举手之劳而已。薄先生千万不要太谢谢我。”梁子卿的话音落下,他整个人笑得更加开怀,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
他冲着薄牧深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病房。
只留下病房之内快要抓狂的薄牧深:“这个梁子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薄牧深眼睛都快喷火了,秦瑜汐忍不住的笑意,可是又因为手臂不敢笑得动静太大,忍得很是辛苦。
听到了身后的轻笑声,薄牧深转过身来瞪了秦瑜汐一眼:“你还笑,万一人家真找过来怎么办?”
秦瑜汐冲着薄牧深摇了摇头,显然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等着看看她准备做什么了。”
看着秦瑜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薄牧深整个人都无奈了。
他只能是坐在秦瑜汐的床边好好地守着,心中却是在默默祈祷,希望刚才自己无意救下的那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然而,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你所担心的那一件坏事是一定会发生的。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还伴随着一个柔和的女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是薄先生在的病房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含有一些羞怯。
秦瑜汐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只是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拥有这样声音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薄牧深老老实实坐在病床前一动不动,显然是没有去开门的意思,然而秦瑜汐却是不停地撺掇的薄牧深,赶紧去开门。
“你快去啊,人家姑娘可在那等着呢。要是去晚了的话,万一人家走了怎么办呀?”
薄牧深看着一旁在病床上躺着却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秦瑜汐。他只能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薄牧深立刻回到了秦瑜汐的床前。这让原本想要给薄牧深一个拥抱的女人就这么落空计划了。
停在半空当中的手讪讪地收了回去。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到了薄牧深的身边。
她冲着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苏芳泽。是这一次带着公司捐赠的物资过来的。”
薄牧深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芳泽搬过来了一个凳子,紧紧靠着薄牧深坐着。薄牧深见状干脆是将凳子直接搬开到了床的另一边坐着。
就算是薄牧深已经将自己厌恶她的这个事实表达的很明确了,可是苏芳泽却依旧没有放弃。
“我这次来呢小,是特意感谢薄先生刚才在地震的时候救了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是知恩图报的,而且我还没有男朋友呢,不知道薄先生觉得我怎么样?”苏芳泽说完紧咬下唇,只是抬起眼睛看着薄牧深。
她的目光当中蕴含了万千期待,这含情脉脉的目光让秦瑜汐冷下了脸,干脆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薄牧深一直看着秦瑜汐,发现秦瑜汐已经表现出不悦的时候,他则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苏芳泽:“我觉得你不怎么样,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
薄牧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秦瑜汐的身上,苏芳泽见状还以为是薄牧深十分在乎秦瑜汐的想法。她却没有将两人看做是夫妻,反而还以为薄牧深是疼爱自己的妹妹,怕自己还在生病的妹妹吃醋才这么说的。
“看来薄先生真的是很心疼妹妹呢,一直看着。不过,要是我能和薄先生在一起的话,不是还多了一个人能够和你一起照顾妹妹吗?我好歹是个女人,照顾起来应该也更方便。”苏芳泽的话音落下,见到薄牧深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她还以为要等到秦瑜汐点头才可以。
她转而握住了秦瑜汐的手,看上去十分贴心的模样:“妹妹你觉得呢?多一个人照顾你,疼你难道不好吗?你不要太介意,我要是真的可以和薄先生在一起的话,肯定会照顾好薄先生也会照顾好你的。”
秦瑜汐在听到她这么说之后,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直接闭上了眼睛假寐。
苏芳泽的脸色有些尴尬,薄牧深见状直接起身打开了病房的门,示意苏芳泽出去。苏芳泽面色一喜,还以为是薄牧深想要和自己出去谈谈,立刻起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病房。
然而等到她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刹那,薄牧深冷漠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我想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要和你解释一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