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芳泽的手举到半空的时候,还转头看了秦瑜汐一眼,似乎是在等着她喊自己住手。
她的手停在半空当中很久,可是也始终没有等到秦瑜汐喊停。直到她的手快要彻底落在蒋正天的脸上,秦瑜汐才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狠狠地往外一甩。
“够了,你演戏也好,惺惺作态也罢,我都已经看腻了,至于蒋正天我希望你能够在医院好好看看眼科有些事情不是只靠听的,还要靠看的。”
蒋正天虽然听不明白秦瑜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知道秦瑜汐说出口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更加生气了,直接质问秦瑜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单啊,字面意思。就是说你眼瞎脑子还不好,别人说什么听信什么。”
“你……”
蒋正天怒目而视,哆嗦着手只能秦瑜汐半天,可是却始终没再有动作。
江思泽从病房内出来,秦瑜汐听到声音之后,转过头去还以为是魏然出了什么事情,不免有些焦急,江思泽只是冲着秦瑜汐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开口:“然然怕你被欺负,所以特意让我看看。”
秦瑜汐这才放下心来,江思泽看着蒋正天没有再想动手,只是不屑的一笑,下了逐客令:“二位与我和我太太素不相识,也没有这个必要,在这个时候过来假惺惺的探望,所以这里不欢迎二位,还请二位请回吧。”
蒋正天原本是想要过来给苏芳泽找场子的,结果未曾想到场子没找成,反而自己还被人嫌弃了,当即脸上更加挂不住了。
“走就走,谁稀罕啊!芳泽我们走别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留着。”
秦瑜汐看着蒋正天和苏芳泽离去的背影,这才转而问起江思泽魏然到底怎么样了?
“然然怎么样?吃了多少东西?”
江思泽见到秦瑜汐这么关心魏然的模样,微微一笑:“放心,心情已经好多了,她让我出来一方面是怕你受欺负,另一方面是让我告诉你,你先回去吧。”
“真的不用我留在这里吗?这个时候她可能有很多地方是你照顾起来不方便的,要不我还是留在这吧,我跟牧深说一声,想必他会理解的。”
江思泽闻言只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随后亲自把秦瑜汐推到了住院部的门口。
“她是我的妻子,这个时候无论怎么照顾她都是我应该做的。魏然说了,现在有苏芳泽这个定时炸弹,她可不敢让你一直不在家里。”
秦瑜汐闻言一愣,随后低头嘴角微勾,原来她在考虑这魏然的时候,魏然也在同样的考虑是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两个人会成为有些过命交情的闺蜜吧。
“知道了,那等到我有空的时候再过来看她。”
秦瑜汐离开医院就立刻赶回了家里,今天的别墅没有王舒也没有苏芳泽,有的只是在哄着小王子的薄牧深。秦瑜汐看了,只觉得甚是舒心。
薄牧深见到秦瑜汐回来了,不免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今天晚上秦瑜汐会在医院里陪着魏然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魏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嘛。”
薄牧深可不认为魏然有事的话,秦瑜汐还能够这么安心的回来,于是便十分天真的以为魏然已经没事了,然而却等来了秦瑜汐的否定。
“怎么可能没事,只是现在至少情绪是稳定下来了,所以我也就不在那里呆着打扰他们夫妻两个了。”
薄牧深闻言颇为了然的点了点头,当初秦瑜汐生下小王子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他当然知道如今魏然的情况不会比秦瑜汐好。
等到小王子睡下,秦瑜汐这才是和薄牧深提起来有关于蒋正天的事情:“对了,你确定你那个表弟的学位不是买来的?”
秦瑜汐只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见过没脑子的,但是没有见过像蒋正天这么蠢的。他都已经被苏芳泽当做枪杆子使了,可是却依旧是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智商问题真是令人堪忧。
薄牧深闻言微微挑眉,似乎不明白秦瑜汐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瑜汐将今天自己去了医院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薄牧深,薄牧深这才是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着之前自己这个表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想了半天之后,薄牧深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学位应该不是买的,只是他这个人有个毛病,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拔不动腿了。”
秦瑜汐原本贴着面膜在听到薄牧深这么说之后,脸上的面膜都笑皱了:“合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
薄牧深艰难的点头,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极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弟竟然是一个花痴。
“算是吧,他小的时候是个小胖子,遇见了喜欢的姑娘,也只知道屁颠屁颠的跟在人家身后什么都不说,去了国外之后慢慢的变了样子,于是就开始盲目自信,觉得只要是个和他愿意说上几句话,又符合他眼缘的女人,就一定都是喜欢他的。”
秦瑜汐闻言,只是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
怪不得呢!只可惜蒋正天恐怕还不知道苏芳泽现在非但是当成了把他当枪使,更是把他当做备胎,他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秦瑜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薄牧深却是从背后环抱住了秦瑜汐:“这个周回去之后,我再和妈好好说说,让她别再管这些破事儿了。”
薄牧深一开始以为苏芳泽要是遇上蒋正天,说不定两个人能成,自己也能消停。现在看来实在是两个又蠢又坏的人凑到一起,别说是自己消停不了,就连秦瑜汐都消停不了。
秦瑜汐一边抹着护手霜,一边颇为赞同的点头,只是旋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嘱咐了薄牧深两句:“说的时候记得委婉点儿,别让妈伤心。”
薄牧深轻声答应,秦瑜汐还没有反应过来,薄牧深的俊脸便在眼前无限的放大,直到她的后背接触到了柔软的大床。
第二天一早,薄牧深看着刚好卡在衬衣领子上的印迹,看下秦瑜汐的眼神当中不免多了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