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几个身着麻衣的仆人纷纷进了屋,见如此场景个个都低下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不保。
“贱民见过贵人,王爷”几人纷纷跪下有礼道。
“你们便是前几日装台柱子的?”苏廉问道。
身着麻布有个带头的答道“回王爷,正是我们几个。”
“瑾儿”苏廉看向苏瑾“你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苏瑾点了点头“你们抬起来来,可认得我?”
几人小心翼翼的抬头,又瞬间低下头来以免冲撞了,带头的答道“不识得,倒是看着有两分面熟。”
苏瑾却笑道“面熟是自然的,前两日我都在院子的闲逛,我还知道你叫刘江。”
刘江一愣,似没想到自己一个毫无身份的人也会被人记住了名字,他跪着点头道“是的,贱民名叫刘江,是东市铺子的伙计。”
“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苏瑾语气平静地问道。
刘江几人头埋得更低了“听……听说了。”
“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苏瑾问道。
苏府众人全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苏瑾,她居然去问一个下人什么看法?
刘江也是有些怔住“小人……小人不过一介草民,请小姐莫要折煞了小人……”他有些惶恐道。
苏瑾却笑出了声,笑的随意自然“你莫要怕,我便问你,那个木桩子是你们装的?”说着,朗嬷嬷便把一截木棍递了上来。
刘江见那红橡的木头动也不敢动,颤颤巍巍道“是……是,不过……不过,这是张老板亲自选的木头,小人……小人也不过送来安装的。”
然后目光齐齐的又看向张正容,张正容大气都不敢出“是……小人选的。”
苏瑾微抬了抬手,朗嬷嬷便把手中的木桩给了刘江。
“既是老师傅了,我便称呼你为江叔吧,江叔便看看,是否是这个料子?”
刘江接过木桩,反复看了又嗅了嗅“摸着是贱奴家的木桩,可是……”他又皱了皱眉嗅了嗅“这木桩子好像进了水。”
众人都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这木桩进了水才会倒?”苏裕鸿问道。
刘江又跪拜道“是的,张老板选的木头正是奴家的红橡木,是中上等的品种。可是这红橡木桩进了水,便是内部有些涨了水,便可能有些支撑不住。然后……”他摸了摸“这外部好似……”话音未落,却听得泸氏道
“刘江,你在凉城做木行也是有十几年的年份了,坐在东市朝阳街,做木行如此年份自然也是家喻户晓的吧?”
刘江身子有些微颤,似没想到泸氏把他的家事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夫人说的极是。”
“刘江和张老板认识多久了?”泸氏又问道。
苏柳烟心下疑惑,手下捏了捏泸氏的手衬,母亲这是做什么?
泸氏似是知道自己有些鲁莽,便是面色不显,心中却有些着急。李嬷嬷自是看出来了,她脸色担忧道“夫人,您不是说有些晕眩吗?奴才担心着,不如回去歇歇?”
泸氏见苏柳烟和李嬷嬷如此,自是禁了口,能帮的自己已经帮了,便是只有靠他自己了。泸氏担忧的看了一眼张老板的背影,被李嬷嬷搀扶着出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