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氏抬眼看了一眼红烛台上的物件,也不禁更是白了脸色,她手颤抖的指着,已是有些语无伦次了“这……这生辰八字不是我吗!”
玉翠赶忙上前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泸氏,手指着苏瑾怒道“没想到瑾小姐是这种人!枉我夫人在侯府一直待你如初!”
众人这才一惊,没想到那盒中装着的却是泸氏的生辰八字!审视的目光接踵而来,苏瑾却低头不发一言,墨色的发丝倾斜而来已遮住了苏瑾额前的大半,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只见红烛台上放着一个黑木盒,而木盒旁正绑着一个稻草人,上面画着一个黄色的符咒,符咒上绑着一个红色的字体,一看便是谁的生辰八字,就连时辰都写的清清楚楚。稻草人的头上正扎着一根银针。
晋城最忌讳的便是巫蛊之术!此等术法在前朝广为盛行,多为民间小调,本都是一种普通的术法,晋王本也不当一回事,可经过皇后暴毙一事后晋王大怒!严查后才惊觉不少此等术法出现,怕是改了皇后的命格!从此后便一律抵制!若是发现,定当严惩!
没想到这术法却还有人如此做!若是有心人揣摩之,怕侯府万劫不复也会有之!苏老夫人便是知道这事事之体大便只好请了祠堂!只要经过族长决定,沉了苏瑾!便极有可能还能给侯府喘息的机会!
泸氏已是泣不成声,她哽咽道“瑾儿,你怎的如此糊涂,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四婶从来对你不曾偏心过半分,你为何……你为何……”
“夫人莫要动了气”李嬷嬷在一旁叹气道“这瑾小姐怕也是犯了糊涂,这等损事也做的出来!”她恶狠狠地瞪了苏瑾一眼,啐了口道“夫人这段时间总是头疼喝着药,一直也不见好转,却不曾想是做了如此不得道德的事来!”
“母亲总是昏厥头晕,这前段时间还因此犯了些错事,这巫蛊之术一看便已下了不久了,瑾妹妹,你怎的下得了如此狠心!?”苏柳烟也不禁抹了眼泪。
这是把泸氏之前犯的错全部算在苏瑾的头上了!
苏老夫人连连叹气,点头道“我这媳妇我清楚,这前段时间也是出了些家事,倒没想到是出了这个岔子!也怪老朽,淑珍跟我提过几次老朽却没放在心上,若不是今日偶然发现,也不会得以结论。”她抬头对苏禾道“族长,你便把此事了解了吧,苏瑾……怕是不能再要了……”
苏言和朗嬷嬷一听,顿时哽咽起来,苏言痛哭流涕道“你们乱说!我阿姐才没有做这种事情来!你们这是诬陷!”他嚷道“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你们狼心狗肺!四叔一走你们便想着法子让我们不得好死!你们……呜呜呜呜呜……”苏言有些泣不成声,恶狠狠道“你敢……你敢……你敢动我阿姐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苏瑾眼眸一动,这才僵硬的转头看着面前这个还矮着自己一头,正眼泪鼻涕直流的苏言,眸中一柔,她的阿言,好似又长大了些。
“老夫人,老夫人明察!我家小姐万万是不会做如此损天德的事来的!求老夫人明察啊!”朗嬷嬷也是跪着求饶着,听得苏老夫人的宣判,她已是慌着哭道“不能如此下了决断啊!小姐是无辜的!定是受了小人的诬陷!这随意下了决断有愧于苏府的列祖列宗啊!”
“瑾小姐”苏禾从苏瑾一进门便打量着苏瑾,苏瑾身着一身白衣,头上随意用一根白簪束起,虽看不清脸色,却觉得苏瑾从一进来开始便一言不发,若是被吓着了起码也会哭泣着求饶,可苏瑾,从一进来开始便晓得十分的安静,让苏禾也不禁多打量了几分“瑾小姐便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