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人,令小姐的婚事?”苏禾眼中一抹戏谑划过,却像貌似不经意的问着。
苏钰儿顿时有些急切,那眼睛咕噜噜的瞪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苏老夫人说出个什么附和的话。
“此事,以后再议……”
“慢着”苏瑾哽咽的声音传来,让刚离去的众人脚步又顿住,转头看向还簌簌而立跪着的苏瑾。
苏瑾用手帕抹了两下子眼泪,看上去委屈极了“这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又岂能随意?退婚既是当众退了,又怎么能不当众说清楚?祖母说句以后再议,这不是让瑾儿觉着不清不楚吗?”她眼角还含着隐隐泪光“我本性纯良,又自知识大体,我本一心向着侯府,向着未来的夫君,却不想今日遭了如此变故,曾哥哥,你……你好狠的心啊……呜呜呜……”说着竟又开始掩面痛哭起来,哭着那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如此俏丽佳人,哪个男人能不心生怜悯?
顿时不少华服长辈见如此场面也不得不摇头叹息,这冤枉了一个姑娘家,这若传出去内外也是苏家丢了脸面。
“曾少爷,怎么说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啊!”有人提议道。众人一阵附和。
曾启仁已是有些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着,他眉眼看了看苏瑾,又看了看苏柳烟“我……确实是诬蔑了瑾小姐,也是无心不是?”
苏瑾依旧低头抽泣着“可曾哥哥好歹也是我的未来夫君,又怎能没个一字半语为我解释?你若说句信我,又有何难?”
“苏瑾!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泸氏已是有些不管不顾,她还想说些什么,身子猛然被苏柳烟定住,苏柳烟皱了皱眉,拍了拍泸氏的肩膀道“母亲怕又开始梦寐了?嬷嬷,把母亲扶回去吧,让袁大夫好好瞧瞧,定是最近去铺子抓错了药,定要找到人严惩才行!”她面色不显,却也不过是强装镇定,不过一语便又把泸氏最近的错事归于抓错了药敷衍过去。
“二小姐,这药是在哪里抓的?不如让奴才去看看?这药当真是太祸害人,让夫人做错事不说,还总是有理由来冤枉人!”朗嬷嬷理清了思绪便开始有些咄咄逼人起来,想起瑾姐儿言哥儿差点去了族谱流落在外,自己心下便一阵的抽痛,她嘴上狠厉地不依不饶道“奴才实在是恨极了,也好让奴才把此事做个了断!定然让那药铺进了官府出不来!”
“不劳烦朗嬷嬷了,你经历了如此大起大落,怕心下还有些惊魂未定。”李嬷嬷婉拒道“这事就让我来做吧,我做事干净利落!”
“嬷嬷。”苏瑾唤了一声,朗嬷嬷诶了一声,立即要站起来,却因跪的太久顿时有些腿麻,像失了知觉般,险险要朝前跌去,终是强忍着起了身走到苏瑾苏言身前要把她俩搀扶起来。
苏瑾却偏离了朗嬷嬷的手,忽得双手伏身道“祖母,还请给瑾儿一个交代!”
苏言和朗嬷嬷一听,立即又同苏瑾般匍匐跪着,看这架势,是没个回答就不起身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