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和南国庆国的大战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南宫玥被晋王亲自送上了马车,派了董靖护送回南国,听说走时翟娣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整整三个月都不见丝毫笑容,整日给南宫玥写信就求他的一句回答。每日等着郁郁寡欢。直到南宫玥写了一封信这才让她露出了笑容,尽管只有两个字“三年。”却已是让翟娣笑开了怀。
苏廉来了信问着最近的状况,却没有踏进过此处,草草几字抒写了侯府做的糊涂事,让苏瑾不必介意,只是这几年除却过着年回来一次外一直都待在晋城。
听说商靳被皇上委任为镇北大将军,被商靳婉拒了,言:已是残废,何来镇国?不如做个潇洒王爷,混吃等死。此一言把皇上气的摔了茶碗又无可奈何。好言道“商王爷心思缜密,作战计划完美无缺,此时正是国难,身为晋国人,怎能不助上一番?”说的委婉却出了圣旨,非把“镇北大将军”的名号扣在商靳的头上,此命令一出,商靳便冷笑着接下了。原本晋国打的是接连败退,将士死伤无数,百姓叫苦连连……商靳一出,立即便流转乾坤,反倒让庆国和南国人退了两城请了祥和书,这仗才打完了。百姓纷纷津津乐道,道商靳即使双腿残疾可却为打仗的奇才!
又是一年年末,宽敞的小院里种了几棵腊梅,看上去红艳艳的可喜极了,石竹特地把围墙修了修弄宽了些,倒是腾出了一块地方围起来种了不少蔬菜,有十岁孩童般高的桃花树苗在风中摇曳着,它虽小可这冷着的天对它像丝毫没有影响般依旧生长的乖巧,庭院中还种了一棵李子树,此时倒显得光秃秃的,倒跟生长茂盛的黄果兰树和开的红艳的腊梅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庭院倒比三年前看上去宽阔了些,都围成了一圈,中央还有一个草棚,石桌上放着那一盘还未下完的棋,此时房中正传出朗朗读书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此诗倒是映衬了那院墙处的几棵腊梅正悄悄丽丽的开着,有些俏皮的想蹦出了枝头。
一双巧手拉开了门上的围布,脚下碎步不停一个劲的往里走,梳着丫鬟发髻的丫头端着一个大碗,像是烫手山芋似的换着手捧,抬头看了眼眼前不远站着的竹石,嚷道“让开些让开些,这东西可烫着。”
旭石双手捧着想接过却被昙花侧身躲开了,直到把碗放在了桌上,昙花这才转头不满的看着竹石,嘟囔道“都说了烫了你接着还作甚?”
昙花比三年前更显得秀丽了不少,嘴边的酒窝看着更深邃了些,梳着丫鬟发髻看上去倒是十分的讨喜。
旭石抬着有些黝黑的手绕了绕头,不好意思道“我这也不是怕你烫着了……”
“昙花做的什么啊这么香?”模样有些俊俏面容的儿郎放下书籍嗅了嗅鼻子,好奇的问道。
昙花一听,立即笑着把碗盖掀开,“这是奴婢熬的扇贝汤,还加了些人参,这可是滋补的好东西!”
“咦?好像没有去买人参呢?”朗嬷嬷上前好奇的看了看,确实是人参根。
“这是奴婢找空文要的参须,也是以前的施主留下的,奴婢瞧着也有用处,便讨要些来,别看只有些小东西,还是有滋补的功效,少爷小姐可得多喝些。”昙花舀了一大碗放在苏言的面前,又舀了一大碗给苏瑾。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接过,她嘴角笑如弯钩,眼中如闪亮的明月,她笑的温柔,倒让人心中都暖了几分,这真真是一个肤白貌美,明眸皓齿的俊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