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莫恼”旭石道“奴才也是出去转了一转,那张员外在这凉城也是横行霸道,不少的民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他身份如此特殊,有几个人惹得起?”
“那便只有让师兄在那官府中度过?没其他办法了?”苏言眼色暗淡,看上去失落不已“也不知师兄在里面受了多少罪......”
“阿言,我知道你着急,可这毕竟不是小事,可要从长计议。“苏瑾看向旭石道“现在正是官府松懈的时候,你拨些银两给那两个当差的,我也不便露面......你去给师兄带句话也看看师兄的近况。阿言你也跟去,只是切记不能表露担忧之色,他现在最是风口浪尖,那员外正在气头上这有人探望最是盯得紧,空文那有带发修行的憎衣,便穿那个去吧。”苏瑾又看向昙花道“昙花,你去做这个......“她低声吩咐起来,昙花刚开始还表露着疑惑的神情,随后便已嘴角上扬,内心佩服起苏瑾此计的巧妙来。
......
苏言和旭石到官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瞧着天色也有亥时了。风吹着廖无人烟的大道上刮起层层细沙。
那打更的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敲着锣,嘴上呼嚷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忽的他抬头看了看官府的门口,对着两个少年低声道“小师傅便多塞些银子,那张三最是个见钱眼开的,找谁不行?”
旭石连连点头,苦恼道“小憎便是守了多日也不见松口,心下实在担忧,现下知晓了,多谢施主答惑。”两个身着憎衣的少年双手合十虔诚道谢。
打更的打夫摆手道“这有什么?我家妇人也是得了菩提佛祖的恩赐才给我生下了儿子,只是我身份低微只有帮你这些了,倒幸得你们问了我,不然旁人怕都不知道的。”随后他又道“那张三虽在牢中当狱卒,跟我却是好兄弟,为人虽爱财可人却是好的,我跟他说了,你们便在这等着,他等会就把你们接进去。”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蓝衫的护卫悄然走上前来,他招了招手,打更夫笑了脸色,上前跟那人耳语了一阵,支着苏言和旭石上前,那护卫打量了两人一眼,旭石上前给了一个小钱袋,护卫掂量了两下,便领着两人从侧门进了府衙。
苏言进去后大气的都不敢出,这府衙内四处都是巡逻的人,可巡逻的看到了那护卫带了人进去也不说什么,反而意味分明的看了两眼便又离开了目光,旭石上前低语道“张大哥果然是有身份的人,小僧算开了眼界。”
张三一听,脸色不免生出几分得意“那是,我在这府衙也是做了有十多年了,这点小事而已,为难不到我。”随后他脸色严肃的告诫道“只是还是得小心些别被县主发现了,毕竟那小师傅还在这里,员外可都还生着气呢。你们说几句便出来别待久了。”
旭石连连点头,答应着“小僧知晓了。”
几人几拐右拐的进了一间地下石牢,石牢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衙役,张三上前塞了点东西,两人便把苏言和旭石放了进去。这天色黑暗只有那墙上的星星烛火,苏言看的不及刚踏前两步便被一根藤蔓绊住了脚差点摔了一跤,幸得旭石及时拉住了他。
张三笑道:“这里比较潮湿,这藤蔓就长得快,小师傅走路小心些。”说着已大步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