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现在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他眼眸微转看向张员外夫妻道“三弟妹,记得你嫁过来时好似向张儿讨要过来着?现下这院子可不就是弟妹的?是吧?张儿?”
三夫人哭声骤停,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张权,聪明如她,怎会听不出张权话中有话?如此大逆不道杀头的大罪,若不找人顶包又岂会平息?只是她难以相信,就这样把她推出去了!?三夫人猛的转头看向张员外,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张员外点头!你说说,就现在这种局面,这谁会愿意把这包踢到自己身上?谁不想活命?果不其然,张员外最听张权的话,此时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员外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眼张权,就算再于心不忍却还是迅速低头点头道“确...确实,夫人确实讨要过...夫人,你就招了吧……”他那肩膀一颤一颤的,头低着,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哭的。
三夫人强装镇定,她虽笑着可模样却看上去像要哭出来似的“夫君那院子奴家也不敢要,毕竟也是婆婆当初自己一手操办的,妾身怎么会敢动?这院子里的妹妹们都知道,我一向清新寡淡,对这些不敢兴趣,夫君怕是记错了,何况这院子常年没人来,哪成想是哪个杀人犯用了此地来嫁祸于张府?”
这话说着好似有了些回转的余地,可不等他们歇口气,外面已传出急促的声音“报……”正是官差领着仵作进来了。
“说。”严城主沉稳道。
“回王爷,大人,共收到五十三具皆为女尸,其中有十具白骨,经小官辨认,十人起码已死有三十年有余,且派了周边所有民家去辨认,共认领了十九人,其余未知。”
严城主蹙眉道“可清楚是哪些身份?”
仵作恭敬答道“经现场确认,十九人都为在张府的妾室或者丫鬟,都为15岁左右的少女……”
此话一出,顿时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众人纷纷看向张员外二人,咒骂的,质疑的,谈论的层次不穷,哀嚎声声声震人心扉。
没一会儿,那些指认的状书便递了满满一沓上来,都是已认领且状告张员外的!
此时再辩解已是无用功了……
张员外瘫软在地,他连连摆头,跪着身子就冲到严城主面前恳切地,咬牙切齿痛哭道“那愚昧的妇人,城主大人可得严惩!这可关不得我的事!是她!是这个恶毒的妇人干的!城主大人,王爷,快!快把她拉去五马分尸!”
“夫君……”三夫人眼露悲切,她看向张员外“我可是你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妻子啊……”她声音哽咽,听张员外这话的一瞬间一颗心都陡然骤停起来,眼眶发红道“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张员外听得这话,吓得赶忙站起来,拘着身子“噗通”一声跪在三夫人的面前,因为有些猛又长得极度虚胖,那脸都差点贴到了地上,他连忙扶着身子抬起手就只听得“啪”一声脆响。
众人只见那打人耳光的正是那张员外,此时那三夫人已侧躺在地,那脸上的五指印已瞬间肿的老高,嘴角已隐隐有血色,看来这巴掌可真是打的不轻啊!
三夫人瞪直了眼看向张员外,她仿佛不认识他般,这么多年了,如此多的痛辱都忍受过来了,可现在,却依旧被踢出来了?想来,这府中从大到小的事她哪样没经手做过?都是为了得到他的另眼相看,最后虽是让他敬着,可却也怕着,她细想着多久时候,怕是也有十年没被他打过了,现在这一次……
她忽然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