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力见,这么冷的水拿来怎么洗?你是存心还想让我生病吧!”小河旁,苏钰儿不高兴的嚷嚷道。
玉巧冷不丁的没接住,胸前因为苏钰儿甩出的帕子而濡湿了一片,她委屈地捧着帕子劝道“这天这么冷,河水本也就冰冷,小姐便将就一下可好?”
“将就?”苏钰儿抬起手就开始扭着玉巧的耳朵“我的身份是能随便将就的!?你不给我焐热了别想给我交差!”
这天寒地冻的,本来就露宿在外,接水洗已经算好了,怎么焐热?这可难为到玉巧了。她捂着耳朵痛苦地叫嚷着错了错了,苏钰儿便松了手,不得已,玉巧的帕子刚要往怀里塞......
苏瑾从河流旁走近,脸上都还滴着水,她一只手提着灯笼给正在洗漱的昙花照明,一只手掏出帕子自己擦了擦笑道“怎么,四妹妹还不洗漱?这天黑成这样,我们可要回去了,还是怕这万一遇到冬眠的老虎野猪什么的就不好了。”
这话把苏钰儿吓着了,她脸色颇白“苏瑾,你别信口雌黄的唬我!”
付五沉着的提着灯笼道“四小姐,快洗漱了回去吧,瑾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
付五都这么说了,苏钰儿心上还是害怕的,只得从玉巧手里夺过帕子,不情不愿的走向河边,随意洗了两下还直打哆嗦。
玉巧感激的看向苏瑾,却见她正拿着帕子给昙花擦脸,边擦还边笑着“你看你,这脸怎么洗呢,还粘上泥巴了。”
顿时,她满脸羡慕。
第二日天蒙蒙亮便被叫醒了,看着天气怕是要下雨,早点出发也好找个驿站躲雨,这一大早昨晚和苏柳烟相谈甚欢的俏哥儿便找来了要求两个家族的一路同行,苏廉应了。
经过苏柳烟身侧两人还状似不经意的对目,苏柳烟害羞的低下头来倒取悦了那俏哥儿,这一幕被苏钰儿看得正着,她不屑的冷哼一声
“不过是个尚书少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话让刚经过身旁的俏哥儿听得正着,他特意退了一步,回过头来瞧了苏钰儿一眼,苏钰儿尴尬的侧过头,却被他瞧见了苏钰儿身后端坐的苏瑾,这下,眼中全是惊艳之色,刚要问上两句,车帘就被苏钰儿放了下来,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了,等会定要好生问问这是哪位小姐。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上午已时就下起了毛毛雨,个个家丁奴仆都穿上了蓑衣,为防雨下大了,行驶脚步更快了些,到了未时苏廉见这雨已经是越下越大的趋势,和之前那尚书家的商议后便打算今夜便在偏僻些的驿馆住下了,明日再行安排。
颠簸了一路到了驿站里,别说苏钰儿叫嚷了,老夫人也觉得有些头晕,就连那日日欢喜的松哥儿也不愿逗弄了,苏廉搀扶着道“母亲,路上赶了些,您身子可受得住?”
苏老夫人摇了摇头“无碍,无碍,这老毛病了。”
驿站不大生意却是很好,因为临近太后寿辰,不少家族的都往晋城赶,这房间自然爆满,幸好现在时辰还早点前面的人刚走不久,倒空出了五个房间。
但是人数实在众多,免不了要几个一起共住一室。
自然而然的,苏瑾,苏柳烟,苏钰儿住了一屋,几个丫鬟便就地打地铺。董玉兰,泸氏和尚书府家的女眷住了一屋。苏老夫人和邱萍儿以及松哥儿住一屋。其他男士便都随意挤挤,想着把今夜先过去明日早点启程找了驿站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