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想到苏眠居然不会收她们的钱,她也的确现在拿不出来,心中对苏眠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苏眠的眼睛:“多谢了。”
苏眠道:“你今天都说了多少句谢谢了,我难道叫谢谢吗?”
女子看着苏眠轻笑一声,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过来。
周围的百姓都远远地看着苏眠,没想到她们的药方是真的有用。那个男子他们看着他口吐鲜血,都以为是活不成了,没想到居然又好了。他现在能好好的站着说话,这个药效是非常好的了。
他们赶紧回去通知自己的家人,下午医馆里便是人山人海的了。苏眠他们在医馆外面架起了三大锅的药,每天都买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苏眠还看到了开始与她一直呛声的大娘。
大娘站在一旁紧紧捏着碗边,踌躇着一直没有上前。苏眠看着没有嘲讽她,也没有人去让她来打药。最后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大娘一咬牙站在苏眠面前将碗递了过去。苏眠没有说,什么将碗接过来倒入药就还给了大娘。
大娘看着苏眠,她本以为苏眠会嘲讽她然后将她赶出去。没想到苏眠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将药碗装上了药。
她红着眼睛低头羞愧难当,向苏眠微微一俯身:“多谢。”拿上装满药的碗,便跑的没影了。
苏眠看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来下一个人的药碗。
经过老鼠的事情再也没有人出来阻止士兵捉老鼠了。住老鼠院子那片区域的人甚至都开始帮着士兵们开始捉了起来。人只有在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才会变得努力。
城里的老鼠数量飞快减了下去,一边有士兵在捉它们烧毁,城里的百姓有些人继续吃着它。
两方都在不停地减少老鼠的数量,更快街上老鼠便了无踪迹。
城里到处都在打药除去城市的跳蚤。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资金越来越少,药方里的花去了绝大部分的钱。苏眠他们也开始为资金发愁,赈灾粮要是没有过来恐怕是真的就会喝西北风了。
一天清晨,阳光照在地上。街上还是有一些人在咳嗽但是没有了到处横行的老鼠,没有了垃圾。一切都是无比的美好祥和。
城门隔了半个月再次被人扣响了,士兵们满怀希望的拉开城门。
城门外是一车一车的赈灾粮食,还有一千万两白银。
这个钱虽然不多但是有了粮食,剩下的银两买药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次来送赈灾粮食的士兵和将军都震惊到了,本以为这是燕城的最后一顿饭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好好的。整洁干净的街道路上也没有紫黑的尸体,就连病人也很少了。
不过送粮士兵和将士们将粮车拉到门口并没有送进去就离开了,谨慎方能走的长远。
一个月以后燕城里没有了一个病人,老鼠也几乎没有了。燕城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明天,为了庆祝这一切,老天爷下了三年来第一场雨,许多百姓都跑出来欢呼,笑着笑着雨水里也混合上了泪水。
这场大雨将这座城最后的绝望与怨气都带走了,洗刷掉了污秽和泥泞只留下希望与朝气。
苏眠收拾好了东西,将所有的一切安排妥当后准备离开。一阵敲门声响起,苏眠推开门是跑得满脸通红的毛容。
毛容将苏眠身上的行李拿着:“苏大夫,先别急着要走,皇上有口谕呢。”
苏眠只祈求千万不要进宫,不然自己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她答应他治疗完就回去。现在希望皇帝派来的人就让她领个赏就走,可是事总与愿违,那小太监先赏赐了苏眠黄金百两还传她进宫。说是陛下想要看看能治好一座城的神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苏眠心中想到这下完了,只求进了宫皇帝就觉得她没什么将她放了。
经过几夜的舟车劳顿,苏眠终于到了北平的皇宫。比起南宁的精致奢华,这里便是大气宏伟。两种不一样的风格都让苏眠震撼,北平的一砖一瓦墙上的壁画都带着几分洒脱。
苏眠见到的不是皇帝而是当今的太后,苏眠疑惑传她的不是皇帝吗?
“能治好一座城的人一定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活的长久的人一定都是些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专注自己的事不听不问的傻子。苏大夫,你说对吗?”坐在主位的太后道。
这太后已经四十多岁有余但是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足迹。一身暗绿色的宫服不显得老气土俗反而端庄优雅,一身贵气逼人。
“这是当然的,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嘛。”苏眠埋头恐怕这又是什么阴谋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回回这种事她总能遇见。果然皇宫似海,一入就深陷沼泽再无回头路。
“你可知中了什么毒,能看起来像得了风寒,最后病死了的吗?”太后盯着苏眠的眼睛。要是苏眠一有不对神色,今天她就会血溅当场。
苏眠早就是经历一场宫变的人脸色如常:“有如此功效的便是寒窗,并且发现了药渣也查不出来,草民现在身上就有一颗。”
苏眠留了个心眼,寒窗是可以将人毒死如同病死的样子只不过这是假死。寒窗都说苦读必然会有回报的,同样被下了寒窗只要在二十四个时辰内服下高中变能活过来!
她了没有那么笨呢,万一这太后要毒的是那个她看着不顺眼的权贵,这要是查出来还不是她顶包吗。
“很好你现在将药拿出来,我看看。”太后对着她招了招手。苏眠将药拿了出来,以为宫女接了过去递给个太后。太后将瓶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药丸勾唇笑了笑。
“苏大夫,为了燕城百姓不顾安危出手相助,此心难得赐黄金五千两!听闻苏大夫是从南宁普城来的,你还没有在北平皇宫来过吧,阿秋你给她安排个偏殿,你可以先在这里游玩几日在离开也不迟,如何?”太后把玩这她手上的瓶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