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他心里那个人终归不是我,这些日子我也想开了,能有少夫人这个名号,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方雪儿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绿芜心里只是恨,倘若她做的再隐秘一些,或许少爷就不会发现了,这样就不会连累小姐了。
“小姐……”
“好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方雪儿连忙收敛了神色,对绿芜说道。
“是,小姐……”绿芜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小姐已经放弃与苏眠争了。
关于凌洛受伤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之前众人以为只是轻伤,结果凌洛原来是身中剧毒,倒是让大家担心不少。
蔡鸿飞拿着账本进来,看见凌洛还躺在床上,关心道,“主子好些了吗?”
凌洛看见他进来了,就知道是有消息了,对一旁的苏眠说道,“苏眠,你先去忙医馆得事情吧。”
苏眠知道凌洛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也没有理由非要留下来,有些担心他的身子,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忙医馆的事情了,晚点回来。”
蔡鸿飞对苏眠一向是当外人看待,对苏眠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等到苏眠走远了,凌洛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之前凌洛就觉得刺杀的事情不对劲,本来打算让高虎去查的,可是高虎毕竟没有蔡鸿飞这样的八面玲珑,就让蔡鸿飞去了。
“回主子,是天象楼的人做的,只是还没有查到是何人要杀夫人。”蔡鸿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不屑一顾的苏眠,已经改了称呼。
“哦?天象楼?看来,真不是傅知府做的了,傅知府要是想杀苏眠,必然会派自己府里的人,轮不到去找天象楼。”凌洛若有所思道。
蔡鸿飞将账本放在桌上,垂着身子,听凌洛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你再去查查近日有什么可疑的人去过天象楼,这事情总会留下一点痕迹的。”凌洛不咸不淡开口吩咐,他就不相信了,还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蔡鸿飞对于凌洛的话,言听计从,立马点头答应,“我知道了,我这就查查。”
等到蔡鸿飞走了以后,凌洛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觉得有些无聊,叫了人让人扶他去医馆。
而傅府里,傅知府正在整理今日收的贿赂,足足有三万两,可是让他乐坏了。
当个知府,没有别的好处,就是收的银钱比较多。
正当他要收进去的时候,一枚飞刀从他头顶略过,将他的乌纱帽削下半截,飞刀直直钉入了柱子。
正当他要喊人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将一把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令他不敢动弹。
“大胆,竟然敢刺杀朝廷官员。”傅知府吓得半死,但是面子上,他还是不肯放下。
黑衣人呵呵一笑,“傅知府,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这些年你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这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株连九族,你在这里装什么朝廷清官?”
黑衣人一番话,傅知府彻底慌了,连忙堆出笑容来,道,“不知道阁下想要什么?”
“也不想要什么,就是想让傅知府出点血而已。”黑衣人终于说到正题了?
傅知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黑衣人下了毒,拒绝道,“要钱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快放了本官。”
“不知道傅知府有没有听说过七日断肠散,刚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些,恐怕现在傅知府已经中了毒。”黑衣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但是在傅知府耳朵里,却是一个天雷。
“什么?七日断肠散?”傅知府惊呼了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毒药,要是没有解药,七日以后。就等着穿肠烂肚而死。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傅知府不愧是官场上的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一切都在黑衣人的预料之中,他已经掌握了傅知府这些年在上郡的所作所为,谅他也不敢反抗。
“十万两,换傅知府这条命,不知道傅知府肯不肯呢?”黑衣人懒得跟再跟他磨嘴皮子了,直接进入正题。
“好,我答应你。”傅知府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毕竟自己的小命还在黑衣人手里,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黑衣人听到后,很是满意,“傅知府不愧是上郡的父母官啊,果然爽快。”
傅知府拿出十万两银钱,顿时觉得肉疼,自己白花花非银子就这么给了他。
黑衣人看到傅知府心疼的模样,便安慰道,“傅知府这样的人,还缺这十万两吗?相信用不了多久,傅知府就能回本的。”
黑衣人收了银钱,就消失了,留下傅知府一个人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可是傅知府没有等来自己的人,傅知府觉得不对劲,立马出门看了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生恐惧,横七竖八的尸体躺满了院子。
看来他刚才没有反抗是正确的,否则自己恐怕就像此时院子里的尸体一样了,不由得心生后怕。
而黑衣人出了傅府以后,扔了自己的衣服,此时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让人看了也想不到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象楼里的楼主林与。
林与查到了傅知府的这些年在上郡的所作所为,觉得天象楼的生意有些不景气,便来傅府打劫一下,哪里知道这傅知府竟然有这么多的钱,早知道应该多要一点的。
林与一路上心情大好回了天象楼,哪怕这酒楼里吃饭的人寥寥无几,也不影响他今天的美好心情。
现在黑道也不好混了,再不想点其他的办法,怎么养活手底下的那帮人呢?
林与丝毫不觉得这个举动有何不妥,毕竟自己是江湖中人,又不是官场上的人,磨磨唧唧,没有必要比较那么多。
在林与走了以后,傅知府终于从暗室里出来,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进入知府的房间,最可恶的是,竟然被他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