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学习生活,我的人生中遇到的第一bug,是我高中考的大学英语四级证书,大学不承认,我唯有吞下这一口气,重新考一次四级,后面又一次过了六级。学业上第二个bug,是原本我有保研资格,却在面试时,我却输给了我的前男友班里第一名的学霸。而后又参与争取留校的名额,是同学眼里的肥差,好单位,三甲肿瘤医院的工作机会;即使我的外貌多甜美,我的外语讲得多溜,留校工作的名额却因肿瘤医院要的是男生,我与之擦肩而过。保研没有拼上,留校又不能留下,我又不甘心随意在次等医院找份工作,于是我准备考研。多年良好的学习习惯,流利的外语,让我毫无意外又考上了这个广东省内高等学府的研究生,读的是当时放射学学会的主席L教授的研究生。
医学的研究生是要读三年的,我的三年研究生生活,也比较单调,像是本科生的延续,不同的是在这里,我遇到了更强劲的对手,我的学姐、学弟、师兄,师妹们。她们都非常地优秀,有的优秀不仅是外语专业,有的优秀还在医学的水平上。在研究生上,我认识自己的短板,我的同伴们,不少是医学世家出身,本身就带有深厚的知识的根源,而且大脑的智商都在130以上,在这里,我显得平常无奇。研究生的生活比本科生压力大,中山医不定时的学科测验,还有导师给予的高压任务,几乎让我喘不过气。第一年在校园里学习基础知识,每科考试不可以低于80分,否则算是不及格,要重修,不及格科目达3门要重修一年,这一年的死读书,对我没有多大的难度。第二、三年在医院里实习并准备毕业论文。第二年我去了导师所在医院,刚开始的分配的宿舍让我非常地难受,因为我的宿舍是城中村,宿舍奇差,无论是导师的博士或硕士学生,都住在一幢有着近50年楼龄的黄皮楼,楼的外墙只涂了一层黄油,更生满了各种青苔,墙壁上还是那种老式瓦片式的下水道,楼层的地板根本没有铺砖,只是抹上了一层水泥,一个大平房,横七竖八地弄着上下两层铁架床,床板用的一条条杉木,粗糙,居然还带着木刺,宿舍的墙是灰色,地面是黑色,原先白色的天花也渗透着各种各校的灰,剥落的沙石,透露了钢筋。房间根本谈不上透光性,只因为,这个灰黑的大房间里只有一扇门及一扇窗,而这个窗又极小,老式唐房楼的双对开小窗户。卫生间离卧房挺远,要通过一段又窄又长的走廊,而且卫生间还是公共卫生间,整一幢楼的人公用,那老款白色瓷砖的外墙已经带着各种泛黄带黑的老渍。在这一刻,我哭了,深深地哭了,从没想过,自小优秀的我,中国优秀学院府的硕士生,居然要住在农民房。痛心地哭,眼泪一滴滴地往下留,千万个不如意。想出去另租房子,但L教授手下的徒弟无论硕士或是博士并没有人去另租房子,都在这幢楼里。我不想搞特殊化,也担心导师就在我们的宿舍楼开学业研讨会。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只能住在这破宿舍里。也许因为这些的情商,能让我在以后的医院混得开。
读研入实习的第二年,除了宿舍极差,我还第一次面临着医生不可跨越的BUG,值夜班。值夜班,顾名思义值晚上的班,班上通宵的班。医生值班很讲运气的,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没有值班病人,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而运气差的,一个晚上来几个急诊,病重的,呵呵,不仅没得睡觉,还得一个晚上肾上腺激素逛飙,第二天的白天补休也得充公,这个值班苦,是众多医生的共苦。在读研的二年中,非常苦逼的值夜班有三回。一回是,晚上N个急诊,第二天居然要得参加转科的专业考试;真的累呀,我也很佩服医学生的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考个优秀。二回是,晚上夜班后,居然要跟导师出差,参加学术会议,下夜班后直冲飞机场,坐了三个多钟的飞机,强硬着精神听了一整天的学术会议,晚上还得撑着眼皮给导师写上会议报告。医生的成材,真的要铁打的钢才成呀。还有那么的一回夜班上,我遇到我的第三段感情。那个晚上也挺忙的,一个醉汉做CT扫描,我正在扶他过病床,忽然发狂,挥手要打人的状况,刚好走廊经过一位男医生,立刻冲上,用手一挡,接着推着我的肩膀一起走开了,而醉汉也因此从床上滚下来到地下了。我俩都惊呆,害怕死了,这时候,我的上级医生走了过来,带着护士姑娘扶起来醉汉,检查了瞳孔等各项生命指标,手脚有没骨折,再推病人进入CT检查。脑扫描完毕,醉汉脑正常,上级医生就告诉我们,不要张扬此事,事情就这样算了。这次值夜班的回魂夜里,我很感激救我的那位男医生,虽然他年龄比我大,但他却是我的师弟,因为他工作两年后,比我迟一年来读研,他读的是B超专业,而他住的宿舍也是我在那幢老旧楼,在楼顶那层,而我在三楼。从那以后,他时常陪同我回那宿舍,也经常帮我做点小事,感情也慢慢产生了。
研究生求学生涯虽然高压,但有爱情的滋润,我还是顺利地研究生毕业了,也在读研期间考取了医师执业证书及医师资格证。牛逼的导师,让我有更好的学业本领,硕士的我已经发表的SCI论文,这一标志显得我的硕士研究生来得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