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夜淡淡瞥了她一眼,避开那双手,吊着慢悠悠的语调,道,“皇室总共有三位公主,你喊我哥哥,不知,你是哪一位?”
白慕秋微微一愣,似是没听明白,直到站在一旁的仆人,“噗嗤”笑出了声,她才回味过来这话里头的意思。
强烈的屈辱感,兜头而下,白慕秋红了脸,颇有些不高兴,可碍着对方的身份,又不敢生气。
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
白震南干笑了两声,赶紧道,“世子殿下,慕秋她打小就跟姐姐亲,一时间把您当自家人了,您千万别介意,咱们哪敢冒充皇家的血脉,那搞不好可是要坐牢的......您别介意,别介意......”
说完,瞪了眼那个笑出声的下人,“还在这杵着干什么?还不下去!”
菜已经全部上齐了,白震南招呼着坐上了餐桌。
米色的丝绒桌布上,布满浅淡的暗花,配上铜色的烛台,情调气氛刚刚好。
白震南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示意一旁的下人倒酒。
暗红的液体,品相极好,落进口中,却少了一丁点儿丝滑的味道。
白震南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酒是谁摆的?”
一旁的下人,赶紧道,“老爷,是我摆的。”
“这种级别的酒,怎么能拿给世子殿下喝?”白震南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面上带着些许的不高兴,“非然,他们不懂,你去酒庄里,把我那两瓶珍藏的两百年红酒拿来。”
傅珩夜眉尖微蹙,“我陪你。”
“不用。”唐非然将他按住,“很近的。”
白震南有个地下酒庄,建在别墅外头,为了保持酒品,夏天的时候,里面都是要打冷。
走了约莫五分钟的路,才到了酒庄的入口,开了锁,刚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子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
唐非然抱着膀子,狠狠地哆嗦了两下,“真冷!”
酒庄很大,分里外两个套间,外头摆的,都是些寻常的酒,而里头那间,则是一些珍品。
直接进了里间,捋着一排排架子看过去,直到走到了最后头,唐非然才看到那两瓶酒。
冷飕飕的空气,从皮肤上直往骨子里钻,唐非然拿了酒,赶紧往门口走。
原本厚重的木门,不知怎么的,竟然合上了。
唐非然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钥匙被忘在了门外。
“外面有人吗?”唐非然拍了拍门板,希望外头有路过的下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显然,她失望了。
寒冷的气息,侵蚀着每一寸皮肤,今天的天甚好,唐非然只穿了件裙子,此时此刻,早已经冻得直打哆嗦了。
......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明亮的餐厅里响起,将整栋别墅,都衬得贵气了几分。
白慕秋从卫生间回来,再次坐上了餐桌,“世子哥......世子殿下,不好意思,我从小就肠胃不好,刚刚有些拉肚子,所以耽搁的时间长了些,您不要介意。”
傅珩夜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烦躁地看了下手表,唐非然去酒庄,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到现在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