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心上人,说了股酸溜溜话便走了,顾琛一把将唐非然推开,赶紧追了上去。
哈哈哈......
唐非然心底一阵痛快,前世,白慕秋经常当着她的面,跟顾琛举止暧昧,每每这时,还会睁着那双盈盈的双眼,故作单纯地问她,“姐姐,你这么大度,不会介意吧?”
她介意有用么?头顶的那片绿色草原,能消失吗?
“非然,你,你身体好些了么?”
怯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唐非然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微微有些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敢言说的担忧,而后,在彻底看清她流血的嘴角时,眼泪再也没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非然,你脸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瞥见一旁的白震南早已阴沉了脸,唐非然赶紧擦掉嘴角的血渍,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来,“妈,我没事,这么晚了,你赶紧上去休息吧。”
江晴没有动,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震南,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老爷......求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震南不耐地打断了,“身为白家的夫人,整日哭哭啼啼的,外人不晓得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们母女!”
江晴瑟缩了一下,死抿着嘴,不敢吭声。
“行了行了,别在这招人烦,没什么事赶紧睡觉去吧,我有事要跟非然说两句。”
江晴死死地绞着两侧的衣角,唐非然知道她不放心,扯谎道,“妈,你快去睡,爸爸找我是为了跟顾家的婚事。”
把江晴劝走了之后,唐非然跟着白震南去了书房。
白震南的书房,是唐非然一生的噩梦。
刚进白家的时候,起初两年,白震南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给她关怀,给她温暖,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在跟她妈妈大吵了一架之后,那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暖,一夕之间变了个彻底。
白震南开始打她,甚至会把她关进书房里跪着,两天不给饭吃。
进了书房,白震南将门关上,洁白的墙面上,挂着一条条藤鞭,跟身上那些好了的疤痕重合,生出一股子钻心的疼。
“今天的新闻,想必你也看到了。”
阴沉的声音,昭示着面前的这个人很生气。
唐非然的手心里,出了一层子冷汗,她垂下头,微敛了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白震南缓缓走到墙边,取下一根藤条,用桌子上的布来来回回擦拭着,“既然这事是你引起的,便由你来解决吧,我不想伤了跟顾家的情谊。”
唐非然猛地抬起头,“爸爸,对方可是世子,我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跟他搭上一句话啊!”
“我不管。”
白震南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手中的藤鞭,似乎是在试试手感,“这是你的事,如果办不到,这条鞭子,可就用来招呼你妈妈了。”
胸口像被是被人猛锤了一下,又闷又疼,白震南这是在用江晴威胁她!
可她们能怎么办?逃?逃去哪?在这楼城,以白家的实力,别说是跑了,恐怕还没出城,就被抓了吧!到时候,白家恐怕会让她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