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俶的炒茶计划算是成功了,虽然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行动上还是靠两个姑娘家,沈俶后来又去兰儿那看了看,看着同样布满伤痕的手,沈俶更是愧疚,拍拍手让她暂时休息,搞得兰儿害羞到不能自已,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少爷不高兴了。
沈溪也从张方平那回来,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又装了一些茶叶,说是老前辈还要,沈俶抢了过来:“姐,我去吧,正好有点事要和老前辈谈。”提着一包茶叶开溜,连给沈溪说话的机会都不留。沈溪错愕,问身后的顾璎和兰儿:“他这是怎么了?”“不,不知道。”两女异口同声,沈溪抓到了她们脸上的红润“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不然姐姐挠你们痒痒。”顾璎和兰儿都是怕痒,闻言急忙回道:“我没有,我不知道。”“哼,这是又不相信本大小姐的手段了。”“哈哈哈哈哈,小溪姐姐,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快停手,哈哈哈。”“呜呜,大小姐,兰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绕过兰儿吧,哈哈。”
沈俶不清楚两女的“惨状”,因为他正面带微笑,看着一脸惬意享受着炒茶的张方平。连医圣都是这个样子,其他人更是没什么问题了,以后自己卖这茶的时候,直接打个“医圣大人都说好”的招牌,就不信生意会不红火。
砸吧砸吧嘴,张方平‘咳咳’两声,瞪着眼睛:“笑什么笑,小心老夫把你嘴扳没喽,你小子顶多扯扯嘴皮子,苦劳还不是那两丫头的,还是个男人了。”这事自己觉着不对就可以了,别人说起来沈俶可不能服软:“老前辈,要不是小子的主意,您老还喝那乱七八糟的茶汤呢,您还是就说这茶如何吧。”这小子,张方平刚想发作,听到说茶,脾气又收了回去:“有一说一,你小子这主意还是不错,这淮青炒出来还真就比原先好上不止一倍,直接用滚水泡,那股子清香气也不是添羊油的汤水能比的。”老头懂茶,但也真的不喜欢那说菜不是菜的茶,太怪了。不对啊,这小子问这干嘛,张方平心中满是警惕,问道:“你小子问这个不会是想套老夫的话,好把老夫当活招牌吧,老夫不同意,你要敢这么干,小心老夫一定说反话,宁可喝不到也不让你小子得逞。”
天,老头的警戒心真高,但是沈俶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企图,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这才是茶的味道,总算有些后世的感觉了:“老前辈您可是冤枉小子了,不是您老教导说无论弄出什么东西都要自己试过,才能放心地给别人用吗,小子自己喝过觉得没问题,我姐也是先想到这,也给您送来试试吗,您老医学泰斗,总比我们强太多了。”张方平扯扯嘴:“什么医学泰斗,小子嘴上功夫倒是更圆滑了,还有你姐姐明明是对老夫的一片小辈对长辈的敬意和孝心,在你口中怎得把老夫当成试药的了,真是混账。”呵呵您老人家开心就好,自我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良好,“是,小子知错了。”
“嗯。”张方平捋捋长须“老夫知道你想靠这个赚钱,老夫对这个并无意见,但既然如此,你收够的时候给茶农多些钱,卖的的时候也卖贵些,别让百姓对这东西有点希望就拿辛苦钱换一点不值当的茶叶。”老头给的建议很有用,不过沈俶是打算自己买下一个茶庄的,买别人的让人看出来就是淮青做的不利于扩大销售啊,至于对象当然是有钱人,深处还不至于没良心到宰人家普通老百姓的腰包,“嗯,小子记下来了,老前辈放心。”
“不说这个了,科举考试还有一周就开始了,你父亲办事雷厉风行的,想来不会耽误任何事,你可准备好了,许州一地富饶,人口密集,所以才子众多,你虽然有些诗才,但未必能胜过那些专攻经义的士子啊。”老头很担心,他对沈俶的期望很大,不希望他在科举这里翻了车,无论怎样他也是要做官的,自己挣得总比别人给的好。
老头的关心,令沈俶很是受用,拱手道:“您老就放心瞧好,小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等放榜的时候就直接往榜首找小子的名字就可以了,省的费劲。”“哈哈哈,那老夫等着,你小子要是考不了榜首,看老夫怎么收拾你。”张方平豪迈的大笑,沈俶的应对他很满意小,年轻人要是没股志气,哪能做什么大事。
“你父亲没有处置冯进他儿子,京城律政司的人也没带走他,而且还允许他参加州试,冯代真这儿子就是我说的经义上的人才,他写的那些东西老夫看了都觉得赞叹,你要小心了。”这是来自张方平的提醒,沈俶心中也是一警:“这又是家族间博弈的结果吗,按理就算冯代真如何不知情如何无辜,作为主要犯人之首的独子,他也该被一起带走啊。”沈俶很迷惑,老张很清醒:“说你聪明,你现在怎么又糊涂了,冯进死了他儿子要是都没保住,你告诉老夫该怎么办。”沈俶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就这么简单啊,冯进也算是为了恩主尽心尽力,就算身死也没给沈同等人任何机会暴露其他东西,他背后的人自然要出全力护住冯代真,要是他也死了,以后给他们办事的人心中难免有道不能拔出的刺,连家人都没法保全,干嘛吃饱了撑的替你们效力。
真是没想到,又要和他较量一番了,不过本少爷没在怕的:“小子知晓了,不就是经义吗,倒是要看看冯兄的本事了。”呵,四书五经吗不就是,还就不相信了你如何跟我这文科博士比,学历还是相当有用的。
刺史府,不对,现在是冯家,查封之后,大半的庭院房间如今冯代真无法走动,只能和仅剩的几个下人呆在原属于他的几间屋子里,他连出门都要接受律政司的盯梢,不过冯公子不在乎,因为他活下来了,就这么简单,握着手中的笔,望向天边的月,想着心上的人,意志更加坚定:“我不能再输了,你且瞧好吧,沈兄,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沈溪拍拍脑袋,头疼不已,这人不好好读书,怎么是要快给自己添个弟妹的节奏,真是气死了,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再找母亲大人诉苦,让母亲也收拾他一顿,旁边的茶水润在口中也失去了味道,顾璎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小溪姐姐生气了,他的后果会很严重吧。
“阿嚏!”“小子你这是又受风寒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