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通瞬间愣住了,问杨小菊究竟怎么回事。
刘妙音怕被人笑话,悄悄离开了。
她自然毫无遮掩说所有,甚至挖苦着贺通,“你还是个香饽饽,到哪里都是苍蝇一围着转。”
她生气了,贺通可开心了。
“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刘天还在对方坐着,她红着脸没好气道,“你才吃醋了,鬼才有,我告诉你贺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寻思自己不是蛋吧,那个恶心的女人围着自己干嘛。
不过一直纠缠,问她是否真的吃醋,杨小菊扒拉两口饭,埋下头颅掩饰不自在,又抬头问道。
“小天,我当初是自作主张断了和杨家的关系,所以无论怎么也不怕她,可你并没有,往后你还要入朝为官,听说家室很重要。”
刘天想都没想,自从她娘带着他出生时,爹就死了,也只有娘一个亲人,不,现在还有姐姐和姐夫,旁的人同他没关系。
话虽如此,可入仕途必须有考核,就怕到时杨家乱说,坏了刘天名声,杨小菊索性打算各个击破,那家人既然喜欢作,那臭名远扬也怪不得自己。
暗暗吃饭的杨小菊暗暗冷笑,虽然她被换了芯子,可嬷嬷,母亲还有弟弟,都是对自己极好的,磋磨她们一家人那么久,杨老太婆也该出点血。
房间放着好几盆冰,反正自己做得不要钱,而且朝廷卖的也不贵,她果断对自己好一点,房间就像装有空调一般,冷冷的,舒舒服服。
此刻的杨小菊大赤赤的躺在床上,抖着腿怀念以前的生活,夏天她最爱的就是吃各种面皮,岐山擀面皮,米皮,汉中擀面皮,喝几口小酒,再来几片冰西瓜,冰镇果脯,每天不一样的饮料,换着花样喝,想想那日子,馋的口水都快掉下。
真是越想越馋的荒,冲着屋外喊道。
“之澜。”
之澜匆匆进屋,看到自家主子窝在床边的不雅姿势,眉头皱了皱,“娘子,你……夫人说了你不许这般,有失身份。”
“你不用理会我娘,你去给我准备点东西。”
简单交待几句,之澜扭身去办。
无聊的紧,便派之冰出去打探,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娘子,我回来了!”
之冰眯着小眼一路跑回来,看到桌子上水,先端起来喝了两口,真像渴的如牛一般。
瞅着她眉眼得意的笑,杨小菊就知肯定有好玩的,她更想知道的是那家人的消息。
“娘子你不知道我都听到了什么,简直笑死了,老宅那群猪……。”
看到自家小姐竖起阻止的手掌,撇了撇嘴,她正想得劲说呢,被制止肯定心情不爽。
杨小菊让她等会说,没一会儿,相对稳重点的之澜端着东西走进,打趣的说道,“怎的,今天又有好戏了?”
桌上摆着冰镇西瓜,还有葡萄,万紫千红总是春,外圈缠绕着一圈白冰,寒气森森,却多了一抹舒爽。
白皙的手指捏起一块红,咬了一口,杨小菊瞬间眯起双眼,甜,冰,而且比后世买的还要甜,关键无公害啊,后世那些动不动就是农药化肥。
“这西瓜冰过后又甜又爽,牙根都透着酸爽,你们也试试,对了,之冰你刚要说什么,快继续呀。”
对她来说,边吃边听话本,人间第一爽。
之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这才缓缓道,“我出去在村口转悠了一圈,看见人在打马吊,忍不住摸了几把,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看她一脸兴奋样,杨小菊笑道,恐怕是老宅的人。
之冰赶紧吐出葡萄皮,急促道,“娘子,莫不是派人跟着我。”
旁边的之澜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手,“你呀,能让你笑那么开心,定然是那一家子,别说咱娘子,就连我都猜的七七八八。”
小月是做事平稳,又知晓贺通身份,自然被派去做一些大事,身边的之澜比较踏实稳妥,谨言慎行,凡事又会多留个心眼,留在身边做事,而之冰,性格马大哈,适合在外面跑腿,给自己讲故事解闷。
这故事也不是谁的都听一嘴,关键还得对上口,老宅的趣事杨小菊倒是乐意听,关键时刻加把火,燃烧起来岂不更美。
之冰努了努嘴,虽有些不悦,却不妨碍她讲故事的心情。
“我看见杨柳那臭丫头了,她和老太婆在村里逛着,每个人身后跟着一个丫鬟,那个杨柳最是恶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傻样,愣是摆弄着手绢,细声细语吩咐那丫头,尽是显摆她有多尊贵。”
“惺惺作态,咱家娘子才最是尊贵,连咱们都戴着她们买不起的东西呢。”之澜忍不住打抱不平。
在她眼里了那对母女根本入不眼,不过乡野人家,还非对着村里人说她家以前是地主,连丫鬟都几十人,那日子叫一个滋润。
陈年往事,大家也就面子上听听,背后指不定咋说呢。
这不村里的婆子在后嘲笑,打肿脸充胖子,那个杨柳看到杨小菊有丫鬟,这才哭着闹着去找杨王氏,非要求一个丫鬟。
说富贵人家的男人都喜欢千金小姐,那个小姐身边没丫鬟,这是身份的象征,那个老婆子被说动了,便带人去买了两丫鬟。
打马吊的赵婆子是个消息灵通的,就有了下面的场景。
杨王氏带着闺女得意忘形的回家,下午吃饭时,新进门得大伯娘便给了个闭门羹,桌上只有一盘豆腐,当即王氏眼里全是怒火,拍了拍桌子。
“李氏,你什么意思,脑袋被豆腐夹了,这点豆腐够谁吃。”
李氏可不是大伯娘那么听话,伸出手在她眼前看了看,“厨房没菜,娘把钱都拿去买丫鬟了。”
买个丫鬟几毛钱,这女人就给自己下马威,当这里是自己家,当即冷着脸,“你不会去买,我家老大把多少钱塞进裤腰带,也该拿出来用了。”
若不是她好心,这破鞋还想进自己家门,痴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