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二皇子来了,我们是见还是不见?”
左相正看着手头的奏折皱眉,却听见身旁的小安急急忙忙的上来,在他的耳边说道。
按理说现在赵玉铭已经自立为王了,虽然还没有登基,但是现在来拜见自己这一届丞相,怎么看也不符合礼数。
“这是坐不住了。”
左相年过四十的年纪,穿着一身湛蓝色的袍装,腰间系着一黑一白两块玉佩,那正是他用来发号施令用的,小安子看着自己的家的老爷嘴巴勾了勾浅笑一声,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在左相的身边呆的时间最长,左相的事情可以说他知道的最为清楚,自然也知道二皇子这么不避耳目的急匆匆而来,不就是为了左小姐和亲一事吗?
“人都来了,请去前厅坐吧。”
左相和小安子对视了一眼,然后扭过头去甩了甩袖子,他现在可没有什么精力放在跟这二皇子的婚事上,边关那边几个国家的异动让他更为担心。
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有关于“五胡乱华”之类的事情,前车之鉴,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他固然是想要成为人上人,可他也得先有那个命才行!
“殿下,您现在这里坐一会,小的这就给您上茶,我们相爷现在还在书房,因为害怕衣冠不整冲撞了您,现在还在收拾呢,一会就到。”
小安子毕恭毕敬的二皇子送上了大堂,赵玉铭听了这话摆摆手,直接上去坐在了上手的位置,俨然已经是一副君王的做派。
“你们相爷倒是公务繁忙,倒是我这一代君主闲的发慌啊。”
赵玉铭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深深的狠厉和掠夺,小安子不敢直视,只是低下头来说着些好话,心里却有些嘀咕,怎么说二皇子也是皇上亲自疼爱着长大的,也不知道这性格皇上知不知道。倒是太子殿下,更有些先皇的遗风,不过先皇当年,倒是也干过不少的蠢事……
“二皇子您说笑了,相爷正是由于您的重用,这才鞠躬尽瘁,想要报答您呢。”
小安子在左庸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脑子转得快,嘴巴也灵活。
赵玉铭看着这奴才的眼睛暗了暗,手指在袖子里面握成一团,这该死的奴才,一口一个二皇子,明显没有把自己当成帝王的意思,从他的身上就能够看到左庸的态度,这个老贼……
“不知二皇子大驾,让您久等了。”
客套话还是要说的,赵玉铭听了这话,只见左庸穿着一身华服,步履从容的往自己这边走来,虽然说的话有些做小的意思,但是这一身的气度和样子,却俨然是一代掌权人。
“久等这可不敢当,我都已经等了能有一个多月了,这短短的一点等待的时间可比不上。”
赵玉铭显然不想要跟他客套,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看着底下的左相,眼睛里面质问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不知道二皇子这是为何,老臣哪里做得不好,您直接点出来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左庸这么说着,给了旁边小安子一个眼神,让他自觉退下,自己倒是落了座,看着上面的赵玉铭,脸上的暗纹在他说话的时候微微的扯出,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左大人,左小姐到底到哪里去了,眼看着定亲的日子就要到了,我的未婚妻,未来的皇后,现在连影子都没有,这以后在史书上写着,就是个笑话!”
左相听着,面色倒是不变,“小女自由顽劣,我已经派了大批的人马去找人,可是到现在也没能够找到,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消息了。”
又是这一套!赵玉铭自然不会相信这些大臣的鬼话。
“左相的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我怎名听说,前期左思思跑到了杭州,去找那个贼子赵玉瑾了?”
赵玉铭捏了捏自己的袖子,看着左相那一脸的褶皱,眼睛里满满的是质疑。
他这一次还真是被逼急了,左相面上不动,心里面却是千回百转。
“这臣也听说了,可我也派人去找了,并没有发现小女。”
左相的话说的十分的客观,令赵玉铭也没法子说什么,的确,就是他派人去找,也没能找到左思思的踪影,那个小妮子藏的导师很深。
“赵玉瑾心怀叵测,小女心思单纯,臣现在也是担心的很,害怕小女被人利用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还请殿下帮帮老臣,成全我这一个父亲的心思,帮我把思思找回来。”
左庸果然是个老狐狸,几句话就把重点转移到了赵玉铭的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女的老父亲。
赵玉铭冷哼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暗卫已经尽数被消灭,现在只能依仗着禁卫军的力量,可是禁卫军不能动,他们要是动了,自己的安危谁来保障?
左相看着上方那个年轻的皇子晦暗不明的表情,暗地里哂笑,他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昨天还记着把东厂的那帮太监们拉拢过来,想要用他们跟自己抗衡,来给他压力。
可惜了,他现在羽翼未丰,张贵妃也不会任由他这么胡来的。
“可我怎么听说,你派去刺杀赵玉瑾的人,就是让左思思那个丫头给拦下来的?”
这是赵玉铭近期来最不能够接受的一件事,就是左思思,那个自己未来未婚妻的背叛!要不是她在中间捣鬼,自己现在都已经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了。
但越是这样,就越发激起了赵玉铭的征服欲,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违背自己的意见,只有那个丫头,从小就跟自己作对,让他总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想一想,要是没有了这个人,自己的生活倒是索然无味,把她养在自己的身边,当个小猫小狗,闲的没事的时候逗逗趣,赵玉铭觉得到也是不错。
而且,越是他得不到的东西,他赵玉铭就越是想要,比如以前的紫云珠,比如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