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几个士兵往北边追过去,左思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找的话可是很难找到人的,自己那个爹在北郊,可是私自建了一个地下操练场的……
事实证明,赵沧的方法确有成效,跟随着左相的行踪,虽然是损失了两名暗卫,但是还是找到了赵玉铭的藏身之处,正在左相所建的操练场。
“看来这两个人准备的时间不短啊,怪不得那个老贼怎么也不肯乖乖的投降,自己的东西在别人的手里面攥着呢!”
赵沧把手里面的茶杯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冷哼一声,“暗一暗二,集结所有的暗卫,跟我去会会他,那边找人跟赵玉瑾通报一声,时不我待。”
“去哪?”
赵沧刚刚要走,就见容俏小跑着进来,脸上还有几分笑意。
“跑这么急。”
赵沧一把把容俏拉了过来,毫不在意的用袖子给她擦着头上的汗珠。
“刚才咱爹府里面派人来说,娘已经来了,在府里面呆了几日了,竟然没有派人告诉我们。”
这么说着,她抬眼看着赵沧,“我们现在去府里面看娘吧。”
赵沧看着面前的容俏,今天刚刚下了小雪,她穿着白色的上衣跟红色的下摆,像是风雪中绽放的一朵红梅,握着他的小手似乎是有些冷,微微的有点凉,跟那通红的小脸形成的对比,要不是有事,赵沧的眼神暗了暗,他肯定会一把把她抱到马车里面,立马往府里面去。
“你自己先去吧,爷今天有事,事干完了去找你。”
说罢,摸了摸容俏的脑袋,又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了容俏。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娘亲已经到了京师,但是自己那爹显然是想要跟娘多聊一些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故意的瞒着他们,他为什么不成人之美呢?
爹娘之间的事情,他不会过多的干预,但是有些误会还是说开了为好。
“赵玉铭找到了?”
容俏看着赵沧的动作,歪着脑袋问道。
“都已经到了京师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爷今晚就回来。”
赵沧这么说着,在容俏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走了。”
容俏看着赵沧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人总是这样,一到这种时候大男子主义得很,想到徐氏还在赵府里面等着自己,容俏回屋里拿了一个暖炉,就听到身边有人,“走暗道还是坐马车,夫人?”
容俏被身边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当看到自己的身边是暗十五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坐马车吧,王府里面已经派人来接了。”
虽然是走暗道更安全一些,但看着容俏干干净净的衣服,暗十五还是噤了声,暗道的确有些昏暗,况且王府离皇宫很近,王府也派了侍卫过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只是赵沧和容俏都没有想到,不过是皇宫到王府之前的路程,却在这之间出了事。
“赵辛,你什么意思,是你今天才把我到了的消息传到宫里面的?”
徐栀本来要通过暗道到达皇宫的,赵辛却推脱说皇宫里面的局势现在还有些混乱,赵沧更是忙碌,不是去的最佳时间,传信给侍卫让他们去皇宫里面通报一声,让赵沧得空,自己到府里面跟徐栀团聚。
徐栀虽然是江湖儿女,但在大事上面绝不含糊,觉得这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就勉为其难的在府里面住下,还特意挑选了距离赵辛卧室最远的一个屋子。
不过有件事倒是让她有些在意,她发现那张夫人,似乎比自己住的还有更远一些,除了之前自己进来时候的那一幕,张氏跟赵辛每天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真的像是人们传言的那样,相敬如宾,两个人甚至两个孩子都没有……
“我听见德叔今天的吩咐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栀在赵辛面前,眉目紧皱,似乎是有些恼怒,手里面还摸向自己的腰间,赵辛知道,她腰间的一直都是那条软鞭,她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用的。
赵辛看着徐栀这样子,不过是有些怀念,甚至是连一丝紧张都没有,不过是坐着敲了敲自己旁边的桌子,那上面有她当年最喜欢的糕点,“我想要说的话几日之内都已经说完了,想要让你看的景色,知道的事实,也都已经让你看见了,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女侠教训便是。”
油嘴滑舌……徐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竟是气的有些无话可说,他倒是承认的大方,事情也做了,还是一副为了自己好的样子,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几天的相处,她也能知道这人对自己的用心,比二十多年前还有细心,还要容忍,甚至连府里面的景色都是按照两个人初见的景色来建造的,她记得,建造王府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京师了……
“我跟张氏没有过夫妻之实,我在府里面等了太久了。”
赵辛一番刚才那浅笑从容的公子模样,看着徐栀眼中有思虑,有闪过一丝的决绝,之前失去的恐惧感竟是涌上心来,一时间不能够控制,无法伪装。
不自觉的已经站了起来,双手按着徐栀的肩头,把她圈在椅子里面,看着她的眼睛道。
这双眼睛里面有愤怒,有埋怨,有质问,让徐栀刚才已经到了嘴边的刻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仿佛是自己当年做错了,是自己做了负心汉……
当年的事情是个误会,这事她已经知道了,昨天,张氏已经来过了。
她本以为张氏是因为自己在府里面,心生不满才来的,毕竟贵族小姐大多有这种心理,表面上温婉贤淑,世纪心狠手辣。
但是在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小姐,不骄不躁,知书达理,甚至只是为了解开二十年前的那几个误会而来,为了她们两个人能够重归于好而来的。
“徐姑娘,当年王爷见我的第一句便是自己心上装着姑娘,二十多年过去,心心念念的还是姑娘,姑娘怎么忍得让他孤苦半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