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所思所想言珂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想的显然要柔和很多。
修恩把玩着精致的茶杯,紧张严肃的对周围一众道:“这里可要捂好了,千万不能让星际的人知道。”
“怎么说?”宁柔问。
言珂答:“星际有一鬼才办了一个综艺——《邻?诗话》,一茶一舞一倾城,一曲一乐逍遥生。选一首古华国的诗,邀请学者,舞者,乐师,画家,歌手,老戏骨聚一茶室,以诗为中心,解其含义,或咏或唱,舞之绘之。这个综艺调色柔和,闲适朗阔,雅俗共赏,在星际风头无两。
那段时间去往蓝星的航班都增设了,星际的人对综艺中的生活非常向往,期望可以到古老的蓝星找回失落的明火。”
“可惜你们没找到……”
“是啊,没找到,蓝星的人比我们过的更繁忙仓促。”
宁柔看得到言珂说话时希望破灭般的眸子,她沉默了,片刻后,她迟疑到:“你不应该是,理科生吗?”
修恩道:“从蓝星搬走了这么久,人类联邦早就不分科了。而且这人……”他下巴努向言珂的方向,“就喜欢这些东西,当年若不是姐姐的一手好字,他大概也不会那么听姐姐的话。”
凤漓悠挑眉,言珂撇过头。
这时安静许久的安晨开口了:“那样的世界,可以创造。”
纵是不如综艺所呈现的效果,也起码如星际不必过度操劳,有停下来闲适的时光。
凤漓悠首先支持:“末世,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徒弟长大了,有这思想觉悟,这个世界交给他自己放心。
…………
剩下的一周时间,国际公告都被好消息轮番刷屏。
京都基地研制出治疗丧尸病毒的药剂(已共享)。
京都基地研制出净化丧尸病毒的药剂(已共享)。
京都基地研制出宇宙飞船——晨安号(已共享)。
京都基地批发生产多功能智能机器人(已共享)。
京都基地成功解决水土污染(已共享)。
……
……
每一条后面都接着“已共享”三个字,华国言出必践,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抛弃,不放弃。
与此同时,数万光年外的星际世界,大小星球,大小屏幕也在刷屏,不同的是内容过于单一简洁,只一句话——修漓少将在蓝星。
简简单单七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整个星际却因此沸腾了!
有正在跪键盘的男人被媳妇拉起来赶去收拾行李,五岁的儿子不解的问自己妈妈:“妈妈,万一少将不在蓝星怎么办?”
貌美妇女慈爱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乖,不在妈妈就带你去旅游。”
有正在外报道的电台记者拿着话筒,和摄影师联手翘班了,坐上车后打电话:“喂,老板,请一个月假。”
有正要被送进监狱的犯人无意间一撇,立刻回头对警察大喊:“我招,是xxx逼我这么做的,可不可以减刑?”
有美丽外貌的鲛人激动流下了珍珠,有长相奇特的比蒙人加快了采矿的速度,有逃逸的虫族生吃了身边的同伴。
无论工作如何,身份如何,都在抢去往蓝星的机票,有些还有理智去调查一番,结果发现人修元帅早就去了蓝星!
摔!
得,天脑负担再次加重。
星际的疯狂凤漓悠暂且不知,她只开心一直都在调查的黑衣人终于有了消息。
故宫。
真是会挑地方,文化遗产一旦损毁人类损失将不可估量,所以末世一开始中央就派原主领兵来了个救援清扫,所幸那天周一,但也难保有什么漏网之鱼。
这脑子有水的挑这地方,嗯,自己可能要风萧萧兮了。
和凤漓悠料想的大差不差,故宫龙气充足,怨气也充足,十分适合养病,她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
黑衣人瞧着凤漓悠的迷彩服,他一脸嫌弃道:“道尊就穿成这样和我打,不觉得有点串场了吗?不好不好。”
他说完下了个幻术,让人看来凤漓悠穿着月华样的广袖长裙,披肩长发成及腰墨发,用一只白玉簪挽成了好看的形状。
凤漓悠没他那般讲究,灵活的挥动玉箫逮着人打。
一个错身的时间,黑衣人语调漫不经心的直接说了他在星际干的热闹事,说完他还讨赏:“帮道尊了解了一下个人号召力,时隔多年依旧不减,只是这费用,道尊要不要付一下?”
凤漓悠扬手赏了他一棍子,回过头对广场上的言珂大声道:“言珂,用精神力攻击我!”
黑衣人笑容止住,脸色都变了,朝着言珂而去,凤漓悠阻止,安晨辅助。
“快!不要留余地!”
言珂握紧拳头静下心神,对凤漓悠识海猛力一击。
凤漓悠早已卸下了防备,识海一阵钝痛,双腿一软倒下吐了大口血。
“师傅!”
“少将!”
他们神情紧张,唯有黑衣人低咒了句:“该死!”转身想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凤漓悠盘膝而坐,身后虚影已经形成。
神域之内,皆为我主。
虚影轻轻一招手,挣扎的黑气还是飘进了她的手心,微起唇,声音冷冷清清不含任何情绪,天经地义亦如神袛亲临。
“让黑气散去,陨石停下。”
黑衣人不甘照做。
不过他笑得出来:“道尊,你这样做,离死也不远了,瞧瞧,你的小徒弟很伤心呢!”
他没有恢复好,凤漓悠同样如是,他们两个,也算是势均力敌,硬碰硬,都得死!
凤漓悠没有理,虚影继续手上的操作,压制着黑衣人。
待蓝星露出白色的雾气围绕着水蓝色的星球,待陨石流止住,回归原位,黑气散去,虚影也散去。
凤漓悠从空中直直降落……
“师傅!!!”
安晨不要命的奔过去,双目布满血丝,他接住凤漓悠,下冲的力量让他往后退了一步,可以清晰听到骨折的声音。
他颤着手擦去凤漓悠唇角的血,师傅最爱干净了。又从口袋里拿了瓶药剂,喂给凤漓悠,声音打颤:“师傅喝口药,喝完就好了,师傅,师傅先别睡,先喝一口好不好……”
凤漓悠勉强平复下识海中翻涌的痛处,恢复了对外在世界的感知,突然感到脸上一凉。
下雨了?
不对,是她徒弟哭了……
男人,都是不能哭的,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她睁开眼,眼前却还是漆黑一片,自己,貌似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徒弟的模样。
“不哭。”
忍着疼,凤漓悠伸出手想摸摸看自己徒弟究竟长什么样子。
“我徒弟,不哭。”
“好好好,我不哭,师傅看看,我没哭了。”安晨握住凤漓悠的手,红着眼睛努力收住眼泪,他将凤漓悠的手放自己脸上,凤漓悠手一动,摸到了熟悉的小酒窝,突然浅浅笑了。
她道:“虽然我……看不见,但我徒弟,一定长的极好。”
安晨破涕为笑,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但他理智还在,阿离现在最需要治疗。
“我长的当然好看,师傅先把药喝了,然后我们去找言珂,治疗眼睛的药剂已经完成了,师傅能亲眼看看我……师傅?师傅……”他刚喂完一口,凤漓悠的手就彻底没了力气,怀里的人,没了生息。
安晨把凤漓悠楼紧,仰起头喝了药剂,直接用嘴把治疗药剂度给了凤漓悠。可是这无往不利的药剂,在凤漓悠身上似乎失了效用,静待几息,怀里的人依然毫无回应。
安晨声音轻轻的:“阿离是不是是不是困了,困了我抱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半个小时好不好,半个小时我喊你你一定要起床啊,我抱你回去……”
他想把她抱起身,却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透明,最终,也消散了……
像金星银星的光。
“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