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弗雷奥斯一个水球熄灭了篝火,站起身来。
凤漓悠还在想着侏儒的脑子何以如此优秀,转眼间就看见说书的打算走人!她又说不了话,于是直接上手抓住了说书人的斗篷。
弗雷奥斯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不愿起还想再听故事的某人,琥珀色的眼里荡漾着暖洋洋的笑意,他凑近凤漓悠,额头快要碰到额头。
“亲爱的,太阳都出来了,要赶路了哦,剩下的故事我晚上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凤漓悠侧过头看了眼天色,一晚上了啊,要睡觉了。
她打算回去休息,奈何未来徒弟有了说书人这一身份后就长能耐了威胁她!
“亲爱的,我可是一晚上没睡,你今天若是回剑里不陪我说话我今晚可就没精力讲故事了!”
他真诚的大眼睛看着她,凤漓悠不想理,刚站起身某人就捂着头哎呀哎呀个不停,还不停说着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大概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了之类的。
“……”
凤漓悠承认,这个欺骗手法和表情管理都十分的智障!但是,她还是没回剑里,选择和未来徒弟一起走。
白天陪他走路,他晚上给自己讲故事,关系明确,谁都不欠,可以。
弗雷奥斯自然是猜不到面前人清奇的脑回路,他只是瞬间开心成了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头不疼了,腿不麻了,扯着凤漓悠就往前走。
“咱们走!亲爱的你看前面有个小镇,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凤漓悠由着他扯着,内心平静无波,爷什么好吃的没吃过?
所以这有的时候吧,话真的不能说的太满,西方奇幻世界,构造还是不一样滴。
拿着果酒,凤漓悠一杯接着一杯的倒,桌上已经散乱的摆了四五罐,弗雷奥斯几次都想拦着但都没成功,某些惨遭打脸的人脾气一上来,抱着酒罐不撒手的小模样愣是让人没了脾气,什么都想依着她。
弗雷奥斯甚至还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说服自己。
“只是果酒,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况且自己还在这里呢!”
凤漓悠喝着果酒,有些微醺,她眯着眼盯着杯子里酒红色的色泽,就这么盯着,约莫三分钟后她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弗雷奥斯怕她摔了连忙也起身打算扶着她,却被无情推开。
凤漓悠她老人家坚持认为自己没醉没有事!开玩笑,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么会因为这几杯果酒就来个平地摔?
不可能的!不要人扶!我自己可以!可以……
“小心!”
凤漓悠扶着被门框撞了的脑门,懵了足足十秒,然后抬起腿愤怒的踢了一脚,却是软绵绵没什么劲儿。
解决了不好好站着的门,再来解决一下目击者!
她左摇右晃地转过身子,以往轻轻松松的动作如今却是特别费力,终于她揪上了目击者的衣领,微微眯眼,“你看见了什么?”
目击者诚实的摇了摇头。
凤漓悠老怀甚慰的点点头,松开被揉成一团的衣领,转过身打算继续走。
没走两步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被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弗雷奥斯接了个正着。
弗雷奥斯将人抱回去放在了床上,看着自己被揉成一团的衣服,宠溺的摇头失笑。自己清了桌上的酒罐,决定这以后啊,还是要让床上的人少喝点酒。
他抱着酒,最后看了眼床上人的嘴唇,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
………
凤漓悠睁着眼看着房顶的吊灯,有些,没回过神,因为她真的不敢相信,那个踢门框的智障是自己!
难怪有那么多人说,喝酒误事!但好在没有醉酒后遗症。
还好前几个世界自己没喝过,不过也正是这样,自己的酒量没有练出来。
凤漓悠扶额,又蹭的一下坐起身!
不管怎样,这个酒是真的挺神奇的,味道不能说有多好,但就是来劲,还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越喝越停不下来过,再好的茶都没有!
嗯,还是要找到酿酒的人,问问他是怎么酿的!
她向来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只要让她感兴趣了,且兴趣大于麻烦,就会立刻上手去做。
打开门,下了楼去了院落,看见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家伙,打算去问问却意识到自己不会说话。无奈,只能自己找了。
谁曾想这一找酿酒的方法没有,麻烦倒是来了一串。
早在进小镇之前,弗雷奥斯就拿了件斗篷给凤漓悠披上,大魔法师一般没什么人敢招惹,都避的远远的,但若是斗篷里面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女性精灵,有些人的思路,就活泛了。
而好巧不巧,凤漓悠和弗雷奥斯在房间里吃饭的时候把斗篷取下来了,又恰逢凤漓悠耍酒疯,虽然弗雷奥斯手速够快的遮挡,但酒楼人多,眼杂之下还是被人看了真容。
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心里迅速盘算起了价格,紧密的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待看见这位美丽的精灵远离的大魔法师单独行动之后,维基尼这群人,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眼瞅着凤漓悠越走越偏僻,他们迅速行动,拦住了凤漓悠的去路,嘴里发出了桀桀的笑声,“这位美丽的精灵小姐,跟我们走吧!”
凤漓悠,斗帽下面无表情。
维基尼伸出隆在宽大袍袖下的手,火焰在苍白的手里形成。他又桀桀的笑着,话语里带着笃定:“放弃挣扎吧,美丽的精灵小姐,我可不想这灼热的火焰烫伤了您娇嫩的皮肤!乖乖和你的同伴见面吧!”
话一说完这群人就迅速逼近,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要的从不是磨叽!
凤漓悠,斗帽下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抬起手,绿色的光芒在指尖跳跃。
维基尼看见这一幕,斗帽下的面皮抽动,克制不住的笑了,几乎看见了又一个美丽的精灵在自己手下暗暗流泪的场景,他嘶哑着声音猖狂道:“放弃吧,在火焰面前你的……呃,这怎么可能!噗——”
凤漓悠,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从她利落的手法可以看出,她认真了。这些挡住她酿酒的人,她一个也不想理,但这个黑袍的透露出来的情报,又让她不得不在意!
同伴?
观他们这娴熟的手法,很明显抓精灵这件事做的不止一次!
啧,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