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要不我来拎,顺便送茉茉出去?”柳向阳主动帮手。
“那就麻烦你了,向阳。”
“哪里......茉茉,一起走吧。”柳向阳从妈手里接过一个中型旅行箱拖着。
哇,这么多哪......别给我补大发了才好。
“柳医生,谢谢你。”
“客气了,茉茉。”
“我指的是联系国外医疗机构的事。”
“哦,我刚听阿姨说,似乎眼下不需要,”柳向阳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如果有可能尽早就医比较好。”
“嗯,我懂。如今它在快速恢复,而且效果很不错。”我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脸颊。
“茉茉,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也上过医学院,对于你说的这样的神奇的事,还真是好奇哪......你介意我看看?”
“行啊,你也算是医者父母心嘛!”我们正好走到小区门口灯火通明的值班室,我扫了一眼,对面马路上并没有A.Z的车。
于是就着灯光,我揭开围巾,柳向阳专注地看着我的脸,手指略微抬起我的下巴,“我听说你是最近几个月出的事故,可是这道疤痕的愈合速度确实非常惊人。”
“是吧是吧。”我开心极了。
“我可不可以拍个照?”柳向阳说,“这样的情况我多希望能让我的老师也亲眼见一见哪。”
“行啊,以后需要广告模特,记得喊我哈。”
“好的,茉茉,呵呵。”
“Jasmine!”A.Z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从马路对面没有熄火的车窗内探出头喊道,“可以走了吗?”
“柳医生,我得走了,谢谢你送我。”
“嗯,再见,茉茉。”
我接过旅行箱拖着跑过去,“谢了A.Z!”
“赶紧地,今晚累死我了!”
“不管啊,你给我小心开车!”
“我的车技你就安心吧......Jasmine,刚才那个男的就是你的相亲对象?”A.Z一脸不屑,“看上去就是个闷葫芦,你觉得有趣吗?”
“不是啦,搞错了,我妈希望我整容,所以特意介绍朋友给我认识。”
“女人真爱瞎操心,哼!”A.Z说,“我那些朋友说了,你的疤痕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术是可以彻底消除的。”
“呵呵,但愿我能看到那一天早日来临吧。”我的声音被A.Z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A.Z瞥了一眼,没接。
“不好意思啊,伙计,耽误你春宵了吧。”我赶紧狗腿,“要不我就这儿下车吧。”
“我靠边停,你在车上别下来了吧。”A.Z拿着电话下车,大约十分钟才回来,之后我感觉他变得很严肃地在驾驶,于是我也沉默得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Jasmine,你想不想回来工作?”
“不了,我想先休息一阵。”我不想让A.Z介入自己的悲惨世界。
“合作多年,还是挺习惯你的,你回来的话,我们还是最佳拍档。”
“别奴役我了,好不,我难得给自己放个大假。”
“难道你还打算环游世界不成?”
“呵呵,没准哦!”
呵呵,我要是创造了奇迹,就是环游生命了。但凡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弃争取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姐姐我还没好好恋过爱呐,空白的恋爱经历简直配不上姐彪悍滴人生呐。
在家闲着坐吃等死的感觉让我憋闷得发慌,于是我就翻阅家里的书籍,都是爸爸留下的专业书,我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我的病情的线索。不过,估计爸爸习惯常年在研究所工作,所以留下的反而都是一些研究方向的资料。我看了几天,除了重合了一些倪律师跟我讲解到的部分,其它的一无所获。
后来在爸爸的一本笔记里,记录了爸爸幼时从爷爷口中听说的事,易家遗传给女性的怪病,最早的时候前辈们也不解,为何女子无一例外地夭折于30岁。随着红颜凋零的数量不断增加,前辈们逐渐总结出一些共性,比如所有30岁女子病发之时,身体都会出现惊人变化。在之后很长一段岁月里,一旦家族中步入30岁的女子发生这样的征兆,统统都会被送进家族祠堂的隐秘之地幽禁至死,任凭亲生父母也不得再见。自古以来重男轻女,加之近代社会动荡,所以易家的女性后代能够存活到30岁的并不多。根据爸爸的笔记,茉茉之前的一位易家女性恰逢文革,30岁的时候无故失踪至今未有消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30岁?体变?隔离?难道是某种罕见的传染病?还是未可知的精神疾病?我的智商猜不出!于是我继续翻阅,发现最初记载的数位得病的易家女子颇为神秘。其中有好几位居然都是以30高龄的人妻身份改嫁高官,记载得最模糊的一位甚至被暗示与皇族的某位皇子凤孙有染。
而在爸爸的笔记中,提到了一个神秘的物件,爸爸用了“茉莉”来称呼它,据说是这些女子代代手传不得陪葬之物。我猜这“茉莉”定然是一件闺阁用品,也许它有着非凡的作用,能在病发之时发挥一些安神镇痛作用?还是能延缓病情呢?我对此物异常好奇,因为最后代代相传能够陪伴着我的先辈们的,必然有些特别的作用和意义。
“茉莉”它是什么呢?它会在哪里呢?
接下来我就在自己家里不大的地方细细翻找,一无所获!
这种家族之物,如果爸爸想要传承给我,一定会给我留下线索的,可是爸爸的突然离世......对了,遗嘱!我想到了倪律师。
“倪叔叔,我想知道爸爸除了遗嘱里的交代,还有没有其它的话?”
“茉茉,你怎么知道的啊?你爸爸的遗嘱有一份附加的说明,但是要在你30岁的时候才公布。”
“倪叔叔,我......”
“茉茉,你别说了,这不符合规矩的。”倪律师和气地打断了我没有说出口的恳求。
我静下来想,“茉莉”这件关键之物,爸爸既然没有留在家里,也不会留在研究所里。我家也没有什么祖屋祠堂之类的,也没有什么远亲高祖。难道它在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