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看着飞快跑出去的男人的背影,在大雨中衣服很快就粘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你也没有带车钥匙。”
芳姐对于这样的少爷也是醉了,慌慌张张这个词也会出现在少爷的身上,有生之年可以见到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儿。
雨水已经在马路上积了十厘米之厚了,一片片落叶随着流水飘向低处。
南风译庆幸的是,只有一条大道,那么两个人就不至于错过。
初秋的天气,你怎么受得了凉?你的身体和心理都是我的,你敢有损伤!
南风译为了掩饰慌张,这样想。
南风译所有的念念不忘和慌里慌张都给了这个女人,某人为什么还是在自己左边上数第五根肋骨的地方扎得自己生疼,为什么自己还是在她同样的地方进进出出,不能安定下来。
“臭女人,你在哪里?!”
南风译低声咒骂一声,两只手合十。
果然没有带伞。
一个瘦削的风雨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南风译的眼眶之中,刺得他生疼。迎着风雨,好像看到了她多年的历程,就这么走来。一身白色的衣服已经湿透到透明,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长到腰间的头发湿漉漉地随意铺着,手中提着一个鼓鼓的包。
“这就是你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好玩吗!?”
南风译的语气很不好,多半是因为担心。原本很好听的嗓音,现在竟然气到有些颤抖。
一把将面前这个女人揽入自己的怀中,大手触及到她冰冷的小手,另一只手迅速伸上去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
秋若没有神采,唇色已经接近苍白,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瓷娃娃。
“南风译。”
她没有看着他,语气也很平静。
“什么?”
男人的睫毛上都挂满了水珠,现在,他只想把她带回家,蹂躏。
“我用我的三个生日愿望跟你换一个坦白。”
秋若抬起头,眼睛终于够到了男人的脸。南风译的头发已经完全湿透,顺着身体流到地面上,露出了完美的身体线条。
很认真的语气,很遥远的距离。
心一凉,还是点了点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你父亲跟我们家又是什么关系!?HJ和MODE又是什么关系?!”
她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了。
南风译明显面色一沉,她提出第一个问题不足为奇,但是后两个问题她是从哪里来的灵感?
把着秋若的手的手松开,一下子揽过秋若的腰,怕她逃跑。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认真回答,考虑清楚。”
南风译将她紧紧地扣在怀中,下巴放在她的额头。
“我们能先进去吗?”
“不回答我的问题,南公馆这个大门对我来说就是牢房。”
南风译本来想使出缓兵之计,看来秋若确实是吃了秤坨了。
“一,你是真的要做MODE的继承人吗?二,你当秋老是你的家人吗?”
秋若不明白南风译为什么总是对这两个问题耿耿于怀,但这两个问题对于她来说,确实是难以回答。
“我心中的继承人一直都是我哥哥,即使他音讯全无,我也没有那个意思。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秋若抱着头使劲地摇着,那是对她和母亲见死不救的爷爷,也是第一个抱她回家的人;那是对她的未来指手画脚的爷爷,但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位亲人了。
“够了,够了,你都已经叫他爷爷了!”
雨水顺着两个人的身子不停地侵蚀,连鞋子里面都装满了水。南风译也没有想到过,自从遇见了他,他就开始会心疼这种自己认为已经残缺了的感受。
南风译将秋若的身子与自己的紧贴,将自己的体温一点点儿传导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的气息交叉,有一种奇怪的甜蜜感觉。
“秋若,我下面说的每一个字你都给我听好。”南风译将嘴巴凑到秋若的耳际,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南风译很少叫她秋若,一般都叫她若儿,现在这个称呼,说明他是清醒的客观的,对吧?
“我无法告诉你我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儿包括不对你坦诚布公的事儿,都是为了我的未来中有你。”
所有的努力,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未来的岁月中,有你。
“为什么不坦白?”
秋若嘟起小嘴巴,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我没有知情权吗?”
“当你能够承受的时候,你自己就明白了,你现在之所以不明白,就是因为你自己不愿意那么去想,不愿意那么去相信。”
南风译摸着她的头,她像一只小猫咪蜷缩在他的怀里。
“若儿,我爱你。”
突如其来得告白,十分的平淡无奇,秋若还是下了一大跳。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头昏昏的,说什么来着?秋若摇摇头,在男人的胸怀中用力钻了钻。
“若儿,若儿?”南风译摇摇怀中的女孩儿,没有动静,“若儿?”男人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将她支起,面前的小人儿脸颊绯红,喘着粗气,南风译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好烫。
“Sun,查一下白主管的电话。”
南风译换上了家居服,灰色的套装,整个人身上的戾气被削弱了不少。右手放在裤兜之中,左手拿着手机,表情凝重。
白色窗帘外面的海开始不平静了,积蓄着能量等待爆发。
“阿译,你最好把药先喝了,你本来每天就忙,还这样淋雨。”
齐瀚在这个时候被叫过来,本来以为是为了给秋若庆生,自己也是和许一晴刚想起来,结果一听电话里面的人很着急地说把医药箱和设备带来,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的事儿了。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