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高级疗养院里,温仪淑靠着每天把徐颜之诅咒一百八十遍来麻痹自己度日,如果要是别人,她绝对来来回回挖他一百个坑跳死他!可对徐颜之,温仪淑呵呵,她这点本事还是他教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徐颜之不能太过分了!他这次居然真的疯到想要她的命!她发誓!他再动一点杀机,她就装个假死回森林古堡缩着,一辈子不出来!让他一辈子后悔去!
呜呜呜,边想着自己有多凄惨的温仪淑边惨兮兮地捏死了随手拽的一株草,无视了不远处园丁对着她愤恨的眼神。
活该!她才不同情别人怎么把她手上的兰当命一样的宝贝呢!他们昨天说她坏话了,哼!好死不死被她听见了,好死不死她心情非常不好,她同情他们,谁来同情差点命都没了还要在这听他们讥笑她是一个草包的她!
草包是吧!她是草包怎么会分的清兰花和普通花草有啥不同的呢?手里狠狠揪着,发泄着对徐颜之的无能为力的憋闷。
她要草包他们早喝西北风去了!一群人吃着她的,住着她的,养着她的钱买的花花草草,还拿着她给他们的高福利来她面前显摆他们懂些花草,知识分子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别人爱怎么说她怎么说,把她说成臭水沟她都不会眨下眼,自己养的一堆下人敢编排她,钱给多了闲的吧!
疗养院的花园面积不大,但设计非常精巧,凉亭小苑,绿藤鲜花,溪水淙淙,阳光充足,让温仪淑即使坐在水边也不会感觉湿气又多重,反而是恰到好处的怡然,阳光和泛着水珠的植被凑成了光明的金色和生命的绿色,交织成令人目眩神晕的绿金色。这里是她温家以前的度假别墅,后来明面上转到孙达文名下挂着,实际的主人还是她,里面的人都清了一波,所以才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这些人都以为孙家她这个草包是不可能继承的,以后可能找姑爷继承对吧!
看着那绿金色水汽氤氲,有点懒洋洋的温仪淑,招来了护士小舒,小舒立刻很懂的拿来了纸笔,她昨天和小姐一起撞到了那堆人,看样子她是要现在发作了。
哼!孙家以后有没有姑爷,温仪淑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现在就能收拾他们!
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的时候,温仪淑不禁想,果然食物链法则啊,徐颜之让她不安了,她就让他们不安。可他们比她厉害多了,至少,她当着徐颜之,从没敢骂他暴君,背后骂也绝对不会让他知道。可既然他们让她知道了,说出的话,就得为此负责。
没有直接开,而是让老宅里派人过来接手,虽说都是园丁,但老宅的老人和这里的新人彼此之间还是会有竞争和看不上的,让他们给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人打下手,哼哼,那感觉绝对够酸爽!
……
正当她惬意地欣赏那些人脸上的敢怒不敢言的时候,护士小舒拿了她的手机来,是宋岐山,这些天他打了很多个电话,她都没法接,只能让他们接了找借口说小姐正在家庙斋戒静思。
温仪淑也郁闷,这婚订的,跟没订有区别吗?都怪徐颜之!
宋岐山听着再一次的拒绝,心里有点不安,静思什么,她又没做错什么,还是孙达文后悔了?
他看着眼前的新鲜玫瑰花束,抬了手,给你吧。
王秘书站在一旁一点都不惊讶,这些天她已经收了好多束这样的花了。可现在的问题似乎是孙家那边有问题?那还没谈拢的那些合作案呢?会不会有变动?
……
终于,几天后在医生对她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宣布她痊愈了。
温仪淑开心,摇了摇手,示意她知道了。
在试着说了几句话之后,她立马换了漂亮衣服,打扮的美美的进市区找宋岐山去了。席然警告过她不要和宋岐山走的太近,她这会儿才不想听,自己的未婚夫怎么就不能见见了?她“大病初愈”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明德集团,宋岐山抬起头来看见一身鲜亮的她,整个世界都突然明亮了,惊喜着从办公椅上起来,走到她面前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他太想她了!
温仪淑感受着他思念的怀抱,闭了眼,虽说那么多天过去了,那股子委屈劲也过去了,但现在就想要他好好哄她,撒着娇:“我好久没看见你了!”
宋岐山心神一荡,不由抱的更紧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每天找你都找不到人。”
“我不方便嘛!”腻死人。
宋岐山赶紧讨饶:“好好好,我的错,今天大小姐想去哪,想玩什么,我一天时间都是你的。”说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温仪淑皱了皱鼻子,很可爱:“你说的?”
“当然!”宋岐山满眼柔和抚着她头发,看着她。
温仪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干嘛?又不是没见过。
看你好看啊!
温仪淑嘴角弯起,头轻轻靠他肩上,她很喜欢他看着她时温暖的眼神,也喜欢他们之间合适又不失温情的距离。和他相处非常舒服,她可以可着劲儿作他,他也不会像别人一样觉得她不懂事,在他面前,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
就算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又怎样呢?人生不就是要努力过的幸福吗?她爸爸从不给她灌输仇恨的概念,把她半放养,就是希望她这辈子能活的高兴,如果以温仪淑的身份一辈子孤苦伶仃,就算站的再高,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就像徐颜之,孤家寡人一个,他也许不觉得孤独,但也不会觉得有多幸福。
温仪淑想着,用脑袋蹭了蹭宋岐山的肩膀,至少,她现在满心欢喜,满足,未来如何,交给未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恋爱,她希望在这场恋爱里,他们是用一切爱对方的。
抬起头:“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宋岐山微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遵命!”他小时候生活很不好,什么都要自己安排,别说做饭了,洗衣服缝衣服他都做过。因为宋家下人不会把他当真正的主人,所以他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但他很高兴,他不像别的世家公子少爷,锦衣玉食长大,琅月不但没有嫌弃他,还很喜欢吃他做的饭。他就知道,他的琅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