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陌站起来,回过头对视着他:“贺总来得正好!”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见阿瑜第一次,她低血糖晕倒;第二次,她胃炎发作;这次,在外地拍广告被困在酒店房间,浑身湿透,脚上扎了十几处玻璃碎片。我想问问,当时贺总你这个未婚夫在哪里?”
贺南颂一愣,没想到他这个“正牌未婚夫”,在这个”奸夫“面前,居然还有吃瘪的时候。他这几句话虽短,但字字句句,让他无言以对。
苏北陌看他一眼,又接着说:“贺总要是公务繁忙,无暇照顾未婚妻也是情有可原。但是阿瑜现在躺在医院,你进门来,一句紧张关切的问候没有,却满是兴师问罪的戾气。”
“笑话!”贺南颂冷笑一声,“我急匆匆赶来,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你俩手拉着手,难道我还该拍手庆贺?”
“没错,我是中意阿瑜。我想以阿瑜的人品性情,追求者也不在少数吧?贺总不曾将她放在心上,难道还不许别人视她如珍宝了?”苏北陌仍旧不输气势。
“苏少爷不愧是做房地产的,挖得一手好墙角!”贺南颂气极反笑,“只是你也不想想,我贺南颂的墙角岂是这么好挖的?你要对哪个女人视若珍宝是你的事,但是我的未婚妻,自然该是我来疼!”
他走过来,挡在苏北陌和盛若瑜之间,一把搂过她的肩头,挑衅地看了苏北陌一眼。
苏北陌平静却字字铿锵:“你也说是未婚妻了,既然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名分,阿瑜当然有权利选择她想要的人!”
贺南颂冷笑:“苏总难不成还以为,我未婚妻应该选择的人是你了?”
盛若瑜夹在中间如坐针毡,但他们唇枪舌剑,机锋往来,竟没有她插嘴的地方。这下看他们都齐齐望着她,不禁又羞又怒。
“贺南颂,你特地跑过来,是为了吵架吗?就算是要给我定罪名,是不是也得先过过堂?”
贺南颂还没来得及发作,她又说:“苏北陌,我感谢你三番两次相救之恩,今后若有机会,我也一定相报于你。但是你哪里来的自信,我就一定会喜欢你?”
这等于是一人给一巴掌,两个人顿时都被打懵了。
她冷笑道:“你们俩有闲情在这里上演两男争一女的俗套戏码,我还不一定愿意配合。有本事可以效仿中世纪欧洲,一人拿把长剑,拼个你死我活。不过要打请出去打,不要在我的病房扰我清净!”
她自觉心里对苏北陌有愧,可是若不这样,怎好叫他死心?贺南颂那个小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虽然苏北陌未必怕他,但是何苦因为她,给他树个敌人,左右她现在是没资格谈情说爱的。本来在贺南颂来之前,她就应该与他说清楚,也省得现在让他难堪,谁想到话还没说完,那个霸王就撞上了。
“两位都请出去!”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也就没得挽回了,她指了指门口,“小陶,送客!”
说完,再不看那两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