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无心应声出鞘架在木焓的脖子上,夜篱咬了一口梨子,坐在椅子上。
木焓一脸委屈,手指轻轻地拨开无心,“你看好好地怎么就又生气了呢?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这么当真?夜翊你说对不对,”眼睛闪着求救般地看向夜翊。
夜翊也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从千山到听雨阁,就没有消停过,可是看得多了,“你们的事情···自行解决。”
“夜篱,别这样,容易让人误会你对我另有所图,”木焓笑眯眯地摸着无心。
“无心,”无心应声回鞘。
木焓捂着胸口重重地叹口气,“好了,别恼了,知道你生病难受,所以我特意准备了···!”木焓话音未落,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有一抹身影偷偷地钻进来,好像是要筹谋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南亭,东西都带来了吗?”木焓从床榻上弹起来。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南亭一挥手,后面有人陆续把东西搬了进来,这形形色色的装束,究竟是交了多少朋友。
“火锅!怎么样?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吃,”木焓指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食材得意地炫耀。
“看他做什么?赶紧过来坐啊!”七八个人站在门口,显得拘束的很。
木焓直接将夜翊按在椅子上,“都不要杵在哪里了,赶紧的,一会吃完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木焓!”夜翊心有不悦,在此处吃火锅已是大忌,他竟又想聚众斗牌。
木焓指着夜篱,“夜翊,她想吃火锅,你就同意,我们不过就是斗斗牌,你就板着一张脸,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做可就不可爱了。”
“行了,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她也发现了,自从来到听雨阁之后,夜翊明显变得谨慎许多,也严肃许多。
可毕竟这些人已经在这里了,“夜翊,我想吃肉,你赶紧帮我,”夜篱将碗递了过去。
南亭看了一眼木焓,又看了一眼夜翊,从桌子下拿出一坛酒,“夜篱,听木焓说你生病了,我们特意准备了药酒,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夜篱注意到夜翊的眉头又是一皱,赶紧把药酒接过来,“太谢谢了,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喝!我一个人喝也没有意思。”
“好啊!好啊!”果然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今天怎么才来了这么几个人,其他人呢?”木焓显然觉得还不够热闹。
“南陌师兄从山下回来了,”在提到南陌的时候,南亭不自觉地坐直身子,显得规矩了许多。
木焓楞了一下,“这个···你们的南陌师兄很凶吗?”
有弟子已经抢答,“温文尔雅。”
“那你们这么怕他做什么?”木焓实在无法理解。
南亭无奈地叹口气,“还有四个字呢?”
“那四个字?”木焓一脸地好奇。
“目下无尘。”
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夜篱摇了摇头,不过,她好像也认识这样一个人呢?就是应该加上漠然不动,冷心冷面。
南亭思索了一会,“还好,南陌师兄经常下山历练,很少在听雨阁,···说起来也奇怪,这才过去一个月,师兄就又回来了。”
如此想着,南亭不禁叹口气,在心中默默念道:“对啊!南陌师兄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南亭的目光在桌上打量着,最后落在夜翊身上,这样看来,其实他们两位挺像的,同样的不苟言笑。
惨了,夜翊可是认识南陌师兄的,南亭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夜,夜公子,今晚的事情你不会告诉南陌师兄吧!”
坐在南亭旁边那两个听雨阁的弟子也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后悔来此,更后悔说了刚才的那些话。
“夜翊,你看你,好端端地一顿饭,吃的都快要成战场了,”木焓向来心直口快。
夜篱想要说些什么,夜翊已经站起身来,“我吃饱了,先走了,”临到门口,“还有,我不认识你们的南陌师兄。”
夜翊离开之后,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其实她知道,夜翊不是这样的,他很爱热闹,只是因为阿娘的嘱托,他是未来的阁主,不能丢了华音阁的面子。
还好,那天没冲动问出那些话,要是问出来,按照夜翊的性子应该会很在意吧!
“夜篱,你在想什么呢?”
夜篱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你赶紧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
“哈哈···,那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吧!今晚谁也不许跑!”
“就算是你们的南陌师兄来了也不许跑!”
“南陌,我会怕他!”
······。
“木焓呢?在睡觉吗?”这一大早清净的有些过分了,接过夜翊递过来的粥。
“藏书阁。”
“他竟然去了藏书阁?”若不是夜翊解释地快,夜篱差一点就怀疑自己的耳朵。
“打扫藏书阁。”
此言一出,夜篱已经猜到八九分了,“怎么回事?不是说地处偏僻,没有人过来吗,”眼眸中竟然隐隐有些期待,内心更是雀跃,木焓这家伙终于有报应了。
“南陌师兄昨晚路过此地,正好听到里面有说笑的声音,然后,就把他们全部抓走了。”
“木焓竟然妥协了,他不是最擅长编谎话吗?还有他对付不了的人吗?”夜篱满脸地不相信。
“南陌师兄根本就没让他们说话,直接把他们丢到后山的河里,在里面待了两三个时辰。”
“所以,这位师兄把他们交给听雨阁那群老头子了。”
“没有,惩罚完他们就走了,”
“那怎么会被听雨阁那群老头子知道呢?”
“南亭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南翼阁主,然后一众弟子全部被关了禁闭,至于木焓吗?要负责打扫藏书阁一个月。
“这么惨吗?”
“夜翊,夜篱,”听到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等出去之后,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木焓红色的衣服上都是灰尘,头发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还有几缕贴在满是汗水的脸上。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都怪那个南陌,小小的年纪,就如此地心狠手辣,而且还不讲道理。”
夜篱抱着双臂,毫不留情地吐糟,“木大公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