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五指微微张开,黑气自泥土中滋生,而后化成巨手,牢牢地抓着夜翊等人的脚踝,将他们固定在原地,嘴角上扬,消失在空气中,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众人身前。
只听“铛”的一声,冷戎的剑被截了下来,神色一紧,“是我小看你了。”
夜篱的笑容映在无心上,“你输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冷戎忽然笑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夜篱抽身离去,南陌持剑迎上,将他逼离了众人。
夜篱持剑砍掉那些黑色的手臂,四处望了望,怎么好像少了一人,“凌玥呢?”
“早在你被救上来时就走了,”木焓翻了个白眼,她只顾着跟南陌叙旧,“你关心她做什么?我都受伤了,”说着将手递到她面前,“要不是我找来南陌师兄,你们···”。
夜篱理也不理,“夜翊,你还好吗?”
夜翊点点头,“没事!”
“这里有少,有他呢?你们先走吧!”
“那我们先回去禀告阁主,”南亭望了一眼南陌,“走!”就带着听雨阁的弟子离开了。
“我们呢?也走吗?”
“我去帮忙?你们待在这里!”
夜篱持剑前去,木焓一把抓住欲要帮忙的夜翊,“你就不要凑热闹了,放心吧!他们两个能够搞定的。”
确实,他们二人的修为要比他强多了。
一黑一白在竹林间穿梭,“好剑法,”南陌的剑划破他胸前的衣服,流出鲜红的血,他却还在感概南陌的剑法,“累了,改日再来找你,”脚尖轻点竹枝,身子向后,与南陌拉开距离。
一时大意,夜篱只觉得肩膀一沉,“这个人,我带走了,”下一瞬已经在半空中,“不要乱动,要是我手一松,可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几个起落就已经来到崖边,如此的轻功,难怪他敢有恃无恐。
南陌未作言语,紧随其后,转眼间三人就消失在云海,再寻不到半点踪迹,冷戎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出来,他还挺在乎你的。”
“你抓我做什么?”夜篱保持镇定。
冷戎收回目光,“都说了你很有意思,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
“朋友,你平时都这么交朋友?”
“这是我第一次跟人交朋友,没有经验,就只好委屈你了,”说的好像是真的要跟她交朋友一样。
“你···。”
“你未免太不把听雨阁当回事了,”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夜篱嘴角上扬,这熟悉的语调,不是高高在上的南翼阁主,又是谁?不过,还真是难听啊!
冷戎终于紧张了,直接将夜篱推到身前,“阁主,这是打算让他跟我一起陪葬吗?”
剑气如虹,却在夜篱眼前消散,云海之中,南翼的身影已经逼近在眼前,命令地开口,“放开她!”
冷戎一笑,“阁主真会开玩笑,我若是放开她,还能有命离开这里?”说着将飞刀抵在她的脖颈上。
“大胆,”南翼的声音很沉,压在冷戎的胸口,他神色微变,而后露出笑意,“别生气,您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您就是了。”
“你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冷戎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不是你们满世界找我,我才来的吗?您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在千山是你们抢了我的宝贝,我还没有跟你们计较呢?你现在反过来问我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有些太冤枉我了。”
南翼犹豫了一会,“何人派你来此?”
“我,这世上能够指派我的人,不是早就被你们杀死了,所以除了我,还有谁能够指派我?”
“你果真是离恨天余孽,”听了他的话,南翼顿时怒气填胸。
冷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南翼阁主,这您可就说错了,离恨天什么的可跟我没有关系,人家姓墨,我姓冷,等我想想啊!···我顶多算是在那里借住了一段时日,至于后来为什么不能住了,这就要问问阁主了。”
“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别有所图。”
“怎么能是一派胡言呢?离恨天本就与我无关,至于这所图吗?南翼阁主可不要乱说话,要知道谣言什么的最可怕。”
“好,你说此事与你无关,那我们就说点与你有关的事情,千山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当然不是,刚刚就说过了,我去是因为听说那里有宝贝,只可惜宝贝被你们拿走了,···,您看,我都已经回答您的问题了,现在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想走,”一剑劈了过来,可冷戎却已经提前发现了,转身又将夜篱移到身前。
剑气再次消失在空气中,“南翼阁主好大的脾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要是伤及无辜可怎么办?”
夜篱眉头微皱,刀刃上染上了鲜血,“赶紧劝劝你们阁主,要是我不小心杀了你,可就太让人心疼了。”
“闭嘴,”南翼的眉头紧皱。
“闭嘴,好好,我闭嘴就是了,阁主不要动怒,伤了身子可怎么办才好?”冷戎拉着夜篱向后退去。
“对不起了,”冷戎一笑,将夜篱推了出去,一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脖颈上,然后趁机溜走,南翼只是淡淡地望了夜篱一眼,就转身追了过去。
身子下坠,夜篱觉得好像有人抱住了自己,“阿娘,”她也理所当然地抱紧来人的腰,好熟悉的味道,然后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南陌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从来没见过如此弱不经风的人。
夜篱双目紧闭,脖颈上有血迹,南陌将她放在石头旁,从怀里找出一个小瓶,手指触到她的衣衫,只是一瞬间就停在哪里?
夜篱醒来的时候,脖颈还痛得厉害,她这可怜的脖颈啊!到底为何要受这么多罪,轻轻一回头,差点没吓得晕过去,南陌的周身散发着寒气,“你···这是被打了!”应当不会吧!
夜篱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安慰,“无妨,下次打回来就是!”
南陌回头看了她一眼,透着漠然气息,“你是女子?为何要骗我”
“呃…”夜篱愣了一下,“骗你,你这说得也太严重了,···,等等,你不知道吗?”连木焓都能看出她的女子,更何况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