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深陷于自我猜疑和说教分析的疯子,根本看不清各种交流情境下的简单因果,更没有意识到去尊重事情发展的时机和规律,只一味的追求去解决问题,而忽略了对情感和现实的尊重,只急切的要求别人去说明自己的错误,企图通过改变对方对自己的看法来平衡当下由自己的失误所造成的失衡局面,本质上并未真正反省自我,而这种目的一旦失败,我就会沉浸在尊严受损的假想里,毁灭着别人,毁灭着自己,但终究还是为了达成前面所说的那种目的。
苦难只会使人丑陋。摆脱苦难才会使人高贵。
我只是想留下一些东西。
我必须接触新的事物,才会有不同的感受和发现去代替以往那些尘旧发腐的认知和想法,如此才能脱离长久的痛苦的侵扰,如此才能去创造自己想要的美丽。
我不知道该如何克服那种昏沉压抑的感觉,该怎样才能令自己的思维和记忆不游散到过去那些糟糕的境遇里。
我们被许多浅陋的本性占据和驱使着,并以此相互攀比和伤害,且自鸣得意的按那套浅俗的尘规将自己和别人定性成优劣之等,却不知人之皮相之下天性暗藏着多么绚丽夺目的璀璨,以及多么深不见底的幽暗。
我生怕有那么一种美丽,是由于我天性的缺失或性情的不是而不能感知的。尽管我深知,这世上的许多美丑是我不能感知的。
这个世界本无是非,可一旦一样东西与周遭皆不相同,便生出了是非,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绝对的美丽和丑陋都是一潭死水。救赎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改变,一种是找到合适的位置。
神的宽容,莫过于给了罪恶以栖息之地。
有些时候,我们不仅会用隐忍去化解矛盾,更会不惜拋弃自尊、用自我伤害去换取对方的愧疚怜悯,以达到让其服软的目的,从而维持那份圆满,那份体面。而当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和遮掩自己的屈辱之时,死亡便成了唯一的退路。说到底我们只是不愿接受失败的自己,不愿忍受失去的痛苦,从而选择了自欺欺人罢了。
即使真实让人难以接受,即使会让自己遍体鳞伤,也要一边哭一边将那事实给毫不掩饰的揭露出来,重要的不是那伤人的真相,而是那份坦诚。
事实和情感,究竟孰轻孰重。
有些人,总是会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心强加在别人的心上。
我因为过往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无人教导,又不愿去问,终长期陷自己于地狱般的心境,后悟出了许多道理来,改变自己,方一步步走出,就算如此,亦不能将此身与那些东西分明开来。
世人常有的艰难,便是进一步伤人,退一步伤己,所以制造此困境者,便尤为可恨。
凡生者,皆为不幸。只能自得其乐。
这世界生出我来,兴许是为了折磨我,但是我不能任其百般凌辱,我是要来体验种种乐趣的,只可惜我的无能蠢笨总不能应对得体,得到的皆是痛苦,只望我之喜欢,能让我摒弃这些有所享受。
很多时候,我只是没办法适应心中的那些古怪感受,它们如同魔鬼,利用着我介意的种种弱点,扭曲着我的思想和言行,让我哪怕摒弃现实利益也要去避免它们的持续存在,从而变得面目全非。
你的喜恶都可以是你的弱点。
光只有七种颜色是对人类而言,元素只有96种,也是对人类而言,大了说,人类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一切对这个世界的研究发现都是对人类而言的。
因为那些共同之处,我们的存在拥有了意义,因为那些不同之处,我们成为了自己。因为共同没办法了解不同,所以才会生出误会。因为不同没有办法认可共同,所以才会如此柔弱。
本来也是不想理会的,可那沉默仿佛是门后无法证实的真相,关着两样东西,一样是对门外之人的厌烦,一样是对门外之人的毫不在意。可身为门外之人的我既然已经敲了门便覆水难收了,因为抱着门中之人因为难而一时不愿开门的猜测,因为抱着事情解决就立刻离开头也不回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敲了门。等了许久,可结果依旧是无尽的沉默,于是让人恨不得直接在门外将决绝之语道尽转身离去,恨不得将一切就此斩断的干干净净,可又怕始终门里的人都不在意,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恨不得将门砸开不顾颜面将一切怨言道尽,恨不得用苦苦哀求开门这种辱没自己的方式也要把一切理的清清楚楚,恨不得与门内之人无丝毫关系。然而只要对方稍稍做出回应,便连决绝的勇气都没有了,仿佛又获得了生机。而我遭受此罪,兴许是不想被人踩在脚下,所以总想要赢上那么一次,把决绝留给别人,然后自己优雅的转身离开,然而这样总归比不过谁都不难受的好。我深知不该如此,但这个就是我不堪的世界。
我究竟该如何想才能平息心中的难受?如何才能治愈这该死的病痛。虽说经过一段时间它自然消除了,不重要了,心中能真正容忍了,且非自欺欺人,但我依旧不明白我痛苦的根源是什么?是受人轻视和不被尊重吗?可是为什么这会令我难受呢?因为这显得我自己软弱无能,并非强者?直到如今,依旧没有答案。我斗胆揣测,大概是因为我的灵魂在企图生长,所以这苦痛来自于它冲破肉体意识的疼痛。
我不知道我这种心理究竟是为什么,对于未知,我总是满怀焦虑,其中掺杂着不安与猜疑,乃至低微与骄傲。
人是坏的,因为病痛,东西也是坏的,因为老鼠。
仿佛我一想要像一个人一般,我便越发活的不像个人了。
星辰之间有万有引力,地球上有重力,人与人之间也有力,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