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
虽然要准备下午的答辩会忙得脚不沾地，可石来燕始终热情洋溢，连走路都带着风。
曾静调侃她：“你买彩票中奖了？”
“不是彩票胜似彩票。”
想想一直困扰自己的难题将会迎刃而解，石来燕就忍不住高兴。
“真的？”
曾静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还真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等完事后我再告诉你。”
这是石来燕的习惯，任何事都要尘埃落定之后才评价。
“那好吧。”曾静暗自翻了个白眼，知道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老老实实等着。
“燕姐？是你吗？”
她俩正说着，从上层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走到石来燕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
“是我，你是赵琦？！”
石来燕也认出了来人。去年她曾经被派出去参加了一个志愿者活动，在那个活动上认识了赵琦。当时她们正好安排在一个宿舍，一个多星期里相处得挺融洽，活动结束后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但是再也没见过面。她隐约记得赵琦好像是在哪个街道办事处工作。
“是啊，是啊，燕姐，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都不敢认了！”
能在这突然遇上，赵琦也觉得挺意外，拉着石来燕的手说个不停。
石来燕把她介绍给曾静。都是年轻女孩，性格也不错，很快便熟络起来。
“燕姐，你到底有什么秘诀？人家都是越变越老，你怎么逆生长？快传授一下经验！”
这个问题已经不止一个人问过了，可石来燕暂时只能给一个答案，“可能我最近锻炼坚持得比较好吧！”
这个答案简单直接，听得人都是半信半疑。
赵琦也一样，但是她跟石来燕私交没有多深，也不好多问，只得又说了些别的话题，但中心内容一直没离开过美容养生。
“燕姐，我今天是来交材料的，不好多耽搁，改天有空我们再聊啊，你好好给我讲讲……”
直到离开，赵琦还意犹未尽，念念不忘约好下次。
石来燕把她送到了楼下，看着她离开才回去。
“你现在是红人了哦！”
石来燕整个人的变化是一点一滴循序渐进的，曾静每天见她，除了气色好、瘦了一些之外，其他的也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刚才赵琦一说，曾静才想起来有不少人都问过她石来燕的情况。
“什么红不红的？”
石来燕自己没觉得有什么，继续回到办公桌前工作。
曾静却不认同，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你看，你的直播现在人数是不是变多了？走在大街上是不是回头率高了，搭讪的人也多了？还有……”
这些也都不过是比普通人受到的关注多一些罢了，石来燕笑了笑，注意力继续留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诶？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曾静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抓着石来燕的肩头，盯着她左看右看，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被她扯着，连打字都不顺利，石来燕没办法只得无奈道：“是啊，用不着就不戴了呗！”
“怎么可能用不着？”
曾静震惊的眼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石来燕跟她一样有三百多度的近视，就算平时可以不戴，可对着电脑的时候肯定要用，两人还为此开过“四只眼”的玩笑呢！
知道曾静好奇得厉害，可是这件事石来燕还真不好解释，“我最近连眼保健操都一起练上了，每天从不间断，严格按照要求，视力好像有所恢复！”
“真的吗？”
曾静半信半疑，却也无法一口否定。石来燕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说是不间断坚持那就真的可以。她自己以前为了改善视力也曾经练过一段时间，可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或许坚持真的可以？
曾静带着疑惑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石来燕有些愧疚，可秦岘的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秦前辈，有机会你能不能也帮阿静看看？”
虽然知道秦岘可能不会答应，石来燕还是想争取一下。
“你要告诉她吗？”
秦岘没有回答，却反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那么你打算如何解释这些？”秦岘颇有些不以为然，“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寻找灵气之地，其他的就等以后再说吧！”
秦岘的明显是不想节外生枝，石来燕又问了几次，他不是拒绝就是干脆不回答，她只得先放在一边。
下午的答辩会顺利结束，张科很高兴，石来燕趁机问了关于项目人员的事，得到了肯定答复后她终于放下了心。
“总算这段时间没白忙活！”
曾静也很为她高兴，“看今天这阵势，项目获奖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就等着领奖吧！”
当初因为她半路接手这个项目，曾静还生了好大一场气，直至听说张科答应把石来燕的名字报上去才释然。
“嗯，谢谢你阿静！我改天请你吃饭！”
曾静的确是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事事为她想在前头，石来燕很感激，干脆投其所好。
“等什么改天啊，就今天去呗，我请你，祝贺你顺利‘结业’，哈哈……”
石来燕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阿静，我约了人。”
“什么？你约了谁？”
曾静像个好奇宝宝，眼睛瞪得老大，石来燕本来还不好意思告诉她，这会儿不说也不行了，“就是北泽。”
“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周末曾静去瑜伽馆看帅哥没能看成，又因为要准备知识竞赛没时间再去，她一直有些耿耿于怀，石来燕最终还是没忍住告诉了她北泽就是那天街上碰到的搭讪的人。
“嗐，搞半天原来是他啊！那看不看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也不是我的菜！”
知道是谁以后，曾静反倒丢开了，用她的话说，各花入各眼，石来燕喜欢的类型她未必喜欢。
“你真喜欢上他了啊？”
曾静夸张地大叫，整个楼道里都是她的声音，下班时期楼层之间挨挨挤挤都是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们俩身上。
石来燕尴尬得不得了，连电梯也不等了，赶紧扯着曾静往楼下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