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新的脸变的阴沉而可怕，眉头拧在了一起。车里的气压降到了极点。胡晓萌吓得不敢出声，“那个，不好意思，我就觉得你帅，随口说说。”
程言新全神贯注着前方，没有回应胡晓萌。
胡晓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是很怕程言新生气，以前是，现在还是，记得以前程言新生气就是这样不言不语，他不骂她，也不说她，只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消耗着负面的情绪，这样的程言新让胡晓萌害怕，她宁愿他打她一下或骂她几句，这样她的心里也能好受些，只是知道他发泄出来了。可是程言新就选择一个人承受，这也许是原生家庭造成的原因吧，他选择默默承受。
胡晓萌看着程言新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我就是觉得你帅，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出口了，对不起。”
程言新微斜了一下头，看了眼憋着嘴的胡晓萌。视线又转回到了路上。
胡晓萌的心都揪了起来，真想抽自己的嘴巴，干嘛那么贱，他又不是霍立远可以随便开玩笑。
胡晓萌可怜巴巴的看着程言新黑着的侧脸，不知道怎么办。
低头，垂眸看见放在挂档处闲置的手，下了很大的决心，慢慢伸手握着程言新的手。冰冷的五指让她为之一震，让她更没想到的是，看着手背古铜色的皮肤光滑而薄软，十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一个女孩子的手型都未必有他好看，但一接触手掌，粗粝而高低不平，指根一个个的硬茧蹭着胡晓萌滑嫩的手掌生疼，或一点点或一条条不明的疤痕在胡晓萌的指尖触过。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它到底和主人经历了什么，胡晓萌抬头看向程言新，一种不明的心疼在胸口弥漫。
“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下次不说你了。”说着还不忘手指轻轻的在那手掌拱起的部位抠着。
手欠的她一看见逗痘，小包，小颗粒什么的只要能抠能掐的就手痒，就不想放过，每次用意志控制着自己，但是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条件反射的开工了。
程言新感受着手掌里传来的温暖和柔感，刚开始打算好好享受这送上门的福利，结果发现不对了，又酥又痒偶尔还伴点疼，好似不锋利的猫爪在抠自己的手掌。一阵阵的挠着心里痒痒，却又无法回挠。
实在受不了，胡晓萌这种无意识的骚扰，一把抓紧她那不安份的小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你是这要挑逗牛郎的吗？”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胡晓萌懵在那边，看着程言新不再阴沉的脸才慢慢回过神来“你不生我气了好吗？”
车已到酒店的地下车库，放下握着胡晓萌的手，转动方向盘，停好车。
程言新半眯着双眼，凑近胡晓萌：“知道我要是牛郎，那你又算是什么吗？”然后抓过胡晓萌白嫩的十指，看着它们说：“知不知道你刚刚在玩火，好在是开车，要是现在我还真控制不住自己。”
胡晓萌瞪着她那双不是很大的桃花眼，回味着程言新的这两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