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着高中时候认识,很快就熟悉起来。
得知她毕业于国内一流的名牌大学以后,苏杏更是跟她走动多了起来。
他们住在一起,已经有一个月。
原本李思妤想租好房子以后就找工作,但是她做家教的那家人,孩子刚好要高考,于是请求她能多留一段时间。
于是李思妤索性等那家的小孩高考完再说。
这一个月,两人几乎没怎么聚。
但苏杏的情况她差不多也都知道了,毕竟苏杏时不时就找她来聊聊天,告诉她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一些常识。
对此,她还挺感谢苏杏。
但苏杏下班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化好妆以后去酒吧,或者一些她不知道的场所去玩,等深夜回来,再跟她聊聊一天的见闻。
所以除了自己,她几乎也没什么朋友。
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让她觉得奇怪。
“哎呀,我前男友的朋友呗,见过两次面,他叫白谦墨。”为了取得李思妤的信任,苏杏索性连白谦墨的名字都说了。
“哦,这样啊。”李思妤不疑有他,帮着苏杏架起昏迷的男人,一路向打车的地方走去。
苏杏的前男友就是养了苏杏两年的那个男人。
李思妤并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应该是一个富二代,很有钱。
至于两人分手的原因,苏杏没有告诉他,她也不是八卦的人。
如果是她前男友认识的这个人,也很正常。
在沈思依旧迎着雨,在小巷里找寻白谦墨的时候,她要找的人,已经被两个女孩一路打车送回了住的地方。
原本李思妤的建议,是准备直接送到医院,但苏杏坚持送到家里,她的反对一向没什么意义,索性就陪着苏杏把人送回来了。
等到两个女孩把人扛到电梯里以后,他们简直要累的虚脱。
尤其是白谦墨的衣服是全湿的,这一路上下来,就连他们肩膀处的衣服都完全湿透了。
等到回到房间以后,两人再也受不了,把白谦墨放在沙发上,就匆忙去换衣服。
苏杏跟李思妤都是从中介处租的房子,这间房子的格局是三室一厅,其中,一个主卧,两个次卧。卧室都有卫生间。
因为最小的卧室格局不太好,中介一直没有租出去,于是就变成他们两个人合租。
厨房则是公用的。
所以两人用餐的时候是在一起。
一般买食物,都是AA,然后让李思妤去做,因为苏杏不会做菜。
等到两人从房间出来以后,李思妤主动看向苏杏,想征求她的建议,毕竟人是她主张送回来的。
苏醒看了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眼,而后道:“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应聘吗?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他我来照顾就好,毕竟是我带回来的。”
李思妤微微发怔,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
苏杏是一个十分怕麻烦的人,一般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她都不喜欢做。
比如整理屋子,叠被子,洗碗之类的事情,都会扔给她。
所以在领回白谦墨以后,她主动出来帮忙,此时苏杏准备自己照顾,反倒让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对了,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没法穿了,你不是给你爸爸买了一身衣服吗?先让给他好了。”苏杏猛地想到另一件事。
她是准备照顾白谦墨,但扒光衣服以后裸奔,也不是一回事啊。
她虽然不介意看,可李思妤总是碍事。
李思妤心里有些不情愿。
虽然她跟家里闹得很僵,但是她总觉得,等她赚到钱,一定会取得父母的原谅。
在出来这么久以后,她勉强有了自己居住的房子,在那以后,她最先买的东西,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电脑,而是给自己父亲买了一身西装,母亲买了一根项链。
虽然并不算昂贵,但总是一件礼物。能够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很好。
而这套西装,是自己给小孩子补了足足半个月的课才买到。
就连她自己明天面试的职业装总共才一百元左右。
但是看到白谦墨明显不舒服的样子,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她说完,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从特意买的礼盒中把西服拿出来,走到客厅放到白谦墨身边:“不过他的身高很高,我爸的衣服尺码可能不适合他。”
“没事,先试试嘛。”苏杏并不在意。
李思妤又是一阵生闷气,她干脆直接回自己房间,不再理会苏杏。
但是等她回到房间以后,又想起白谦墨应该是没有地方住的。
苏杏既然承担了换衣服的责任,铺床单总该她负责。
想到这里,李思妤又从自己衣柜的最底部拿出一个大包,从里面拿出一床褥子跟棉被,然后走到空着的最小那间去铺床。
但是当他推开门以后,看到的就是令人惊愕的一幕。
原本昏迷的人贴着墙站在那里,满脸防备看着他面前的苏杏,而苏杏脸色通红,张口想解释什么,但听到李思妤的声音以后,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头瞪了李思妤一眼。然后走到沙发上没湿的地方坐下。
“怎么了?”李思妤眨了眨眼睛,对面前这一幕接受不能。
白谦墨奋力眨了眨眼睛,抬起右手贴住烫的吓人的眼睛,喘息着问:“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苏杏微微一僵,嘴巴张大,发出一个音节:“哈?”
对她来说,今晚值得惊讶的事情很多。
其中,沈思认识她算一件,白谦墨不认识她则又是一件。
并不是她自作多情什么的,而是白谦墨对白氏每一位见过的员工都能记住名字的,她在前台呆了一年,期间见过白谦墨无数次,更是被白谦墨直接喊过“苏小姐”,没道理他现在完全忘记。
“我叫李思妤,她叫苏杏。你在外面晕倒了,我们就把你带了回来。”李思妤主动解释道。
白谦墨闻言,皱着眉头捂住太阳穴。
而脑子里泛起尖锐的抽疼。与此同时,闪过无数光影般的碎片,碎片上面是形形色色的人。
他好像记起了一些人,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