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休得伤人!!!”
一声大吼,随即一个石头自林中飞出,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老虎的身上。
“吼!!”
老虎哀嚎一声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萧亦听见了声音停下脚步立马转身朝身后看去,想看看刚是何人大吼的一声。
只见一个壮汉自林中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大石块,说明刚才老虎哀嚎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了。
这壮汉形貌魁梧,双臂上几乎全是肌肉,比之后世举重冠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壮汉没有理会萧亦,专心对付眼前的老虎。
老虎被这壮汉一块石头打中了腰,怀恨在心,猛地冲着壮汉冲了过去,壮汉眼疾手快,急忙一个错位闪开顺便一拳打在了老虎的脑袋上。
这下萧亦也不着急跑了,瘫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这壮汉上演汉朝版的“武松打虎”。
不过这“武松”确实有点壮。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那猛虎已经落入了下风,终于趁着壮汉一个愣神的功夫朝着树林里就是蹿,可这壮汉反应很快,从腰里掏出一个铁棍似的东西“歘”的一下扔了出去。
最让萧亦目瞪口呆的来了,这家伙扔的是真的准,而且手劲也是大的出奇,只见那铁棍儿死死的钉在了老虎的脑袋上,老虎的腿还在无意识的抽搐……
厉害。
狠人啊!
这是目前为止萧亦对他的评价。
那壮汉看了看老虎,确定老虎彻底挂掉之后,拔出了那根铁棍儿,在老虎身上胡乱的擦了擦血迹便收回怀中。
一顿操作做完之后,壮汉这厢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萧亦。
萧亦见这壮汉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嘴一咧笑道:“这……”
他还没有说话呢,壮汉便率先开口了,皱眉道:“这位姑娘,小小年纪怎的一个人出来?父母不担心你吗?忒不懂事了些。”
纳尼?!!
姑……娘?
姑娘在哪儿?谁是姑娘?
壮汉的目光一直黏在萧亦的身上,良久,萧亦咬牙切齿道:“这位壮士,还请看清楚些,某是男子……”
“啥?这……这不能怪俺,你长得太……嗯,太娘了些。”
萧亦:“……”
难不成怪我了?
萧亦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呀,细嫩光滑,帅的很依旧啊。
“这位壮士,在下萧亦,感谢方才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这里有些钱财,还请壮士笑纳……”
看了看这小子的身高以及身上的腱子肉,想了想,萧亦决定对于他说自己娘的事儿就先不追究了。
“我不要钱,你这儿有吃的吗?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壮士挠挠头说道,样子十分真诚。
萧亦一愣,这年头儿还有不要钱的?
“有有,我这儿有……啊,不如今天晚上就吃这头老虎吧,烤着吃。”
萧亦还真的没准备啥,左右看了看,只有这头老虎,索性就烤了它,谁让它追他来着。
萧亦慢慢的走回原地,正巧王观也跑了过来,拽过萧亦左看右看,急忙问道:“公子,你没事儿吧?”
萧亦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没事儿,笑道:“老王,呐,就是这位壮士救了我,要不是他,公子我可能当场就烈士了。”
烈士?
烈士是何意?
王观一头雾水,公子嘴里经常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朝萧亦的身后看去,一名壮汉站在那里,王观连忙上去深深一揖,诚恳的说道:“多谢壮士对我家公子救命之恩,请受王观一礼。”
“别别,快起来,不用的,俺也就是见不得那畜生伤人。”
壮汉连忙躲开王观行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王啊,咱们……一共死了,死了几人?”
萧亦说的断断续续,他们都是他带出来的,结果却死在了半路上,他的良心过不去。
“这……唉。”
王观也不想谈论起这个话题。
萧亦回到了马车所在的地方,下人们正在畏畏缩缩的躲在马车的后面,看见萧亦回来之后都站了出来。
“公子,你……没事?”
“公子,那老虎没把您咬死?”
啧啧,听听这是人话吗?就不能盼点好?
“我没事,都是这位壮士救了我,先不说这个,我们死了几个人?”萧亦现在只想弄清楚死了几个人,毕竟死者为大。
萧亦不提还好,一提下人们就抽泣了起来,说道:“两个人,柱子和二孬,被那头畜生咬断了脖子……”
一名下人领着萧亦去看那两名死去的下人,死相很是惨烈,后背上皆是一道深深地血印,脖子直接被那只老虎撕裂了一半。
“将尸体好生的收起来,老王,回去后给他们每家送去一百贯。”
毕竟都是因为他死的,萧亦心里过意不去。
……
夜晚降临,萧亦让人扎好了营帐,顺便将那只老虎处理好了,剥虎皮的时候那是一个带劲,活的打不过,死的最起码能解解恨。
架好了架子,萧亦亲自动手烤,他也想尝一尝这虎肉到底是什么味道,毕竟这玩意儿在前世的时候可不是能吃到的,都是保护动物,要是敢吃的话,就得进局子了。
“壮士,你是哪里人啊?”
萧亦转着烤架,漫不经心的问道。
“陈留人。”
陈留?喔,熟悉的一个地方。
“陈留?吆,哪儿离这里可是不近啊,壮士为何来此啊?”
萧亦像查户口的节节盘问。
“寻……亲,寻亲。”
壮汉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啧,这家伙撒谎也不打个草稿。
萧亦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撒谎,不过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意思再问。
“那壮士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壮士吧。”
“好说,俺叫典韦,叫俺老典便是。”
典韦看着架子上的烤肉,眼神直勾勾的。
萧亦:“……”
“你是典韦?!!!哈哈哈哈!!”
萧亦简直要疯了,他从未想过能碰到历史上的典韦,典韦是陈留人他知道,但是陈留离这里隔着半个河南呢,简直是不可思议了。
“怎么?你认识俺?”
这下轮到典韦懵了,眼前这人他确认没见过,为何听到他的名字大笑,好像认识他似的。
摇了摇头,他觉得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公子哥儿应该是有些毛病。
“这位公子……”
“嗯?怎么了?”
萧亦还在高兴中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肉糊了……”
“哈?”
……